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
996如是评价:“资本家听了都自愧弗如,撒旦连夜在背上纹一个你。”穆棠面不改色,她提供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之后施施然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经过竹林,隐隐听到大师伯和二师伯的说话声。这本没什么的,但是他们提到了自家师尊的名字。穆棠一顿,莫名停了下来。
风声带着人声隐隐传来。
大师伯:"……可是我记得,三妹不是考过剑士等级嘛?我见过她的五等剑士徽章。"二师伯的声音漫不经心:"那都是咱们三个刚遇见的时候了,这都多少年了,咱们三个连名字都换了,徽章也许早就被她扔了,难不成你还留着以前的东西?“
大师伯声音闷闷的:“留着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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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良久不说话。
半晌,二师伯冷不丁道:“我饿了。”
大师伯浑厚的声音显得特别的男妈妈:“那今天吃鱼羹吧。”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穆棠站在竹林外,若有所思。
半晌,她问996:“我师尊和两个师伯是在相遇之后才改的名字吗?”
这样想来也是,他们又不是一个宗门出来的,而是半路结拜的结义兄妹,名字又怎么可能这么高度统一。
996的声音很平静:“本系统无法回答,因为他们在剧情之外就已经死了,这不在本系统的观测范围之内。"
“但是。”它顿了顿,道:“青月真人的修为,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动弹过了。”二十几年,正好是宗门建立的时间。
而且……
穆棠注意到了,在大师伯口中,师尊是五等剑士。师尊是金丹期,而金丹期对应的剑士等级是三等四等。
这剑士的等级虽然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是师尊一个金丹期,能越阶获得五等剑士的徽章,向来也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一个曾经能越阶挑战的剑修,二十几年修为毫无寸进……
穆棠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耳边冷不丁有人道:“你在想什么?”穆棠惊得险些拿身旁的人试试自己的重剑!
她都不用回头,深吸一口:“卫长偃!”卫长偃的声音很无辜:“我叫你了,你没理我。”顿了顿,强调:“好几次!”
穆棠揉了揉眉心。
她不愿意去想这魔主语气里那一股控诉渣男的劲是什么意思,只平静道:“我明天要出门一趟,你不要乱跑。”
卫长偃这次显得特别听话:“好哇!”
然后第二天,穆棠就在出发的队伍里看到了他。穆棠:“…”
卫长偃很懂穆棠想说什么,直接道:“我自费跟着你们去一趟,不用走报销。”穆棠:“…那你自便。”
卫长偃就十分自然地混进了人家师徒中间。
两个下属很愁苦,悄悄传音道:“大人,三魔将想问问您在哪儿,说是要当面赔礼道歉。”卫长偃嗤笑一声。
他面无表情道:“本座的行踪,也是他能知道的?
”
他漫不经心:"让他老实一点儿,否则,我换一个魔将,也不比换一个花瓶麻烦多少。"
问道宗。
二师伯前脚目送穆棠一行人离开,后脚就扯出了他那被尘封多日的躺椅,像曾经很多次一样,铺上茶水糕点,美滋滋地躺在了竹林间。
清风徐徐。舒适、安逸。很适合摸鱼。还真是久违的悠闲日子。师侄不在宗门,真好。
二师伯决定了,他要先摸两天鱼再说。
然而壮志宏愿刚发下,还没等半盏茶,自己徒弟突然急匆匆地找了过来。二师姐忧愁:“师尊,我们还差了青山门一批丹药,但现在灵植跟不上了。”二师伯:“…”
他深吸一口气:“先放着,日后再说!”二师姐走了。
二师伯躺平。又半盏茶,小徒弟来了。二师伯:“……”
江月忧心忡忡:“师尊,灵田里遭了病虫害,现在已经减产半数了!”二师伯深吸了一口气。他坚强:“先放着,日后再说!”江月也走了。
二师伯继续躺平。一刻钟、两刻钟。他辗转反侧、越想越难受。
竹林外路过了两个村人,正优心忡忡地讨论着这次的病虫害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的灵田该怎么办。
二师伯变得坐立难安,如芒在背。
又躺了没一会儿,自家大哥穿着围裙走了过来,开口道:"二弟,今天中午……"二师伯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匆匆往外走,声音暴躁道:“不行,我今天倒要看看什么病虫害能让灵田减产半数!”他要忙完再摸鱼!
大师伯:“…”
他茫然道:“其实我想问今天中午吃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