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任哥的行程助理余年,任哥平时忙,经常顾不过来,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以后有什么琐事找他就行,余年解决不了的就找我。”
景眠点头,和余年握握手。
“直接叫你景眠可以吗?”
景眠说:“当然。”
“好。”杨帆从前座拿来几张纸,整理了一下,和景眠道:“这次找您来,主要是和您商量一下,和任哥之后的订婚宴、婚礼,还有同居相关的住宿问题。”
一句话,三个短句,
景眠的cpu烧起来了。
……
???
订婚宴他知道,景国振和继母李乔已经在宴席结束后告知了自己,可……婚礼和同居又是怎么回事?
景眠心里咯噔一下。
先不说以任星晚的身份,他们竟然会举行婚礼……而同居的话,在景眠的潜意识里,领完证后,自己依旧会遵从三点一线的大学生活,而任先生会忙于工作。
至于外宿、甚至和男人真正地同居……景眠以为名义上的表面婚约,不至于做到那种地步。
所以不仅没想过,甚至当事人可以称作诧异且无措。
景眠忍不住问:“婚礼…任先生方便吗?”
“任哥当然方便,任哥一直方便。”
杨帆点头:“当然,能请来婚礼的自然都是信得过的,景眠你不用担心。”
“订婚宴主要是两方家长定下的,在临城靠近绥水的宴会厅顶楼,日子是下个月五号,景家长辈说你学校这边没事,不过还是问一下……景眠,改日子也没关系,你这边有课或者重要考试吗?”
景眠摇摇头:“没有,可以的。”
“那就好。”
余年把备好的行程小本子揣了回去,说:“任哥说了,一切以景先生为主。”
景眠微诧。
“婚礼在订婚宴之后,日子还没定,到时候需要专人量一下尺寸,不过这个倒不着急,景眠你对婚礼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和我们说,或者和任哥一起探讨。”
景眠喉结动了下,道:“嗯,好。”
“最后就是……”杨帆停顿了下,低声道:“其实这些都是流程都是对外,咱们内部其实知道,你和任哥已经领证了,所以什么时候同居都是自由。”
“任哥在临城有三套住宅,一处在市中心,另一处是江边平层,还有一套是海景别墅。”杨帆解释:
“任哥平时主要住在市中心,不过前两套离你学校不远,剩下那个开车四十分钟吧……不过住宅都比较新,也有人定期打扫,随时可以入住。”
景眠喉头有些紧,点点头:“好,我会考虑一下。”
余年在旁边忍不住偷笑。
这杨哥也太没自觉了。
嘴像跑火车似的滔滔不绝,这接连的消息暴击,明显就是把人家小朋友吓到了。
余年默默把怀里早已备好的一兜子零食,递给景眠,透过外装袋,里面的包装盒子都很精致,很多外国牌子,还有世面常见的果冻薯片巧克力,是怕买的种类少,景眠不爱吃。
景眠讶异地接过,道:“谢谢。”
“哦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最重要的。”
杨帆像是想起来什么,掏出一个小型公文包,不一会儿,从里面翻出了一叠银-行-卡,还有一张很像支票的东西。
杨帆在景眠面前微微展开,推过来,道:
“密码都是景先生的生日。”
景眠一点点地愣住。
杨帆补充:“当然,支票签了名字、金额也有日期,即刻生效的。”
景眠算是看明白了。
也就是说,结婚之后,
任先生的卡随便刷……的意思吗?
无功受禄,景眠咽了下口水。
他用不用客气一下?
似乎察觉到了青年的无措和诧异,一向察言观色风杨帆立马恍然,他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以示安慰,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堪堪缩回手:
“景眠,你不用有压力,有什么想买的随便花就好,里面的钱并不多。”
杨帆:“也就五百多万。”
景眠:“………”
眼前的几张卡,一瞬间迸射出了沉甸甸的耀眼光芒。
景眠瞳孔地震。
或许知道任先生有钱,但没想到是这种程度的有钱,这算是……聘礼?他这边是否也该献出些什么?
但眼下……
有人会拒绝五百万吗?
或许会有,
但景眠不是那种人。
不过青年还是觉得太多了。
但转念一想,以后他们是夫夫共同体,这些钱也可以顺便用作家庭开支,未尝不可。
所以,收下的时候,景眠不仅郑重道了谢,把杨帆一直询问的搬去任先生哪套住宅,也乖乖回答了。
杨帆称赞道:“江边那套好,大平层,一到晚上不仅能赏江,还能看到城市周围的夜景,氛围感特别好,漂亮又浪漫。”
景眠问:“只有我和任先生两个人住吗?”
问题一出,景眠感觉自己问了没意义的话,婚后夫夫同居,可不就是两个人住嘛。
只是,景眠莫名有点紧张。
说起来,和任先生先前见面时基本都在公共场所,或是餐厅,或是民政局,亦或是见双方家长的宴席……尽管彼此话少,但多少也会有其他人热场。
可接下来的同居,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不过杨帆似乎没听出其他意思,点头,道:“是这样,不过会有保姆或钟点工,但他们做好分内事就会走,不会打扰你和任哥的生活。”
景眠:“……”原来如此。
所以,未来是和任先生朝夕相处,
仅有两个人的同居生活。
只是,景眠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戒指,有些发呆。
他好像…还没准备好。
景眠回到宿舍,把洗好的散发着清爽味道的黑色大衣用衣架撑好,放在原位上。
衣服没还出去。
因为降温太厉害,经纪人让他穿着任星晚的衣服回宿舍楼,要是很保暖,下次就不用还了,任哥不会介意的。
景眠穿着任先生的外套,拿着任先生的卡,拎着任先生给买的零食,戴着任先生给戴上的戒指,茫然地回了宿舍楼。
景眠:“……”
他现在还有什么不是任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