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华一向言出必践,说了一个时辰之后,就让牧白躺下,果真是说到做到。
期间因为牧白手脚很不老实,还被奚华扯过束带直接把他不安分的手,绑在了一起。说句心里话,师尊绑住他的手,他一点都不恼火,反而暗暗有些感激。
否则牧白当真要是意 | 乱 | 情 | 迷时,不小心打破了结界,那么他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天色才刚擦黑,路过了一间破庙,林素秋骑马靠近,从旁恭声询问,是否停下,稍作休整。
奚华正揽着衣衫不整的牧白,温声细语地哄,听见此话,便低头瞥了眼还在呜咽的牧白,示意他不要出声。
随手就收了结界,低声应了,而后又火速设下结界。
林素秋应了声是,正欲骑马离开,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竟带着点诡异奇特的幽香,当他还想寻觅时,马车已经走远了,那阵香气也随之消失了。
牧白坐在奚华怀里,一直哭个不停,一方面,他确实是被师尊欺负惨了,另一方面,师尊就喜欢他这样娇娇弱弱的可怜样子。
为了讨师尊的欢心,牧白还搠着攀头,捶顺尊的胸口跟他闹,奚华好似真的很吃他这一套,非但不反感,还一直温声细语地哄他。
哄着他,先把衣服穿好。
神情和语气,乃至于姿态,都充斥着事后略有几分倦怠的满足感。
牧白别别扭扭的,摇晃着身子,使劲摇头:"不穿!师尊就折磨死我好了,反正师尊现在也不喜欢我了!"
奚华哭笑不得:“师尊何时不喜欢你了?”
“呜呜呜。”牧白两手攥拳装哭,低着头用手背擦眼泪,扯着嗓子直哭闹,“师尊就是不喜欢我了!竟然还要动手打我!既然师尊不喜欢我了,那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他一边说,一边两手抓着奚华的衣襟,用额头“咚咚”地往师尊胸膛上撞。学的是电视剧里,恃宠而骄的貌美小妾,如何拿捏主君的把戏。
牧白自认为学得还是有模有样的,分寸也拿捏得恰到好处,姐己什么样,他现在就什么样。
衣衫不整到几乎是玉体 横 陈在师尊的怀里,雪白的脚,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还趁师尊不注意,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了师尊的衣襟上。
说话声音又
娇又柔,还带着浓郁的哭腔。
“师尊可不可以多爱小白一点?不需要太多,一点点就好了,行不行?”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师尊可以依靠了,不求师尊给我一个名分,只求师尊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就行了。”
“徒儿真的好爱师尊,好爱好爱,求师尊大发慈悲,垂怜垂怜徒儿,好不好?”
牧白一鼓作气,带着哭腔地表述衷肠,本以为自己这番操作下来,师尊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要有所动容。
哪知奚华却一直在笑,还笑个不停,好似在嘲笑牧白的自不量力,竟然半点没有自知之明,竟痴心妄想师尊能垂怜他……
牧白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的,感觉像含了一嘴的碎冰,扎得嗓子都疼。
殊不知,奚华只是被他可爱又可怜的样子,给逗笑了,正当他打算开口哄人时,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
看样子是到了破庙门口。
奚华只能暂且作罢,抬手拢起衣衫,见牧白别扭得转过身,噘着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索性就压低声儿道:“不许再闹了,难不成你想就这样衣衫不整地下车,好让大家都看看,你身上这些指痕?不怕羞了?”
再者,外面寒风冷冽,小白不耐寒,同师尊耍小孩子脾气不要紧,若是染了风寒,可有小白难受的。
牧白暗暗冷笑一声,心说,真是个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渣攻,说到底了,哪里是怕牧白衣衫不整地被人看。
不过就是在人前维持执法长老风仙道骨,不染纤尘的形象而已。
他突然觉得师尊的手脏,也不肯让奚华给他穿衣服了,还直接从他怀里爬了出来,自顾自地穿衣服。
奚华的手僵停在了半空中,随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倒也没多想,只当是小白孩子脾气,又实在怕羞。
罢了。就由着牧白好了。天色愈黑,外面也愈发冷了。
奚华从马车的角落里,翻找出了一个包袱,随手推到了牧白的面前。
“打开看看。”
牧白当即一惊,现在实属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师尊再送给他一些羞于启齿的玩意儿,当即就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师尊,我不闹了,我不使小性子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要再罚我了……有这个就够了
!”
他特别乖觉的,把悬挂在车顶的铃铛取了下来,蛊虫的翅膀已经干了,在铃铛里扑腾着,想要飞出来。
牧白晃了晃铃铛,小蛊虫就在铃铛里打滚,他想起师尊告诫过他,不许把小盅虫渴死,可问题是,他现在也没办法,当着师尊的面,把自己清理干净。
正迟疑间,奚华突然开口道:"无妨,此蛊虫食活人的精元而生,而它又是为师养的。"
剩下的话,他倒也没有说完,那么牧白就懂了。
懂了之后,牧白的脸色一阵发红,不知道是自暴自弃了,还是羞愤难当,居然发很地攥紧了铃铛,又一下子砸在了奚华的胸膛上。
牧白眼睛发红,委屈地道:"苍玄风,你在欺负我!你一直在欺负我!"
居然拿这种东西出来羞辱他,一时说,这蛊虫距离师尊十里开外,就会爆炸,一时又说,这虫子怕水,会被溺死。
现在居然还告诉他,这蛊虫是食活人的精元而生的!这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难道师尊会觉得,牧白一个男身,在未服用孕灵丹的情况下,还能给他生儿育女?
否则作甚要送他一只装有蛊虫的铃铛,让蛊虫食尽深处精元?
牧白气到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师尊当我是什么人了?师尊是人间皇言里的帝王吗?宠幸了不喜欢的妃嫔,又不想要不受宠的妃嫔怀上龙子,就……就想方设法地,把……把那个,那个什么东西弄出来!”
“如果不是有食│精元的蛊虫,师尊是不是还要……要…”牧白突然卡壳了一下,脑子里回想着,以前看的宫斗剧里,都是怎么演的,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又道,"要用那种大木棍,狠狠捶我的腰,再给我灌下一碗又苦又涩的药汤子罢?”
他说完之后,就委屈得要死,恨不得立马结束这操蛋的攻略任务!要不是为了回家高考,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在奚华身边了!
牧白本以为,经历了燕郎亭挟持他的事后,顺尊是真的有几分喜欢他的。现在看来……是牧白自作多情了。
奚华从头至尾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而已!
说个难听话,在奚华的心里,牧白可能就是个暖床的工具,一时心血来潮的玩意儿。
哪天
要是玩腻歪了,说不准会一剑直接挑死他!
牧白觉得心窝子都隐隐作痛了,是被奚华气的,揪着衣襟,摇头叹惋。
感慨自己的凄惨遭遇,只怕孟姜女来了,都得喊他一声哥。
可奚华却再度误会了,他捡起掉落在马车里的铃铛,声音都因为兴奋而发颤:"你是希望,师尊的东西,一滴不少地留在你身上?”
牧白:"?"倒也不是的。
他只是不想受这种奇耻大辱而已,不过,他怎么听师尊这句话问的,这么别扭呢?
“你是想为师尊生儿育女,是不是?”奚华又问,还抓住了牧白的手,抓得他好疼,直想大喊一声,你踏马是不是变态。
牧白根本不是这种意思,好吗?
但很显然,师尊曲解了他的意思,竟单手握着铃铛,卡擦一声,铃铛就打开了。
那只小蛊虫立马飞了出来,但还没飞太远,就被奚华当场捏死。
“好,既然你那么想留着师尊的东西,那么,就留着好了。”奚华似乎很兴奋,徒手捏死了蛊虫不算。
又取了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直接塞|进了铃铛里,然后又卡擦一声,把铃铛给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