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视频后,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他转醒、身体开始康复,公司向大家报平安,越来越多的消息传来,说手术成功,万幸没伤到脸,他出院那天,有媒体拍到一张很糊的照片,少年戴着黑色鸭舌帽,防晒衫的帽子也一同被拉起,只露出张削瘦的侧脸。
这场事故像他的一场涅槃,少年气质并未全褪,却多了几分沉着淡然,他瘦了很多,目光却更沉淀。
往后,他在家专心养伤,为《少年游》的路演做准备。
导演向大家保证,电影上映那天,一定还给大家一个和剧照一样惊艳的江溯。
而对于造成事故的私生粉丝,公司也采取了行动,追责到底。
她每天都爬到鹤溪塔的最顶端,按照自己当初置换的心愿那样,在网上买了方便安装的灯,将供奉的佛台清扫出来,每天气喘吁吁地坐在最高处,去搜他的最新消息。
她想,四年,是很漫长的数字。
也许是他命里有贵人,又或许是她的心愿打动了哪个心软的神,总之只要他醒来,她说到做到,四年再也不睡一天懒觉,每天都会来此清扫。她自认为不是多高尚的人,但她怕万一停了一天,那个愿就再也不灵了。
八月初,江溯首次露面,同样是张媒体偷拍的照片,他这会儿身价已经水涨船高,却还是和卜睿诚坐在附中的那个火锅店里,提着瓶汽水,挺无言地笑。
她爬台阶的汗顺着下巴滴在屏幕上,看许久,庆幸这场事故并未改变他的本质,令他郁郁寡欢,他仍旧是那个发着光的少年。
她抹把汗,也笑着,咬牙继续向前。
或许凡事总有好有坏,累是累些,但她发现,爬鹤溪塔不过两个月,她瘦了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