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说这两人是卧底。
野木芽之前做那么多努力为他们铺路,岂不是白费了?
啧。
都怪本田那个家伙,本来自己现在只用逃避琴酒的追杀就行。
——当然,并不是说琴酒的追杀不恐怖。
只是相对来讲可以不那么费脑子而已。
沉思了会,野木芽还是开了门。
都是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了,就先放下自己立的人设吧。
门外两人看到青年的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
野木芽:“……”
顶着这种眼神,连教训他们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然后,安室透抢先一步抓住了青年的手腕,说:
“前辈,说我是卧底就行了。”
像是生怕野木芽拒绝,又补充道:
“我在成为卧底时就做好了被发现的觉悟,所以没关系的。”
野木芽挣脱开他的束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做好的觉悟,难道我就没有吗?”
同样都是警校毕业,同样怀有一颗赤忱之心,安室透没权利做这个决定。
“其实,我认为我才是最应该牺牲的那个。”
一直没说话的诸伏景光哑着声音开口,相较于安室透,他看上去要更冷静一点:
“因为前辈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这个位置,要是牺牲了也太可惜了点。”
在发小震惊和不赞同参杂的目光中,他抿唇说:
“当然,zero也一样。无论是综合评定还是警校成绩,你都要比我强一些吧?”
“不行!”
安室透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诸伏景光的脾气一向很好,一般和人的相处中,都是他的包容多一些。
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所以这次,他强硬的和发小对视着。
【明显,这两人少了谁都不行。】
野木芽看着两人争锋相对的场面,轻叹了口气。
【是啊是啊。】
系统附和到。
“听我说。”
野木芽拍了拍手,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我上大学时,曾经和山田有过一面之缘。”
安室透认真的回忆了当时第一次和山田见面时的场景,生怕野木芽是在为了他们活下去而说谎:
“可是他当时的表现……”
“是,他当时想不到。”
野木芽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看着二人:
“但这件事发生后呢?”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做卧底任务时,最怕的就是侥幸心理、”
野木芽声音变得严肃,继续补充道:
“而且我忘了说,之前的相处中,山田说过我长得很眼熟。”
安室透一脸担忧,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
“放心,我不会为了救你们刻意说谎。”
野木芽严厉的打断他的话,扬起精致的下巴冷冷地说:
“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吧?我一点也不想死,到现在也一样。”
本来他这段时间是想躲着琴酒,等这个世界死亡时间到了在露出马脚的。
但是现在情况有些不同了。
琴酒让两个后辈和他互相监视,野木芽逃跑成功就是后辈的无能。
他们虽然不会再被怀疑是卧底,但同时,也会被琴酒否认实力。
目前为止,野木芽能想到最好的结果就是,
——让这两人杀了自己。
就算本田的任务没有完成,但处理了这么大一个‘卧底’,也足够在boss心中留有印象了。
不过这两人明显不会听劝,甚至到现在都还在争论到底应该是谁被拉出去。
“这需要考虑吗?”
野木芽挑眉,侧身让两人进来。
恍然之间,像是回到了几人见面的第一天。
那时的青年也是侧身让他们进入了房间,然后帮他们一步步在组织立稳脚跟。
两人刚坐到沙发上,野木芽就扔过来一把消音□□,面无表情地说:
“我,日本公安派到犯罪组织的卧底。”
“现在,给你们处决卧底的权力。”
“您……您在说什么啊。”
诸伏景光强撑着表情,声音有些颤抖。
安室透的脸色也一下黑了起来。
野木芽歪了歪头,声音里的嫌弃更甚:
“所以我刚才分析的还不够明确吗?组织那边迟早查到我是卧底,难道还要你们两做无必要的牺牲?”
这会两人的脑子都有些混乱,安室透喃喃:
“但我们也不一定要……”
“是啊,前辈要不然现在就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