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大魔头一侧的眉毛上挑,面色无比森寒, “那就把玉器两头都疏通,直接将铁水灌进去,待铁水凝固,将之取出,便是你的形状了。"
"本尊真的很好奇!"
此话一出,牧白的脸色就更白了,虽然知道大魔头极有可能只是嘴上狠辣,实际上不会这么对待他。
但当听见世间竟有这般酷刑时,还是忍不住浑身直打哆嗦。【呸!你敢!但凡敢碰小白一根头发丝,世界之主都不会放过你这个老王八蛋的!】
统子又不装死了,飞过去从地上托起牧白的双脚,好让他不那么难受。
结果下一瞬,大魔头就松开了手,牧白整个人呈自由落体,好巧不巧的,把统子踩在了脚下。
牧白才一落地,就赶紧往旁边跳开,定睛一看,统子瘫软在地,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吓得他刚要冲过去,把统子抱起来。
随即又被大魔头伸手一捞,又一拽,扯着他的胳膊,将他往水牢的入口,推操过去。
"你看好,看仔细了!若是你再敢跟他神修,那么,本尊就将燕郎亭粉身碎骨,融入这池死水中,再将你绑在里面,昼夜不分,饱受折磨!"
"就以你的身子骨,至多两天,就会被这池死水,腐蚀成一滩脓血!"
"届时,本尊一定不会成全你们,势必会将你的元神囚|禁在本尊的识海里,如此,日日复夜夜,生生又世世,你就只能和本尊神修,永远!"
大魔头放了一堆狠话,又连扯带拽,将牧白拖向了另外一间牢房。
在这间牢房的角落里
,隐约能看见一团黑影,被铁链禁锢在地,只能保持着跪姿。但由于此人披头散发,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大魔头一挥衣袖,左右两边的石壁上,忽然升腾起了火焰,借着这点光亮,牧白才得知瞧清,被锁在此地的人是谁。
竟是老瞎子,苍玄风!
实在太好辨认了!这个时空里的苍玄风,还是个瞎的,一向用来覆着双眸的白布,此刻也被鲜血浸透了。
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还微微偏了偏头,侧耳倾听,但耳孔里流出的黑血,也向牧白表明,他的耳膜被戳通了,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听声辨位。
再也不能了。
"啊,你!"
牧白发出短促的一声尖叫,浑然忘却自己胳膊被扭的疼痛,在这个地方看见苍玄风,简直比青天|白|日,活见鬼还令人惊愕!
堂堂主角攻,居然沦落至此?
被大反派折磨,囚|禁,连耳膜都戳穿了,还受尽折磨,传扬出去,谁能相信这是主角攻?
主角光环呢?
金手指呢?
命定的传奇一生呢?
在这搞美强惨呢?可关键是,只有美和惨,这个主角攻,他并不强!
怪不得统子之前说,在这个时空,主角攻非常差劲。
原来如此!
牧白突然就恍然大悟了,但见昔日猖狂至极,手持斩神锏,傲然到不可一世的主角攻,如此狼狈不堪,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
"怎么?他从前那般利用你,几度将你推出去送死,还害得你和心爱的师尊离了心,你都不恨的么?"大魔头侧过脸来,凝视着牧白脸上的神情,寒声道, "你在怜悯他?你竟然怜悯他?!"
牧白:……?
倒也没有罢,他只是感慨唏嘘而已。他毕竟不是个活菩萨,怎么能有那么宽阔的胸襟,怜悯每一个人?
可偏偏大魔头觉得,他在怜悯苍玄风,还抓过他的双肩,冷冷道:"你不可以怜悯他!他是奚华的仇人,也是本尊的仇人!你怜悯他,就是在背叛奚华!"
——也是在背叛本尊!
"他才是修罗王的转世!他才是
!"
大魔头的声音更大,尖锐到足以穿透整座地牢,嘹亮的声音,在地牢上空盘旋,经久不散, “该死的是他,是他!"
牧白耳边一阵嗡鸣,几乎要被生生震聋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也大声喊了起来:“我知道,知道,知道!又不是我害你,你冲我嚷嚷什么!我的耳膜要震碎了,震碎了,震碎了!!!"
"啊,啊,啊!!!!!"
几嗓子吼出来之后,大魔头怔住了。片刻之后,大魔头居然还忍俊不禁般地笑了笑,他道:“你还是有些特别之处。”
“什么?”牧白没听清。
"你很特别。"大魔头冷静下来后,又重复一句, "你真的很特别。"
牧白这回听清楚了,但他却误会了,摇头说:“我已经不是天生炉鼎之体了!”
大魔头倒也没有解释,松开了手后,就打了个响指,那锁着苍玄风的铁链,铮铮在地上和墙面拖动,竟直接将人捆得更紧了。
甚至都能看见,铁链勒进皮|肉里,嵌在骨头里的轮廓。牧白实在没敢细看,赶紧把脸偏转过去。
大魔头道:"这是他应得的下场,本尊并非是为你报仇。"
牧白龇牙咧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你还想看看林宓么?或许,柳澄?江家兄弟?想去看么?”大魔头又笑, “他们都被本尊囚禁在此了,能救他们的人,只有你。"
"你想让我怎么做?”牧白抬眸问, “但说无妨。"
"提了要求,你便能照做?"
牧白摇头:"你只管提你的,答不答应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