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炸弹, 对我们来说就是小意思啦,我一两分钟就能拆除!”萩原研二非常自信的扬眉说道。
松田阵平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萩原研二在得意忘形之后意外说漏嘴, 说出了自己在拆弹的时候没有穿防爆服的事情。
松田阵平皱眉, 有些生气的说道:“hagi,你在拆弹的时候没穿防爆服?”
说漏嘴的萩原研二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的道:“穿那玩意儿又热又麻烦, 耽误拆弹的时间, 我几分钟就能解决问题了……”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 对萩原研二这种态度有些生气,不过他不是会说教的人,生气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如果不是因为拆弹已经顺利结束了,他真想直接给萩原研二来两拳。
伊达航作为班长,早就习惯了给这不太稳重的两人收拾烂摊子和说教叮嘱了,听见萩原研二把不穿防爆服这种事情轻描淡写的略过去,就连忙开口跟萩原研二说了一堆穿防爆服的必要性。
只可惜萩原研二不是很能听得进去,因为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真的来不及拆弹成功, 炸弹爆炸了,穿着防爆服也不可能活下来,顶多是让人留个全尸, 不至于被炸得尸骨无存。
还是景原幽幽的来了一句反讽:“不穿防爆服真是一个好习惯,松田, 以后我们要是遇到拆弹的时候,可以向萩原好好学习一下。”
正在生气的松田阵平听见景原这话, 顿时眼睛一亮, 说道:“对, 我该向hagi学习, 不穿防爆服确实会轻松很多。”
萩原研二顿时坐不住了,连忙说道:“诶,小阵平,小景原,你们别好的不学学坏的,防爆服还是要穿的,必须得穿,穿防爆服的必要性和好处刚才班长都说过了。什么不穿防爆服拆弹更轻松,那都是我瞎说的,我我知道错了,我这次不该拆弹的时候不穿防爆服,保证我以后拆弹的时候一定会穿防爆服的!”
如果是他自己,萩原研二很可能就会为了图省事儿不费劲儿穿防爆服了,但轮到自己朋友身上,他就跟刚才松田他们的想法一样——希望他能够在拆弹的时候穿着防爆服尽可能的减少危险几率。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炸弹爆炸了,穿着防爆服挨炸,生还几率虽然小,但不代表完全没有,万一幸运的活了下来呢?而且就算被炸死了,留个全尸也好过被炸得尸骨无存啊。
萩原研二不敢想,日后要是有过万一,他的朋友遇到了炸弹,在拆弹的时候真的学他这样不穿防爆服,结果出现了意外炸弹爆炸了……他真的会内疚一辈子,后悔一辈子的,他会想要是当时对方穿了防爆服是不是就有活下来的机会了?要是自己不做这个坏榜样,是不是就不会害死朋友了?
所以萩原研二一听景原和松田说要学自己,以后遇到拆弹的情况不穿防爆服,立刻吓得举起双手保证一定不会再忘记穿防爆服了。
看见萩原研二再三保证的模样,景原和松田阵平还有伊达航这才满意的放过了他。
拆弹本来就是危险性极高的工作,就算拆弹技术再好,也必须得做好能做的安全措施。
万一有犯人安装的炸弹是触碰式爆炸或者是遥控立刻爆炸,连一分钟的拆弹时间都不给他们,那他们要怎么办?
防爆服被发明出来就是给拆弹警察降低危险的,不能因为它穿戴麻烦不舒适就偷懒不穿。
今天萩原研二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知错了,他主动去买单请客。
这家餐厅在警视厅附近,生意红火,就是因为价格适中,有不少警视厅的警察来这里消费。
景原以前跟萩原他们三人来这里聚餐,也是每人轮流着请客的。
谁也没有理所当然的让最有钱的景原一直请客,哪怕现在知道这家餐厅已经被景原买下来了,也没有让景原一直免单的想法。
景原知道自己朋友的人品,也不会主动提起一定要给他们免单,只是吩咐店长每次在其他三人负责买单的时候,只收个成本价就好。
松田阵平一听萩原研二说这一顿他请客,心里的气还没完全消的他,立刻拿起菜单:“既然是hagi你请客,那我必须得多点几个贵的,给景原多增加点儿营业额。”
伊达航也笑着说:“是得让萩原长长记性才行。”然后也毫不客气的跟着加菜。
景原倒是手下留情了,没有继续点单。
萩原研二感动的看着景原,不愧是人美心善的钞能力帅哥,真厚道,这个时候居然没抓住这个机会宰他一顿。
景原轻轻一笑,说道:“点太多吃不完会浪费食物的,而且研二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只请我们吃一顿饭怎么够呢?”
萩原研二含泪捂紧了自己的小钱包:“……”他才入职不到一个月啊,第一个的工资还没发下来呢!
印象深刻,绝对是印象深刻了!
现在打死他都忘不掉自己今天的教训了,以后保证再也不敢忘穿防爆服了QAQ
今天的这顿聚餐,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在解决爆炸案之后的庆祝餐,结果因为萩原研二不穿防爆服的行为,演变为了萩原研二的批.斗.会。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才各自散去,各回各家。
为了上班方便,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还有伊达航三人都是在附近租住的公寓,警视厅里有很多警察都是租住在附近公寓里的,租房有补贴,还是很方便实惠的。
景原在弟弟还在国内的时候,坚持每天开车回家陪弟弟,不过当弟弟回英国上学之后,景原就搬出了迹部家的白金汉宫,住进了迹部家在警视厅附近的一套别墅内。
这套别墅是迹部家名下的众多房产之一,早已被遗忘了很多年了,还是景原提出想要搬到警视厅附近的房子去住,为了方便上班,迹部先生打算给他在警视厅附近买一套别墅的时候,管家告知迹部先生这套别墅的存在,迹部先生和景原才知道迹部家名下原来还有这么一套别墅。
没办法,迹部家的产业太多了,房子也太多了,别说这种一次也没去住过的别墅了,就是曾经去过的别墅房子,去的次数不多的话,估计也记不住了。毕竟迹部家的人貌似走到哪儿都在当地有房产,不止是在樱花国,在其他国家也是如此。
景原早就习惯了迹部家的壕气,既然警视厅附近有迹部家名下的别墅,那么就没必要再买新的了,直接让人去清扫一下,就可以入住了。
迹部先生也非常干脆的大手一挥,说道:“我把警视厅附近的产业都划到你名下吧。”然后转头问管家,“迹部家在警视厅附近有多少产业?”
万能的管家迅速的统计出迹部家在警视厅附近的产业:地皮若干、店铺若干、房产若干……
景原听着管家报出的地址,有些惊讶的发现,貌似警视厅附近的好几条街都是迹部家的,他以前都不知道。
不过看迹部先生的表情,显然也是不知道的,或许是因为这若干条街的产业太少了,入不了迹部家主的眼吧。
现在这些迹部家在警视厅附近的若干产业,已经被大方的迹部先生全部都划归到景原的名下了。
景原名下的财产已经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他是交给专业的经理人打理,又建立了会计团和律师团负责监督,还有迹部先生迹部夫人帮忙盯着,不用担心财产的打理问题。
现在无非是又多了亿点点财产,景原已经非常能够接受良好了。
毕竟他是出生就拥有钞能力的男人嘛!
金钱财富对景原而言是生活便利的手段,却不是人生的必需品,他更看重的还是理想和梦想。
身价豪富的钞能力者迹部景原,第二天照例早起开车去警视厅上班,领着新人警察的每个月对他而言还不够油钱的工资,精神奕奕的开始了他新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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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三日,这一天的晚上十点。
在上田三丁目的一栋普通老旧公寓楼里,忽然传出了一声惊动夜色的枪响声。
整个公寓楼里沉睡的业主和租户们全都被这一声枪响惊醒了,接二连三的报警电话打到了警视厅。
景原已经下班回家休息了,他正穿着睡袍靠在床头,刚刚把手里的犯罪心理学相关的书籍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准备躺下睡觉,他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景原伸手摸向手机,是伊达航的来电,第一时间接通:“伊达,有什么事吗?”
伊达航声音非常紧急的说道:“景原,快来警视厅,在上田三丁目一栋公寓发生了一起枪击案!”
景原连忙翻身起床换衣服:“好,我马上到!”
他在挂断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火速换好了衣服,然后拿起车钥匙就冲进别墅的电梯内,直达地下车库,轰隆隆咆哮的引擎声在夜晚响起,景原的保时捷宛如离弦之箭冲了出来,直接冲向了警视厅方向。
本来景原的这栋别墅就离警视厅非常近,自从他搬过来居住之后,再去上班都是靠步行或者慢跑的,步行十几分钟或者慢跑几分钟,就能抵达警视厅。
更何况他是开车,这点路程以他的车技,几乎是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就开到了警视厅的门前。
这个时候伊达航还在给其他下班回家的同事打电话,通知他们来加班。
今天晚上值夜班的正好是伊达航和另外三个警察,在收到报警电话之后,另外三个警察就把打电话通知上司和同事的工作交给伊达航来做了,他们自己先开警车出警现场了。
景原进入搜查三系的办公室看见只有伊达航一人留守负责打电话通知其他人加班,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无非又是一些职场前辈把不想干的活儿丢给伊达航这个新人后辈来干的破事。
景原在入职警视厅之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在他面前拿架子的前辈,一是因为他在警校的时候就帮搜查一课破案多次,大家都知道他能力不凡,又是职业组有背景有家世,注定会步步高升,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他们搜查一课众多警察的上司了,所以这些人根本不敢在景原面前充前辈。
伊达航就没有景原这个家世背景了,不过他跟景原关系好,是警校好友,两人的关系是谁都知道的好,下班一起去聚餐,很多同事都知道他们两个和爆处班的两个新星是好友。
所以伊达航在入职搜查一课之后,也很少遇到被前辈欺负使唤的情况,毕竟怕引得景原替他出头。
但羡慕嫉妒伊达航跟景原关系好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们不敢明面上为难伊达航,但暗地里使点儿绊子是任谁都说不出什么来的。
例如这次晚上值班期间遇到有人报警,留守一个人在办公室打电话通知其他人是规定,那么该是谁留下来,这其中的道道可就不少了。
毕竟第一时间出警就很有可能立刻抓住还没逃走的犯人,留守下来的警察是没机会立功的。大家自然都想负责出警。
今晚值班的警察当中,就伊达航是新人,于是就理所当然的让他这个新人留守下来了,哪怕其他出警的那几个警员能力都不如伊达航。
就算景原猜到了伊达航是被老警员故意留下来的又能如何呢?难道他还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去针对其他人吗?或者说指责那几个老警员安排伊达航留守办公室给上司同事打电话通知案件是错误的?
自然是不可能的,就连伊达航自己本人,都不会希望景原为这点小事替他出头的。
这种情况在职场中太常见了,没有明面上的刁难,只是老员工默契的把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安排给新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