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我看之前没想过会这么好笑】
【他们这是祭舞?跳大神?】
【对不起,我知道这场合不应该, 但是哈哈哈哈嗝】
【明明他们三个那么严肃, 但是噗哈哈, 我不行了,这几个是多少有点谐星气质在身上的】
【也不能这么说, 卢卢是挺严肃的, 但是还还…垮起一张小猫批脸.jpg】
【u1s1,还还脸臭归脸臭, 但是跳得还挺好, 但是阿昶么,看得出他很努力了】
【噗~仿佛看见了我自己, 手脚不协调的苦有谁懂?】
贺宓卢三人被困祠中,条件有限, 想要沟通神主也搞不出来什么大东西来。外加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对神道一知半解的菜鸡, 提议的人是卢子登,但最后居然是出身司典峰的贺宓两人对于祭祀礼仪更熟悉——虽然这些仪式原本用在祭祀天地上, 但是这会儿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既然能祭天地, 那一定也能祭神子, 都是祭礼,又何必分得那么细呢?
理所当然的, 这种试图蒙混过关的行为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
三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进行了各种能想到的尝试, 不过效果么……神子的塑像仍旧高高在上, 沉默又怜悯地注视着下面三个闹腾的傻子。
卢子登:“……”
这祭舞是跳不下去了。
他摆了摆手, 示意同伴停下。
贺宓皆松了口气,一个是因为终于不用像傻子似的蹦哒后,心情放松,另一个纯粹是这种需要手脚协调、又要兼顾美感的复杂活动,对他来说实在过于艰难。
但是这口气吐出之后,现场的气氛却又凝固下去。
舞是不用跳了,可是新法子还没有想出来,他们仍旧被困在这个不知何时会失去庇护作用的神祠中。
三人面面相觑,表情尽皆归于沉重。
在沉默了大半天之后,卢子登开口,“其实还有最后一个法子。”
几人其实对这个法子有多少有数,目光也不约而同地看向上方神龛。
卢子登艰难吐出后半句,“……毁掉神像。”
虽说神主并未回应这座神祠,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塑像,神像被毁,神主那边多少会有些感应,说不定愿意过来看一眼。
但这话落后,又是一片静默。
这一点也不奇怪,卢子登这个提议实在让人很难做出决定。
要知道外面那只狍鸮如今还没有闯进来,只是因为这具神子像。塑像一毁,狍鸮再没了畏惧,倘若神子再没有回应,他们就真的成了这只凶兽的盘中餐。
就连说这话的卢子登本人都不确信要不要进行这么一把豪赌,在少许的停顿后,还是道:“咱们先想想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
神祠内的人在思考对策,神祠外的狍鸮也在用他那(字面意思上)空荡荡的脑子进行艰难的思考。
它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明明已经从那人手上跑出来了,居然又碰到了对方的神像。
作为一个曾经假装“山神”招摇撞骗的凶兽,狍鸮那保留得不多的生前记忆中确实有神像的相关知识,也正是因为有着“神像能沟通本体”的认知,它这会儿才会在神子祠外踟蹰不前。
狍鸮并不想招惹那个神子,它只想拿回自己的骨头。
它在这里徘徊这么久,神祠里也没有动静,这只狍鸮不高的智商里,有一点模糊地意识到对方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它。
这是不是意味着它可以闯进去拿回自己的骨头?
死过一次的阴影还在,再加上刚才脑袋被对方抓在手掌心、差点被捏碎头盖骨的威慑实在太大,狍鸮一时不敢赌那个可能。
如果有什么能引开对方的注意力就好了。
狍鸮这么想着,忆起了自己先前逃到这里时的做法。
那张连皮肉都没有的脸上是做不出什么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周遭突然盛了许多的血雾还是表明了这凶兽的心情。那时只是妖物危机之下的本能自救反应,却为现在提供了参考。
……魔族。
那人更重视魔族!
*
祠堂中,突然变得浓厚的血雾和怨气吸引了诸人的注意力。
三人同时戒备起来,但是还没等他们判断出那狍鸮到底想要干什么,贺还之突然闷哼了一声,栽倒在地,整个人都蜷成了一团。
外面狍鸮也没有想到,它原本想再打开一次魔界通道,随便揪一只魔族出来分走神像的注意力,它也好趁乱拿回自己的骨头,结果神祠中居然就有一只魔族在!!
打破两界壁障更难,还是让一个魔族显露出原形更难,这简直是一个不用脑子都能做出的选择。
升腾的血雾和怨气霎时向着贺还之涌去,原本想要伸手去拉人的宓昶直接被甩了出去、砸穿神像前的供桌,狠狠地跌到地上;卢子登的情况要稍好一些,但是也被整个人掀翻在地。
地上还蜷缩着的贺还之却看不清处境,只眨眼间整个人都被黑红的血雾包裹住了,结成一个厚厚的茧,漂浮起来。
狍鸮一点儿也没有吝惜自己的力量,大片大片的怨气灌注过去。如果还能说话,它这会儿一定大喊出声:快看,这里有个魔族!!
三人先前还为要不要毁掉神像犹豫,这会儿的情况却由不得人做更多的思考,被甩出去的宓昶还头晕眼花着,已经抄起了手边的供桌桌腿儿,狠狠地砸碎了神子像。
与此同时,正御剑从上空掠过,四处寻找那只狍鸮脑袋影子的谈自非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一冷。
谈自非脚下的飞剑速度一缓,忍不住跟系统说:[我怎么觉得有人在背后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