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被他带着忽然碰到了什么。冉绮奇怪地踩在上面来回,好好感受了一下。
霍辞松松地握着她的脚踝,放任她动作,暗自转移注意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她轻踩了一会儿,陡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收回脚。
霍辞被她仓皇逃离的动作逗笑,哑声道:“知道了吗?”
知道了,是——
冉绮故作严肃地道:“还是触手!”
霍辞没有否认,配合着她道:“嗯,是触手。”
她的严肃没保持多久,自己就破功笑了,把脸埋进枕头里。踩到那特别的触手的感觉还残留在脚上,她有点好奇,也有点小兴奋。
又把脚伸进他的被子里,碰碰他。
霍辞这次没抓她了,呼吸也有点沉,“睡觉。”
冉绮不想睡,有点期待地道:“哥哥,可不可以把你的触手给我摸摸?”
她初次看到他触手时就觉得好漂亮,像深海里的水母。
不对,比水母更漂亮,在灯光下,会散发出幽幽的光晕。
霍辞操控身体的时候,比起霍慈,那触手中似乎还会多一些若有似无的金色。
被触手缠住腰,缠住手腕,她都能感觉到它的微凉柔韧。
但她一直觉得,放在手里摸的感觉肯定更不一样。
偷偷想摸好久啦,之前不敢说,怕冒犯。
但他刚刚都拉着她踩他了,她摸摸触手应该也没什么吧。
霍辞不说话。
冉绮又踢踢他,声音婉转地撒娇:“哥哥,好哥哥。”
霍辞抓住那只作乱的小脚,拇指压着踝骨轻抚,“我给你玩触手,你给我玩什么?”
冉绮晃晃脚碰他的手腕,“你想玩什么?”
霍辞睁开眼盯着她,眼神如一只暗夜中盯上猎物的狼。
什么都想玩。
不过,顾念着霍慈,他终是克制住,放出一只触手。
触手像蛇一样,从他的被子游入她的被子,碰碰她的手背。
冉绮欣喜地握住。
果然是和她想象中一样的手感,放松的时候软弹,被用力捏了,触手发力,就变得柔韧。
像抱着超舒服的水枕。
可是就一根。
冉绮另一只没被他抓住的脚也从被子里伸过去踢他,“还要。”
霍辞的语气带着无奈的放任,“要几根?”
“你有几根?”
她目前只看到三根。
霍辞道:“四根。”
冉绮眼眸亮晶晶的,“我全都要,可以吗?”
实不相瞒,她想拿触手当抱枕,抱着睡觉。
霍辞盯着她看了会儿,转身背对她。
随后冉绮就感到,又有三条“蛇”游向了她,乖巧地钻进她怀里。
四条并在一起,刚好是她能抱满怀的粗度。
她记得之前不是这个粗度。
原来触手的粗细是能变化的呀,冉绮有点惊奇,转念又很开心:他好像知道她想抱着,所以特意变成这样,好贴心哦。
冉绮笑盈盈地在触手上亲了一口,“谢谢哥哥。”
她唇的软,几乎没有延迟地传达至触手长出的脊骨底部。仿佛有些微电流在脊骨上走了一遍,霍辞顿时浑身都绷紧了。
他松开她的脚,逼迫自己入睡,让她也不要再乱动,“睡吧。”
闭上眼,完全浸入黑暗中。
霍辞反而更加清晰得感觉到,她正像树袋熊抱住一棵树般,手臂紧搂着触手,两条腿缠着触手,身体各处几乎都完全与触手贴合。
睡不了。
触手是微凉的,就显得她温暖的身体更加热。
那热度,快要烧着他,烧光他的理智了。
霍辞又睁开眼,盯着黑暗,让自己不要去感受。
冉绮毫无察觉地抱着她的触手抱枕蹭了蹭。
触手竟微微发颤,隐隐发热起来。
她惊讶地又去踢霍辞,“哥哥,你的触手怎么了?”
热乎乎的,还开始发烫,就像昨晚缠住她手腕时那样。
她突然感觉到贴在触手的脸上有点湿黏。在昏暗中虽然看不清,但也知道,它开始分泌像昨晚那样的透明黏液了。
怎会如此。
冉绮担心地道:“是昨晚的药效还没散吗?”
他不会又想吃了她吧?
自从知道人类也可以作为他食谱中的食物,冉绮就总会在他状态不正常的时候,联想到这点。
“不是。”
虽然以前从没这种情况,但它在什么时候会变成这样,霍辞是能感觉出来的。
他转过身来面对冉绮,将触手从她怀中抽离。她轻抵在他腰背的脚,自然地抵到了他的腹部。
触手分别缠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拉。
冉绮低呼一声,身体便撞进他怀里,两条腿像刚刚缠触手那样缠着他。
近距离地对上他的视线,他眼中带着强势的掌控欲,一只手掌按在她背上,不容她再撤退。
他身上的木质香变得馥郁浓烈。
冉绮嗅着香,感受着他的气息,脸热起来。
她的手轻轻抵在他胸膛上,但没有抗拒的意思,脸有点红地调侃他:“霍辞哥哥,你要玩了吗?”
霍辞的手隔着她薄薄的睡裙,在她背上抚动,烫人的掌心让她不由得想往他怀里钻。
他注视她良久,表面平静无波。
内心的翻江倒海,还有霍慈滔天的仇恨与杀意,满腹的挣扎与克制,只有他与霍慈知晓。
冉绮搂住他的脖子,心跳得有点快。
突然,她感到两条发烫的触手,柔韧地缠住了她的双腿,像蛇一样顺着她的腿蜿蜒游动
她惊呼一声,被吓得喊他“霍辞”。
但他还是没有收回触手,安抚般顺着她的背,哑声道:“别怕,不会伤到你。”
冉绮把脸埋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哼唧着,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香气。
可能是香会醉人,也可能是那触手的黏液有什么特别的功效。她越发的晕乎,半梦半醒似的过了很久,睡过去。
霍辞在她睡着后又过了一会儿,才收回触手,抱她去浴室。
他站在门口闭着眼睛,用干净的触手帮她快速冲洗。
可能身体里未必有冲洗干净,但他自制力已到达临界点。
他怕再多看一眼,他会真的不顾一切占有她。
为她换上干净衣服,把她抱上床睡觉,霍辞直接离开房间,去客厅的阳台吹了很久的冷风。
冷静下来后,他才意识到,他没顾得上清洗自己。
回房间拿了套干净衣服,进入房外的浴室沐浴。脱衣放出触手时,他才发现睡衣的裤腰到大腿处都已一片湿,两只触手端部亦有不属于他的粘。
说不清这到底是他弄的,还是她弄的,亦或是两者都有。霍辞平静的心海又翻起波涛,及时止住自己的思绪。
冲了很久的冷水澡,他带着一身寒意在客厅的沙发上入睡。
清晨,冉绮醒时睡在沙发上。
她意识还朦胧,腰臀腿都发酸。坐起来时,还感觉贴身布料上有不少冰冰凉凉的黏。
她知道霍辞已经给她清洗过,这显然是他不方便清理,所以留下的。
已经快中午,霍
辞去上班了。
桌上除了他留下的字条,还有他给她准备的早餐。
冉绮缓了会儿,稍微清醒些,选择先去浴室洗澡换衣服。
眼前有弹幕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