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别说这样的话,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求求你不要这样说。”
谈宁哽咽着说:“你坚持不下去的,没有你妈妈的阻拦,你也坚持不下去的。”
“你相信我,宁宁。”
“我不相信你,”谈宁咬住林颂安的肩膀,止住脆弱的抽噎,又变回冷冰冰的样子,“不相信,我一点都不相信。”
林颂安的父亲在商界纵横多年,那么雷厉风行的一个人,看起来无坚不摧,最后还是屈服于本能。若他真的爱他的初恋,也不至于现在和林颂安的母亲举案齐眉。
信息素的匹配让他们变得恩爱。
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林颂安从小在蜜罐里长大,他没有理由逼着自己受苦。
他想起林颂安之前说的,天河集团出现过几次危机,每次都是方瑾帮着林冶勋力挽狂澜,她和她的娘家,是林冶勋最大的助力。
谈宁想:我呢?我能给林颂安提供什么?
“宁宁。”
林颂安的声音打破了谈宁的混浊思绪,他抬起头,看到林颂安受伤的眼神。
“宁宁,如果你放弃了,我还坚持什么呢?”
谈宁心中锐痛,一瞬间几乎无法喘息。
他们明明都在抗争,真正的风浪还没有来,他怎么能提前认输?往后还有几十年,几百次易感期。
他的睫毛颤了颤,然后踮起脚,抱住了林颂安。
他主动抱住林颂安。
“我以后不会再去人多的地方,每天带三张抑制贴,易感期前后尽量不出门,好不好?”
谈宁抱紧林颂安。
“宁宁不怕,不怕。”
谈宁紧紧攀附着林颂安的肩膀和脖颈,像一只受了伤惶恐不安的小猫。
小猫的温存向来不会太久,还没走到酒店门口,谈宁就又不理人了。
林颂安想握他的手,他都气鼓鼓地攥成拳头,林颂安碰他的肩膀,他就扭过身子。
上电梯的时候走进来一对老夫妇,手挽着手颤颤巍巍地往里走,谈宁帮他们一直按着电梯,老奶奶笑着说:“谢谢。”
老奶奶慈眉善目,看了看谈宁,又看了看林颂安,“你们是过来度蜜月的吗?看着像新婚的小夫妻。”
谈宁刚要否认,就听见林颂安说:“是啊。”
他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鞋尖,听着林颂安和老夫妻聊天。
老奶奶说他们在过金婚纪念日,还把捧花里的玫瑰摘给了谈宁。
谈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林颂安替他接过来,塞进他手里。
“谢谢奶奶。”林颂安说。
谈宁在老奶奶跨出电梯的时候,才声如蚊讷道:“谢谢奶奶。”
回到房间,谈宁先去洗澡,出来的时候看到那朵玫瑰被插在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也不知道林颂安从哪里找来的。
他回身走进浴室,林颂安正在解衬衣扣子。
他看到谈宁,微微惊讶之后笑着说:“怎么了?我洗澡的时候你也敢进来?”
谈宁走到他面前,站在林颂安和洗手台之间,水汽氤氲着暧昧氛围,空气里残留的沐浴露香味和谈宁身上的味道一样,林颂安低头蹭他,脸颊贴着谈宁的额角。
“宁宁想做什么?”
谈宁伸手,绕到林颂安后颈,隔着防水抑制贴,摸了一下林颂安的腺体。
林颂安喉结滑动。
他把谈宁抱到洗手台上,“宁宁这是什么意思?”
谈宁不说话,林颂安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了下来,比昨晚更加缠绵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