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居然就已经连奥尼斯都敢这么压着打?
以后那还得了!?
这样想着,霍勒斯也没半点停歇,终于在这一次交锋熄火之前感到了现场,不等几人反应,“咔嚓”一下地将一个镣铐套上了奥尼斯的手腕间。
场中的人根本没有半点余力去关注周围,别说被夹击的奥尼斯了,就连殷庭都没注意到霍勒斯的到来,一声“咦”落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手,抢到跟前的一脚飞踢已经重重地踹上了奥尼斯的小腹。
霍勒斯刚套好镣铐就手上一空,看着转眼间飞出十余米的那个身影,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只能轻轻地摸了摸鼻尖。
早知道也就不这么着急赶过来了,让这混蛋玩意儿再多挨一段时间的揍好像也很不错。
刚刚“咦”了一声的正是殷庭,这时候终于记得收住了力量,倒也没忘记吐槽:“上将你们来得也太慢了,就没想过万一我们打不过呢?”
“你的领导对你挺有信心的,当时就告诉我们,‘奥尼斯那家伙,我们家殷庭随便打’。”霍勒斯绘声绘色地转诉了一遍,瞥了一眼远处的那个身影,“现在看来,倒不是吹牛。”
“这臭老头。”殷庭无语了一把,没再继续掰扯这个话题,“善后的事就留给你们了,我去看下阎桥。”
说完,头也不回就转身跑了。
霍勒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向了那个还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去。
奥尼斯的脸上倒是一片淡漠,这样的表情在苍白的脸色间显得有些空洞。
很显然,在看到霍勒斯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足够反应了过来,只是艰难地扯起了一抹冷笑:“居然,还真的演了那么多年的戏……最终,还是你们赢了。”
他手腕上的镣铐闪烁着异样的光色,无声间已经将他预留的精神力倾吞殆尽,剥夺了最后的一点反击的可能。
霍勒斯看着这个山穷水尽的男人,脸上没有半点怜悯:“是你本来就不配当那个胜利者。”
奥尼斯无声地闭了闭眼睛,许久后,声音低压地开了口:“那个阎桥……比他父亲还有天赋。”
霍勒斯冷笑:“才入大一就把你揍成这幅鬼样,能不有天赋吗?”
奥尼斯的胸口狠狠地涌动了两下,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简成天带着另外两个年轻指挥到场的时候,霍勒斯已经随手把陷入晕厥的奥尼斯很不客气地抗在了身上。
扫过一眼之后,他直接看向了阎桥,皱了皱眉:“感觉怎么样了?”
阎桥晃了晃脑袋,努力地在全身躁动的信息素状态下保持冷静:“应该,需要人帮忙解决一下。”
殷庭感受到话落后从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低低地清了清嗓子:“那个,愿意效劳。”
在场众人:“…………”
“那么,剩下的事情我跟霍勒斯会找相关部门进行处理,至于你们这边……”简成天的视线从众人身边扫过,想了想,提议道,“以你们的状态应该不适合再继续进行比赛了,原本这场比赛的安排就有问题,等出去之后我会跟赛委会进行说明,到时候……”
“不终止比赛。”没等简成天说完,阎桥已经抬着有些混沌的眼眸看了过来,但每个字都是十分坚定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重复道,“不能终止比赛。”
“你这样子,居然还想着比赛?”霍勒斯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应不应该夸一下他们家容元帅的基因强大了。
下一刻,他就见阎桥指了指扛在肩膀上的奥尼斯:“他。我们深渊军校好不容易拿了两场冠军,就因为他放弃之前的努力,他、配、吗?”
霍勒斯:“……”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殷庭也跟着笑了出来:“对,他确实配个几把。”
简成天没表态,而是看向了另外两人:“毕竟是两军的总指挥,你们觉得呢?”
“我自然是愿意继续比赛,就是不知道一军那边怎么想了。”白空溟回答得十分直接,就这样将难题抛给了金星辉。
其他人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毕竟眼下这种情况,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阎桥的Omega身份了,更别说是金星辉这样的角色。
学生信息作假,如果捅到赛委会当中,严重一些甚至足以直接取消深渊军校的参赛成绩。
更别说在这种优势明显的情况下继续比赛了。
在所有的人的注视下,金星辉终于挪开了落在阎桥身上的视线,缓缓地开了口:“既然这里没我的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为比赛继续去做准备了。”
说完就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直到这背影渐渐远去,霍勒斯才有些感慨地开了口:“解乐池这学生的身上,确实多少有着一些傲骨。”
简成天:“那就这么定了,都各自去忙该做的事吧。”
每个人该做的事确实不一样。
既然确定比赛继续,白空溟也返回总基地去进行准备,简成天跟霍勒斯需要带奥尼斯回去进行好好审判,至于留下的两个人……
其他人离开之后,只留下了他们两人,殷庭定定地看着阎桥,终于问出了已经憋了很久的问题:“关于你吃的到底是个什么药,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跟我说说了?”
“嗯……会好好说的。”原本状态的紧绷还好,阎桥只感到一经放松下来,整个人就似乎被铺天盖地的眩晕感所彻底笼罩,沉沉地伏在殷庭的身上,“等等,再跟你解释。”
殷庭也想凶,但是一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硬不起心,只能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将人直接拦腰抱了起来,快速地找了个方向朝着印象里有一个山洞所在的位置跑去。
一路去的时候他依稀间感到怀里的人有些安静地过分,怕阎桥在这种状态下面睡着,还不忘搭话:“怎么没声音了,是在想什么,想过一会儿怎么哄我?”
“不是。”阎桥在迷迷糊糊间摇了摇头,全身灼热的状态下,让他喷在殷庭脖颈间的气息都似乎充满了炽热,“我是在想……那个奥尼斯,菜成这样……当初到底是怎么能打赢我爸的?”
殷庭微微一愣,顿时乐了:“确实,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他不动声色地将怀里的人抱紧了几分,想起老头子给他说起过的当年的事情,顿了一下道:“感觉一定是用了很多肮脏下贱的龌龊手段,那狗东西。”
阎桥也下意识地跟着喃喃:“嗯……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