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2 / 2)

杨士奇让我端水,给杨荣、金幼孜。我给了,可没想到经常听到杨荣有“怨诽语”。】

茹瑞锐评: "首先这水也没有端平。"

杨士奇战战兢兢。他觉得未来的自己也许不该是这样的。

但是,他也不禁在想,这杨荣的怨诽语,到底是冲着谁去?不应当是冲着上位去的,也没这个胆子,那难道是冲着蹇义去的?难道……是冲着我来的?

朱棱冥思苦想,想起来了: “这杨荣,不就是当年和金幼孜一起处理了榆木川事变,帮助侄儿顺利登基的吗?怎的还如此这般生疏?"

朱棢倒是有点品出味了: “那金幼孜等人常年跟太子一起北征,在侄儿身边时间就少了。夏原吉先时也提过,是留守北平和朱瞻基一起处理粮饷,也不够亲近。他这是按亲疏程度在分呢。"

【很显然,如果仅仅和

朱元璋建立通政司,想听听天下人心里话的初衷那样,朱高炽是不可能舍不得给杨荣、金幼孜的。

多一个人跟我告状,不香吗?

他有点纠结,是因为此时的“银章”已经开始具备了特殊的意义。它似乎许给了某些重臣参政议政的力量。

在暗示,皇帝我更需要你们的建议,不是其他人的。一种排他的小团体。

洪熙元年1月,仁宗许杨溥可以用弘文阁印,封识以进,密疏奏事。 ”为治道辅”。都说三杨辅政,三杨内阁。

杨溥正式进入文渊阁是在朱瞻基继位后不久。仁宗时期其实没有正式的阁臣名头。永乐更别说了,他十年龙场悟道,此前则为太子辅佐班底,并不是朱棣小秘。】

大家:

这黄淮被扔进去十年,杨溥又被扔进去十年。虽然悟道,面壁十年也太久了。

【关了十年的杨溥被朱高炽放了,并在永乐22年11月,因主动密疏奏事,被仁宗特地赐了钱财嘉奖。

——需要指出,蹇义等人拿了银章,却长时间的在通讯录里躺尸。至洪熙元年4月,仅杨士奇给他发过5条私信。

仁宗不得不戳戳:咋回事啊?你们干嘛放置play我?蹇义、夏原吉、杨荣叩首,面有惭色。夏、荣二人后来听从告诫发了几条,蹇义生性谨小慎微,一直未有记载。

杨溥上位,既有他当年太子属官身份的影响,大约也有这种主动密疏,投了朱高炽心头好的缘故。】

大家再一次看向杨士奇。

当别人都不发短信的时候,就你发短信,你就会显得很奇怪,知道吗?!杨士奇: "……"

他正面露惭色之际,朱元璋和朱棣却齐齐出声,安抚于他:"士奇,你干得很好,相信自己!"

不知怎么的,杨士奇突然想到一句话。屁股不同……

【总之,仁宗时期的参政议政小团体分别为。

内阁:杨士奇、金幼孜、杨荣。黄淮(无银章,可用文渊阁印)非阁臣:蹇义、夏原吉、杨溥(无银章,可用弘文阁印)。

“凡内外章奏,许用小票墨书,贴各疏面以进”。

当我们津津乐道宣宗赋予内阁条旨——即票拟权力,并把它视为内阁权力扩张的某

种标志时。应当注意到,拥有票拟权力的,不仅是杨士奇等阁臣,还有蹇义、夏原吉这两位六部尚书。蹇义、夏原吉是“外兼台省,内参馆阁”。

而更有意思的是,身处内阁的金幼孜,是没有得到票拟权的。张瑛被派去当南京礼部尚书,压根不在京城,应该也没有得到。

只有到了堡宗时期,票拟权力才被专门集中于内阁。】

“这么说来,其实蹇义和夏原吉也是类似于顾问的角色。”朱棢客观说, "仁宣会不会是学太子?若是太子也把他们当作咨询的对方,仁宣这样做,也是很正常的沿袭政策而已。"

朱樉也道: "不都说永乐时期,实权在蹇义、夏原吉等人手中。皇帝找外朝重臣商议,本就很正

常。爹不就经常找大臣廷议吗?有时候致仕的老臣也会被邀来。"

老朱:

老朱: “那源头是我咯?祖宗之法?”

【宣宗时期,所谓的内阁,也不能作为整体来看待,仍然要以亲密分远近,找他的议政团体。

——PS,谨慎殿大学士陈山,一个看名字像阁臣,但没有写他直文渊阁的大学士,被叫去专门教太监读书,就很突然。这时期的大学士和阁臣也不能完全画等号。】

文臣们: "……"

突然之间感到了一些些窒息。

这情况转折也太突然了吧。

尤其是杨士奇,额外同情自己的这位同事,还好自己被皇帝看中,不然……史书上留下这样的名声也太可怜了吧?

【当遇到大事,朱瞻基仍然和他爹、他爷爷、他太爷爷一样,喜欢把大臣们叫过来面议。少的时候,九卿,公、侯。多的时候,上百人。皇帝听你们辩论赛,辩论的好,采用。辩论的不好,我自己想想。

因此up认为,即使到了宣宗,以皇帝为中心的——廷议,才是真正具备影响国家大事决策的有效行为。

仁宣时期,是多找了一群固定、信任的高官在身边进行小廷议。永乐时期,是找了一群固定、信任的小朋友聊聊天,给自己参考参考。大事他和外朝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