陆徜对厅堂中进来的人视若无睹, 只快步抱着明舒走到厅中,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圈椅上坐好,自己蹲在椅畔, 又拿手摸她的额头。
明舒昏昏沉沉的,只感觉陆徜凉凉的手贴在自己额头。
“阿兄, 我没事。”她一开口,还是堵着气的鼻音。
“她在发热, 额头很烫。”陆徜向曾氏解释了一句, 又问明舒, “还有哪儿不舒服?”
明舒摇摇头,撑了大半天,她现在就觉得全身无力,头晕眼花。
“好烫。”曾氏也摸摸她的额头, 惊道,“这得看大夫去。”
“我带她去医馆。阿娘, 劳烦你取下她的披风。”陆徜当机立断, 又摸摸明舒的头,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 “明舒, 我背你去医馆吧。”
“不用,我自己能走。”明舒失去平时精力充沛的劲头,扶着椅背打算站起。
那厢围观在旁的开封府的小衙役见他们要走, 突然开了口:“等等,我们……”
“陈忠。”在陆徜眼刀飞来的同时,应寻沉声打断衙役的话, 又朝陆徜道, “陆公子, 陆娘子这状况最好不要再外出吹风,我让陈忠把大夫请过来看诊吧。”
他虽然着急公务,但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强人所难。
难得应寻能说出这番话,陆徜神色稍缓,略作思忖后便道:“有劳应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