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凝华上神”一脸沉痛,最后只得道:“诸位,确实这才是我华凝之女。这都是我无能,
不必再牵累他人。你们放开此女。”
短暂的寂静,随后,黑衣人哈哈大笑。
他们笑得太夸张,以至于衣上白色的符纹都跟着扭曲。
“想不到,你们还挺会演戏!”为首的黑衣人哈哈大笑,笑了粉扑-儿文=~學)半天,他一脸阴狠,警告道
:“但是华城主,你也莫要把我们当傻子!”
话落,他们抓住九溟的双臂,硬生生将她拖出了宅门。
……
沧歌眼见不妙,立刻就要冲上去营救。
但华城主夫妇手疾眼快,忙死死拖住了她。
“孩子,你先冷静些!你冲上去也是送死!”“淮南君”道。
华凝城主更是道:“我们已经搭上了她,你不能再冒险。为娘会救她。”
门外,九溟很快被拖出去,塞进了一顶红色小轿里!
黑衣人团团护住小轿,很快便离开城主府,一路向前行去。
九溟知道,这肯定是去那个“谢迎瑕”的住处了。
这叫什么事啊!说好的丫环呢?!本来是可以跟着帝子躺赢的啊!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小轿颠簸着前行,少神扶正头上的七宝莲花冠,又理好身上繁复的首饰。
然后她掀起轿帘,试图讲道理。
黑衣人见了,怒喝一声:“老实点,别动歪脑筋!”
九溟语重心长地劝他,说:“这位侠士,以貌取人是个缺点,你得改!我真的不是华城主
的女儿,你们抢错人了!”
黑衣人闻言,却是冷笑不止:“事到如今,你还满嘴谎话!真当我们都是瞎子?可笑至极
!”
……唉,虽然没瞎,但也差不多了。
城主府。
华凝城主将沧歌送回房间,随后,夫妇二人开始守着她开导。
“如今谢迎瑕势力庞大,早已不将你娘这个城主放在眼里。他本就有心杀我们立威,只
是娘在披雪汀多少有些旧日威望。他这才有所顾忌。”
华凝城主字字沧桑:“他要求娶你,本就是存心欺辱我们华家。你若再上门闹事,只怕我们满门不保。”
紧接着,南淮君也劝道:“沧歌,爹娘无论如何是老了,不惧一死。可这全府上下,
几百口人。他们放着好日子不过,苦守旧主。我们不能害他们平白丢了性命!”
沧歌心中焦急,但也明白父母的心情。她说:“孩儿知道了。”
城中,花轿前行约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一处府邸。
黑衣人掀开轿帘,将九溟拖出来。
九溟一出轿子,立刻整理衣饰。她这一身行头,都是大主雇提供。一身狼狈,怎么对得起人家的信任?
她整理衣饰的时候,有意在每一处饰物上都停留片刻。
守在水心符前的大主雇们都十分满意。
——“应该加价,投个第一周目首次亮相的啊。该死的陆冶子,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大家悔不当初。
当时,海族鲛、鲸、鲨三王就收到许多主雇的邀约,想要与少神建立稳定的长期合作关系。
——如果她能活着从披雪汀出来的话。
少神将自己一身穿戴都整理了一遍,面前的黑衣人目光已经十分怪异。
这女人,疯了咋的?
少神衣袂翩翩,缓步进府。
而在到谢迎瑕的第一眼时,她就惊呆。
只见园中小桥流水、茶亭琴台,梅花树下,一个人身穿淡紫色衣袍,安静伫立。
听到动静,他回过身来。他有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双瞳一黑一蓝,鬓边别着一朵彼岸花纹的珠花。单薄阴郁,像个不经岁月侵蚀的少年。
九溟心神俱震!
谢迎瑕……她突然懂了这三个字。
这……难道是谢艳侠的劫身?
不不,就算神族有少仓帝、恒渊灵尊的劫身,就算凝华上神和南淮君也身在其中。她都不觉得奇怪。
这毕竟是水源灵尊的传承,是水源的家事。
少仓帝本就是辅助而已,他们参与,再正常不过。
但是,谢艳侠为何也在?
道边狱不受神族驱使,少仓帝并不能命令他。他为何在此,而且……
九溟心中一沉,发现自己面临更大的困境——这个人还想迎娶自己!
如今水心符同步,如果自己和他有任何不妥,从此身败名裂!
这到底是谁,出的如此恶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