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很明显,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话,必须要做出让步。
最终的结果是兰斯负责正常的赔偿,但埃尔维斯要帮他们迅速办理好离婚的手续,在雄虫醒来之前。
雄虫昏迷这么久,多半情况不太好,他们不能在这棵树上吊死。
格兰特那边更好解决,当埃尔维斯告诉他们,兰斯是李离看上的雌君,并且很快就要和对方结婚,格兰特家族很快就闻弦歌而知雅意,联合向兰斯雄父施压。
雄虫家属和兰斯雄父很快就在星网上澄清并道歉,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巧合,是昏迷雄虫的错,是兰斯雄父的错,兰斯的行为只是正当防卫,是为了守卫军区安全,为了保卫帝国。
民众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倒戈,纷纷提出质疑。
“先前说兰斯有罪的是你们,现在为他开脱的又是你们,该不会是私下达成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协议吧?”
“一定有黑幕!”
“算了,不在乎了,忽然感觉前几天义愤填膺的自己很可笑。”
“散了散了,把咱们当猴耍呢。”
虽然他们没骂雄虫,但也对他们十分失望,不再相信他们的话,并降低了好感。
雄虫家属和兰斯雄父之前利用舆论想将兰斯踩进沟里,
现在却又因为态度反复而受到舆论的反噬,落得满身脏污。
但这并没有影响兰斯的脱罪。
作为法律上的受害者,只要雄虫家属作为受害者方表示出对兰斯的谅解,兰斯很快就能从监狱里出来。
当兰斯重新沐浴在阳光下,难免有些恍惚。
他看到站在监狱外等待自己的人。
李离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见到他出来,对着兰斯笑了笑,“少将,欢迎您平安归来。”
兰斯看着李离,向前走了两步,疲惫的精神却再也支撑不下去,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最后看见的画面似乎是那名有点心机的小雄虫面露惊慌地飞快跑来。
*
“情况怎么样?”埃尔维斯看昏迷的兰斯,皱了皱眉。
医生也有些紧张:“少将精神力负荷太重,一个松懈,被长时间被压制的精神力冲击才导致昏迷。”
兰斯坚持了那么久,终究也是有极限,而现在,他的极限快到了。
他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雄虫的安抚。
埃尔维斯看向李离:"介意你们先标记再结婚吗?"
李离愣了一下,随即脸色爆红。
“这、这怎么可以!少将、少将都还在昏迷……”那样告不是趁人之危?
埃尔维斯看向医生,"你看见了,我这雄虫弟弟天真单纯,都还没见过雌虫的虫纹,可接受不了那些,你还是先说个缓解的办法。"
李离脸色更红了。
对虫族来说,看顺眼了睡一觉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他们没什么贞操的观念,反而是李离这样谈起这件事就色变,局促窘迫,表现出明显的不自在,才是稀罕事。
他们才不了解某人的少男心……姑且算少男吧。
“临时安抚也可以,就是作用没有标记好,时间也维持不了太久。”医生说。
埃尔维斯送走医生,将空间留给李离。
这里是李离的住处,是他熟悉的地方,没了别的虫,他松了口气。
望着床上的兰斯,李离又紧张起来。
他上过如何控制和使用信息素的课,但
因为他对信息素本身就很模糊,上的课也云里露里,老师说他会了,他本人却有些茫然。
倒是有些话他记得。
信息素也是激素,受到身体和精神的影响,随着心情而变化,想要释放,只要放松心情,让大脑处于放松和愉悦的状态,想着要安抚的对象。
李离脚步顿了顿,走到床边坐下。
由于送来的匆忙,李离下意识就让虫将兰斯放在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他自己的房间,客房的存在,对方身下躺着的是李离睡过的床。
李离脸又红了一下,眼神飘忽。
见兰斯始终睡着,才渐渐平复下来。
“少将,救您出来,我做到了。”
"虽然……我似乎没做什么,但也多少有点用的吧?"李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都说了,不会食言的,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
"那您答应我的,是不是也要做到呢?"
李离偷瞄了昏迷的兰斯一眼,“您不说话,那我就当您默认了?”
他悄悄伸出手,勾住兰斯的小指,拉勾盖章。
李离笑了。
全然没注意到昏迷的雌虫眼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