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多,艾莱电子直线拉升碰了去年的高点,廖雅皙帮樊琪把股票抛了。
这个票对她来说确定性还是比较高的,收盘后她和廖雅哲一起复盘了今天的操作,今天大盘不好,廖雅哲两个票小亏出局,一个赚了七个点,总体还是赚了。
其中一个票,她认为做得有问题,明明知道大盘不好,她还想要逆势强拉一把。
"樊琪,这样已经很好了。我爸一直跟我说,咱们做股票就要赚的时候大财,亏的时候小亏。" 廖雅哲倒是心态很好。
“看看樊琪,明明几天之内赚了四倍,她还在分析操作的问题,你呢!拿着我一句话,就算今天过了?”廖继承打击了儿子。
廖雅哲看向他爹: "爸爸,自从樊琪来了,你就看不上我了。"
廖继庆不睬他,转头跟樊琪说:"樊琪,明晚的慈善酒会,你也一起出席,我给你介绍一些老友。”
这种酒会她出席了干嘛?樊琪上辈子都兼烦,她要做慈善都是匿名给一些机构学校医院捐款。她笑:“廖先生,我就不用去了吧?”
"一起去啊!这个慈善晚会是刘襄年倡议举办,许太是今年酒会的筹委会主席,冯太肯定会出席。你得跟冯太说清楚,是她儿子在纠缠你。"廖雅哲说道。
樊琪点头:“有道理。”
“明天下午三点,我让我太太过来,带你一起去选礼服,做头发?”廖继庆跟樊琪说。
“好的。”
从廖继庆的办公室出来,樊琪拿包回家,一路上盘算着要吃什么。那些调料不用,她浑身难受。
得买点儿肉,做辣肉丁,上海的细面买不到,就竹升面吧?横竖有那个味道了就好。
樊琪下了地铁就往菜场走,走进那条街,肉档在最外边。巧了不是,陈至谦居然站在肉档前,看向她问:“下班了?”
“嗯。”她走过去,“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今天事少,所以早点回来了。”
肉档老板递过来袋子,樊琪伸手要接过,被陈至谦先接了,问她:"菜我会买,你先回家。"
原主吃饭简单,平时都是陈至谦买菜,自己喜欢吃,怎么可能让别人做主她的餐桌?
br />她说:"一起逛逛。"
“走吧!我买了肉,还得买其他料才能做辣酱。”
嗯?他居然跟她不谋而合,他想做辣酱,自己只想简单点做辣肉丁,辣酱更好。
樊琪跟着他买了花生、土豆。
这个季节要是在上海没有笋了,只能放菱白,在这里居然还有笋?
陈至谦见她有点惊讶,说:"这是绿笋,很嫩,还带有一点点甜,是闽南和两广特有的竹笋。"
“那是不是也可以炖腌笃鲜了?”
“可以。等下去买块火腿。刚好今天切了一块肋条,上头有小排骨,本来就想烧汤的。”陈至谦在菜档挑了一只莴笋。
“辣酱里要放豆腐干,顺带买点薄百叶,打了百叶结放腌笃鲜里。”樊琪迫不及待了,不过去了档口,发现这里没有薄百叶,只有油豆皮。
陈至谦买了两块豆干,两张油豆皮,见她兴致不高,说: "油豆皮放汤里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樊琪跟他争辩,抬头发现他无奈的表情,立马换词儿,”其实也差不多,我也能接受。”
陈至谦往前走,樊琪跟在身边,暗暗告诫自己,老是把上辈子的习惯带过来不好,上辈子是用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这辈子关键就是没钱,就不要整那么多事儿了。
“樊小姐,今天的鸭子很肥,要不要再带一只回去?”一个沙哑的声音让樊琪傻眼了,转头看去活禽档口的老板手里提着一只大肥鸭,跟她招手。
樊琪已经感受到了陈至谦的自光,她顶着压力: “谢谢老板!我今天已经买好了。”
“下次想吃鸭子了,一定要来啊!”
“一定。”
樊琪跟陈至谦往前走,谎言被拆穿之后,如何继续圆谎?真是一个难题。
"盐水鸭很好做,但是你晓得的,平时你在家,天气这么热,我实在不想烧饭,再说你家和我家都是爸爸做饭的,优良传统不能丢?免得你以后真的找了媳妇儿,被嫂子嫌弃。”樊琪仰头看他。
陈至谦表情微微动了一下:“嗯。”
樊琪还等着他下半句,已经走过了一条马路,他也没问。
就这么过了?樊
琪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书里描述的很聪明绝顶的大佬?也许这种是小事吧?而且他跟原主关系并不好,所以也不想在意吧?
路过报纸档,陈至谦问:"你要买报纸吗?"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买报纸?樊琪去翻了一下,没见有新消息,现在她能拿到的股市消息要比报纸上详尽得多了。
“不用了,走吧!”
两人回到家里,樊琪想着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会做饭,那就一起吧!
她揭开衬衫袖口,挽起袖子:"我一起来弄。"
陈至谦说:“你弄土豆和竹笋。”
"好。"
樊琪拿着竹笋去餐桌上剥壳,想起明晚的事: "我明天不回来吃饭,廖先生让我跟他和他太太,还有廖雅哲一起参加一个慈善晚会。"
“慈善晚会?”
“说是刘襄年的天禾集团主办的一个慈善晚会。”听见陈至谦疑问的口气,樊琪解释,“廖先生不是要拿我做话题吗?其实最好的话题就是我真能转型成股票经纪。这也算是制造话题中的一个环节吧?另外狗仔捕风捉影,闹得冯学明的妈出来澄清。刚好明天晚上她也会在,我也想跟她说清楚,我对冯学明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哪怕他们会离婚,但是樊家和陈家的关系摆在那里,只要她是这个世界的樊琪,他总归要把她当妹妹的,如今他们俩在潜城,本就应该互相商量。
“嗯。”
“我能不能?”樊琪剥好了笋,拿起削子开始削土豆皮。
“能不能什么?”
“我能不能公开我已婚啊?反正咱俩已经领证了,你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二婚的。到时候碰上马母,我就当场告诉她,我对她儿子一根头发丝都没兴趣。”樊琪说道。
陈至谦看着她,如果她是上辈子的樊琪,他是绝对不信的,眼前这个小姑娘?
“帮帮忙啊!”樊琪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陈至谦点头:“按你的意思来。”
“嗯呢!”樊琪眉眼带着笑,低头削皮。
樊琪把去了皮的土豆和竹笋拿到灶台上,见陈至谦用刀背在拍大排:“做炸猪排吗?有辣酱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