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有灯光,顾年趿拉着拖鞋从客厅跑过去。
傅刑司早听到顾年的呼喊,他说:“饭快做——。”
顾年一个机灵跳到傅刑司背上去,像只汪汪叫的小狗:“你知不知道我得第几名?”
“第几名?”傅刑司从善如流的问。
“哎呀。”顾年在他身上不老实的乱动:“你猜嘛!”
“第一。”
“对啦!”顾年拍拍傅刑司的肩,“都是你的功劳,你好棒。”
“我知道我好棒,你能下来了?”
顾年故意凑近傅刑司耳朵说话:“我就不!”
他不仅不,他还乱动找了个舒服姿势:“你真的好棒,我一睁眼还看见客厅打扫的干干净净,你知道这种惊喜感吗?我闭眼的时候客厅还乱糟糟的,看得可让人心烦。而且你现在还在做饭,谁要是嫁给你谁上辈子肯定拯救银河系。”
傅刑司算是知道顾年今天有多兴奋,在他背上跟撒欢的小狗似的。
尽管他负重能力好,下盘稳,但也遭不住顾年这么兴奋的磨蹭。
傅刑司眼尾一挑,“这么羡慕,那你嫁给我好了。”
身上叽叽喳喳的麻雀瞬间安静了下来,呼出&
#30340;热气滚烫,“我……我开玩笑的。”
说完他就猴子一样的从傅刑司身上下来,从后面探到锅前看里面的食物。
“你今天做的什么?鱼香肉丝,好棒!”顾年做着拍手姿势想要继续吹捧,突然又停住,放下手垂在身侧:“嗯,还行。”
“拿盘子。”
“来了!”
桌上摆着两个鸡腿,一盘鱼香肉丝,一盘辣子鸡丁,一盘炒土豆丝和一碗蔬菜汤。荤素皆宜,色香味俱全。
顾年动作麻利的给两人盛好饭,吃得十分给面子,“好吃到我都要哭了。”
傅刑司以为顾年在开玩笑,抬眼却真的见顾年眼睛水盈盈,虽然离哭还差点距离,那样子真的太招人心动。
顾年低头,“你别看啊,再看真的要哭出来了。”
傅刑司试着安慰:“得到这个名次是个人都兴奋,哭出来也很正常。”
顾年却摇摇头,“不,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一年发生的事,感觉自己真的好幸运。”
“被父母不小心遗落在这里也是幸运?”
“但我遇上了你。”顾年想也不想笃定道。
傅刑司神情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止住了。
顾年脸一热:“都还没有正式的谢谢过你。谢谢。”
“没事。”
顾年饶头,这下终于肯安静吃饭了。
傅刑司也是今天,才有幸见识到这位全息世界极负盛名的气质型小美人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一面。
上床前顾年在客厅喝了大杯凉水。
但真睡觉的时候还是躁的左右翻滚,等傅刑司手伸过来,虚虚的拢着自己才真正安静下来。
凌晨,顾年偷偷摸摸把床头灯打开,傅刑司没醒。
朦胧夜灯照到的地方只虚虚有个物体轮廓,这要显形不显形的,还不如伸手不见五指的全黑。
他烦躁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深呼吸几下还是不敢下床。
“怎么了?”傅刑司缓缓睁眼,问道。
顾年憋红了脸,不敢说为什么,又不想拒绝傅刑司说没事你睡吧。
那张小脸实在纠结的很。
傅刑司趁势坐起来,揶揄的问:“什么大事不敢给我说?”
顾年嘴巴张里几次又闭,“我想嘘嘘。”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晚饭没有哭出来的那颗眼泪,现在可以羞耻的哭出来了。
“嗯?”傅刑司尾音上扬,带着沙沙的哑意。
顾年暴躁了,全身连同眼尾开始泛红,那泛红眼尾斜睨傅刑司:“你故意的?”
傅刑司愣了片刻,双手做了个投降动作,“我道歉,求你再说一遍,我保证洗耳恭听。”
这语气格外正经,内容却又莫名狎昵。
顾年感觉那里更涨,自暴自弃的说:“我想嘘嘘。”
他还用中文和联邦语都说了一遍。
结果傅刑司没有看笑话的意思,反而关切的看着他,像照顾自家三岁儿子一样的上心,他转身拿起床头柜的衣服,“我陪你去卫生间。”
这反而让顾年更觉得不好意思。他拉住傅刑司&#30340
;袖子固执的解释:“我先开始纠结那么久,就是怕你以为我今天那么高兴所以就不怕前天的事了。可这间房没有配套卫生间,我得往外走好一段路才行,你看这老房子黄渗渗的灯,在晚上好吓人,而且万一路过隔壁房突然窜出一个人绑架我呢?虽然不可能,但我控制不了自己脑补。”
“我都知道。”傅刑司拿了一件衣服披在顾年身上:“你永远可以向我求助,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原因,我都会无条件帮助你。”
“但是年年。”傅刑司又换了个语气:“这种时候就不要害羞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想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