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眠问这句话的语气, 真的非常真诚,且纯粹,是无论谁听来, 都不会觉得有任何那方面暗示意味的那种纯粹。
他的眼神同样如此, 干净得像一捧山间白雪,亦或一泓清泉, 澄净见底, 不见任何杂念。
可也正因此,这种纯到了极致的语气与眼神,反而令他自带出一股别样勾人的欲气——
引人沦陷, 又难以克制想要染指。
戚时抬眸看过来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变得更深, 更沉, 且暗藏危险。
这时候的祝辞眠没有喝醉,是很清醒的,因此他立刻察觉出了戚时眼神的变化,亦或者说,这是刻在每一种生物本能里的, 对危险的感知。
“怎…怎么了?”祝辞眠不自觉向后退了一小步, 单薄后背就抵在了卫生间门板上,他背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戳了戳门板, 问得很小心, “戚戚哥哥,你…你是不想让我帮忙吗?”
不然为什么忽然看起来这么吓人QAQ…
戚时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他就以这样一副明明是自下而上的角度,却又仿佛天然带着压迫感的神情又注视了祝辞眠两秒钟,才终于薄唇微张, 低声反问:“眠眠, 你想怎么帮我忙?”
祝辞眠下意识又瞥了眼戚时的小腹位置。
一触即收。
“不…不知道, ”祝辞眠摇了摇头,格外坦诚又积极,“但你可以教我,你教我我就会了!”
戚时深深吸了口气。
明知道祝辞眠还是个完全不开窍的单纯小笨猫,但这小笨猫着实是热情到了一定程度,令戚时在这个刹那近乎昏了头,生出两分完全不切实际的妄念——
他又哑声问:“为什么想要帮我忙?”
究竟明不明白这种事情上的帮忙,意味着什么?
戚时语气里不自觉染上了两分,极其不易被察觉的期待。
而祝辞眠确实没有察觉到,他只是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又理所当然回答道:“因为我们是最最好的好朋友哇,好朋友间不就该互相帮忙吗?而且,而且快快解决,就可以快快睡觉了!”
睡觉真的很重要的好吗!
祝辞眠完全不明白戚时在纠结什么。
听完祝辞眠的话,戚时顿时沉默下来——
果然,指望小笨猫突然开窍什么的,真就是他妄想…
重重吐出口气,戚时疲惫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你先回去睡觉。”
语气简直隐忍到了极致。
祝辞眠呐呐“哦”了一声,却还站在原地没动。
戚时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压着嗓音问:“还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问一问…”祝辞眠舔了舔唇,还是没能忍住把一直好奇的问题软声问了出来,“想问一问你为什么会忽然这样,是…是做那种梦了吗?”
祝辞眠所说的“那种梦”,当然就是指“春-梦”了。
他知道这个还是因为之前暑假时候偶然听见乔燃和戚时聊天,乔燃兴致勃勃讲自己做了那种梦很爽很快乐,除了大半夜要爬起来自我解决还得洗内裤,甚至还差一点就被他妈妈发现之外,一切都好。
戚时默然点了点头。
除了顺势“承认”下来之外,戚时根本无法给出其他答案——
难道要说他其实根本没睡着,就只是因为和祝辞眠躺在一起,就这样了吗?
如果真这么说了,戚时想,祝辞眠大概会被吓得再也不愿和他一张床了,甚至可能白天都要离他远远的。
远远的…
躲着他。
只要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性发生,戚时眉眼就又往下压了压,整个人都被低气压笼罩起来。
不过祝辞眠没发现,因为他还在努力回忆乔燃之前说过的话。
想起什么,祝辞眠又小声问:“那…那你也和乔乔一样,是梦
到美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