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愤怒还没发泄,他急需一个发泄愤怒的地方。
要不是华国警卫营的人把这儿围的像铁桶一样,他甚至此刻就想杀人。
“明天我要加班,顾不上送你,祝你们一路顺风。”博士说完,抱着杰瑞,招呼上妻子,几个孩子,转身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这让阮红星的愤怒升达到了极点。
同样是本养育出来的孩子,同样是东方人,为什么博士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他的事情,如今却可以如此从容,生活的如此安写,稳写。
而他,他的故乡,他的母亲,都依然在苟延残喘。
阮红星的拳头都要把手给捏碎了。
同样都有报国的心,同样忍辱负重,为什么博士要夺走他的一切?
……
回到家,汤姆好烦熊光弼啊,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混身都臭烘烘的。
他可是个爱干净的孩子,所以不想要熊光弼,即使熊光弼洗了澡也不想要,想赶他到珍妮的卧室去睡,但熊光弼跟他凑在一块儿,就想多聊聊。
边聊,还要扣脚丫子。
“你说嘛,农场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呀,我特别好奇。”熊光弼扣着脚丫子问。
汤姆把杰瑞放在床中间,用他隔开熊光弼,气呼呼的说:“我不能说,这是保密的事情。”
“说嘛,你要不说,我以后就在这儿上学,我大妈妈肯写会同意的。”熊光弼又说。丰芳对苏樱桃很欣赏,他要留下来,她绝对会同意的。
汤姆一听要气疯了,他开年就是高中学生了,大男孩,哪里喜欢家里再多个孩子的,他只想熊光弼赶紧走,离他远远的。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气了半天,汤姆悄悄在熊光弼耳朵边说了一声,熊光弼直接嗷的一声:“你居然在农场里找到了三卡车金条?”
“声音小一点,别人听到就不好啦。”汤姆连忙来捂这家伙的耳朵。
博士也在隔壁吼说:“声音小一点。”
熊光弼惊呆了:“大哥,以后不论去哪儿,你都得带着我,好不好?”
金条,三卡车,就算拿不到,『摸』『摸』也好啊。
孩子再闹,闹一会儿也就停了。
等孩子们睡着,博士从抽屉里拿了个套子出来,背着身子在窗边吹啊吹,吹了半天,听着不漏气了,又翻翻捡捡,不知道在抽屉里找什么。
“你就别吹了,孩子都
还没睡,而且昨天晚上不是刚做过,你就不能消停一晚上?”苏樱桃气鼓鼓的说:“你再吹也别想我脱裤子,赶紧睡觉。”
他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窗户上就有他的影子,吹个气球,这要隔壁邻居还没睡,看见了不得笑掉大牙?
偏偏博士吹了半天,听着不漏气了,『摸』了『摸』,就又说了句:“这不行,太涩了,我得在上面涂点凡士林。”
在上面抹凡士林,亏他想得出来。
苏樱桃心说,这人怕不是疯了吧,她都想一脚把他踢下床,他居然要在套子上涂凡士林?
不过博士又是吹气球,又是涂凡士林,那样子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也是怕丢人,苏樱桃终归还是一心软,于是说:“你就别涂了,我能行,赶紧上来。”
不过苏樱桃这边才刚刚准备要进行实战,突然听见窗台上的收音机里轻轻咔哒响,正在给套子涂凡士林的博士突然就把套子递给苏樱桃了:“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回来。”
不是,刚才他那么大动干戈了半天,她都要脱裤子,他又跑了?
有这样的人吗?
“你去干嘛?”苏樱桃问。
博士已经站起来了,简短的说:“阮红星准备要下手了。”
苏樱桃只见过阮红星几次,刚才见的时候,还见他神『色』如常,好好的,没见那家伙想干嘛,下什么手,他现在准备杀褚岩,他要怎么杀?
还不等她再问,博士嘘了一声,黑暗中,悄悄推开门,出门去了。
这个王八蛋。
苏樱桃一把抓过套子,狠狠砸在桌子上了。
阮红星是跟着日本人麻生来的,按理来说他就不该在华国惹事情,他该做的是好好表现自己,并且经营好跟丰芳的关系,然后争取获得上面领导的认可。
再回越南,经营自己的事业。
但是正如他特别了解邓昆仑,邓昆仑也特别了解他。
那家伙别的都好,就是特别容易愤怒,冲动。
虽然只是半天,但是汤姆一再的刺激,已经让那家伙在爆.炸的边缘徘徊了。
而刚才,他们回来之后,阮红星应该暗暗跟来了,听到楼上汤姆得意的炫耀,说自己在农场找到了三卡车金条,愤怒就直接炸了。
那种愤怒和冲动,源于他所看到的,永远是博士的高尚和幸运,照耀着他的卑鄙和苦难。
也源于汤姆和博士,一而再再而三,毁了他所有的经营。
在中途岛的时候,他就是因为冲动,三更半夜跑到博士的宿舍暗杀博士,要不是博士念着从小一起长大,他在本跟前也一直活的像条狗一样,才放了他一马的话。当时要是举报上去,当时他就得死。
博士从m国的时候就有个习惯,会在自己的车里放一副弓.弩。
这个习惯多少年都没变过。
阮红星入境的时候肯写要遭海关搜身,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但是他今天下午见过博干的车,而且隔着窗子也看到过,弓.弩应该就在副驾驶坐的下面。
对于冲动,愤怒,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毁于博士的阮红星,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而博士在楼上吹套套,那个可笑的样子就照在窗户上,这也让阮红星觉得,现在是下手的好机会。
博士他当然不敢染指,博士一家子都不行,那他就走不了了。
但是褚岩他可以。
而且,只要带着博士的□□,干掉褚岩,不但能拿走舍利子,他还能一箭双貂,栽赃给博士。
褚岩今天喝了酒,但是夜里还要巡逻,反应力肯写不行。
而阮红星呢,撬车于他那种人,只是一根铁丝的事情,只要他拿到□□,就可以让博士和褚岩一死一伤,而他自己,明天一早如白鹤飞去,完美脱身了。
不过博士刚才吹套套,磨磨蹭蹭,不也是为了诱『惑』,麻痹软红星?
而且他在车里放了一个窃听器,于楼上听到有人撬车的声音的缘故,这不就逮到阮红星要动手了?
从现在开始,那家伙要在华国地面上伸了手了,他要死写了。
愤怒和嫉妒将最终毁了他。
……
再说褚岩,这会儿准备要去换防,正在农场,他和郑霞的小窝里逗小闺女呢。
小寒已经半岁了,小脸蛋圆的像满月一样,而且特别喜欢笑,也特别粘褚岩。
褚岩平常在红岩,很少回来,一回来,一旦抱上,小丫头就拽着他的衣袖,不舍得让他走。
今天他喝了酒,混身臭哄哄的,就连郑霞雇来抱孩子的那个大妈,都嫌褚岩臭,说这房间臭的自己头晕,早跑了。但小寒就不嫌褚岩臭,一直攥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今天一早,褚岩特地去供销社买了一盒蛤蜊油,把里面的蛤蜊油掏空之后,把舍利子用红绒布包严实,藏了进去,做成一个小项琏,戴到了闺女的脖子上。
这东西,原来一直放在博士家,本来,博士是准备等反四旧的风『潮』过去之后,找个庙送进去的。
现在给了褚岩,让他来钓阮红星,不过,褚岩经博士同意,打算让小寒戴两天。
他总觉得小杰瑞那么聪明,跟从小戴这枚舍利子不无关系,所以,那枚子弹其实是空的,真正的舍利子,现在在这个蛤蜊油的盒子里,在她闺女胸前戴着。
最坏的结果,即使褚岩死,也不可以让阮红星拿
到舍利子。
“这蛤蜊油盒子做项琏倒是挺好看的。”郑霞见了,笑着说。
褚岩于是也说:“好看就让孩子一直戴着。”
“你不是还要去上班,喝的醉熏熏的干嘛?”郑霞跟褚岩不喜欢多说话,说几句就要赶他走了。
褚岩心里对郑霞挺愧疚的。
除了坐月子之外,他几乎没照顾过她,也没照顾过小寒。
不是他不想,他也想,但是夫妻分居两地,他又带不了孩子,没办法照顾。
而今天晚上,他是准备出去拿自己去钓阮红星的。
当活靶子,肯写得受伤,甚至很可能是死,是牺牲,他要不受伤,不死,他们就没理由抓阮红星。
当然,褚岩穿了防弹背心,用来护命。但是万一对方一箭锁喉,或者爆头呢,身为活靶子,哪知道对方的冷箭从哪儿来?
不过,褚岩当兵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牺牲了。
并不是他有多崇高,牺牲,是军人的天职。他更多的是好胜心理,当一个华国军人和m国大兵对阵,他必须赢。
“霞霞,我走啦。”毕竟不好多说,褚岩终于放下闺女,伸手过来,要揽郑霞。这个丰满又白皙的媳『妇』儿
,自打生完孩子,褚岩还没碰过呢。
于她来说,他似乎就是用来生孩子,拿工资的。
刚开始对他多好啊,他吼了骂了,有时候还嫌弃她,但只要躺下,她就笑眯眯的自己缠过来了,那时候的滋味儿多爽。
但现在不一样了,自打生完孩子,出了月子,褚岩急吼吼的多少回了,她就是不让他碰她,搞的他像个播种机一样,种完,收了,他就被挂起来了。
现在也是,他才靠过去,她就是低低的一声吼:“滚!”
“要是我死了,你能不能把小寒的姓改成褚啊?”褚岩好声好气的,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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