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个皇子弱弱说:
”但是,那弹幕也说了,朱棣的坟,被他的子孙给挡灾了,那我们后代的坟,也是很危险的呀。”
朱棢有些坐不住了。
万一那好孙摄宗的坟也……
他不禁说:"不知这后辈,下一期会不会说些陵墓的事情。"
老朱一听,心里有些担忧,但还好。毕竟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墓很安全,现在也知道了,朱棣这角儿的墓,应该也很安全。
那兔朝,想来是有些仁德在的,情况不至于特别糟糕。
子孙自有子孙福,且去吧!
想完了陵墓这档子事,老朱就又想到了弹幕上涉及的文臣,不免乜斜了朱棣一眼:"看来你很爱夏原吉嘛,要咱把他直接给你吗?”
“儿子不敢。”该老实的时候,朱棣还是老实的。
“哼。”老朱从鼻腔里出了一声气,心里琢磨着:
后世那些评价,应该错不了太多。
加上蹇义、夏原吉,
都是他看着的,这也错不了。而后边的三杨,到底是准?都说到了三杨,怎就不把他们的名字籍贯都给打出来?
唉,现在想这些也无意义,不如想想蹇义和夏原吉。
下回,要不要把他们中的一个带进来?
如果要带进来的话,那么茹瑺——
朱元璋看了茹瑺一眼。
呈然之前, 猜朱元璋心思屡屡猜错, 但这次, 茹瑺敏锐的意识到了朱元璋的想法:
陛下要将我赶走!
虽然他也不是一定要待在这里……
毕竟感觉有点危险,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但是,自己想离开,和被陛下赶走,又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总而言之。
茹瑺觉得,自己的地位,危!
当然,这一切的交锋,都只在皇帝和文臣的大脑之内。
光幕已彻底消失了,大家也该自觉离开灵堂,将灵堂还给太子了。
茹瑺和傅友德几人在朝皇帝行礼之后,率先离开。
朱元璋敷衍地点点头,叫内侍拿来纸笔。
今天这光幕看完,他有很多想说的,特别想和瞿能、俞通渊、跌聚还有张玉聊聊。
于是,当纸展开,笔蘸墨,朱元璋想给瞿能写。
瞿能, 靖难里, 死了。
他心梗了下。
又想,给俞通渊写吧。
俞通渊,请难里,也死了。
他心又梗了下。
再想,算了,给滕聚写吧。
滕聚……
给张玉呢?
张玉……
怎么回事?啊?就没一个活下来了啊!朱元璋越想越气,一股怒火直冒天灵盖,他摔下笔,脱了鞋,直接朝朱棣的后背掷去!
这时候,皇子们也在三三两两,准备离开灵堂。
朱棣后背被击中,登时大怒,回头一看,是老爹,怒气歇了点,但还是生气,便抱怨道:"爹,你叫朱元璋,不叫朱孟德。”
曹孟德好梦中杀人,您这干什么?好脱鞋掷儿?
老朱一听,这龟儿还敢反
抗,那是怒上加怒,可左右一看,也和朱棣陷入了同样的窘境:一时找不到趁手的东西。
没有关系。
朱元璋将原本坐着的椅子掀翻,只听吓呼一声,他促进手旁了余椅子腿下来。
而后便拿着这椅子腿,指着朱棣:
“龟儿,你给咱站住!咱留下的那么多忠心耿耿的虎将,全都被你这龟儿给杀了!”
那朱棣能站住吗?
必然不能呢!
他拔腿就跑,跑的时候,还抓住了旁边的朱允炆!挟着朱允炆一起跑!
朱棣想得很明白,他反正不能和父皇动手,但也不想让父皇白打,必要时候,就委屈侄儿好了。
正看好戏的朱允炆没料到祸从天降,呆在当场:"四叔,你干什么?这和侄儿无关啊!"
“怎么和你没有关系?”谁知,说话的却不是朱棣,而是朱元璋,只听朱元璋咆哮道,“你那龟儿四叔好歹还是杀人,你干了什么?你这鳖孙,你把人丢给他杀,你给咱争气了吗?啊?”
朱允炆一听,当场羞愧,也不想和叔叔一起跑了,就准备跪在皇爷爷面前,领受惩罚。
然而,还是朱棣薅住了他,带着他一起跑。
朱棣心累。
“你就不闻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吗?该跑的时候,千万别跑慢了。”
“龟儿,有本事你给我停下!”朱元璋咆哮。
“停什么停,停了让你打我吗?再说,那些人的死,又不是我的错!”朱棣反抗。
“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若不是你,他们能死?”
“若不是他们,张玉能死?!我的人死了,我也很心痛啊!爹你只在意自己的心痛,却无所谓我的心痛吗?!你偏心,你要打我,你先打你的大孙子!"
"……" 朱允炆。你可以把我放下来,我可以被打。
然而朱棣把他抓得牢牢的。
而朱元璋压根没有上当,冷冷笑道:
“张玉?张玉是你的?龟儿,连你都是我的!”
朱允炆被朱棣抓得左摇右摆,往前往后,他听着这对父子彼此追逐对骂,沉默许久,终于,看着无论自己转到什么方位,都
能看见的棺材里朱标的脸,弱弱说:
“四叔,你的跑,就是拿我爹的棺材,当掩护吗?”
没有错。
由于此刻所有皇子,都停下脚步,堵在灵堂门口,围观他们,所以朱棣没能离开灵堂。
他正在灵堂里,隔着朱标的棺材,和拿着棍子的老爹对峙。
昔有秦王绕柱走。
今有燕王绕棺躲!
皇子们还在灵堂门口点评:“老四的走位好风骚,不愧是外线高手呢!“
今天的灵堂,也充满了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