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江瑭会这么说。
江瑭便轻声说:“球球只是只狗狗而已,它也不懂什么。”
傅默便点点头说:“好,你等我下。”随即便朝阳台走去。
一起跟下来的明知晴说:“你们先带上球球,我和菀菀联系清源,跟他说一下这件事。”
江瑭嗯了一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奶糖毛茸茸的脑袋上。
其实奶糖前爪上的伤,并不需要去医院,这点小伤只需要一点点妖力就能恢复。
甚至说,如果不是江瑭放任,他的妖力化身怎么也不可能真的被一只普通的金毛犬伤到。
兔子怕狗的确是天性,但怕归怕,如果真的打起来,兔妖的战斗力终究还是比普通狗狗要强很多的。
球球伤到奶糖、并不慎把自己也撞伤了这件事,其实只是为了带球球去医院的一个‘幌子’罢了。
233小声问:【宿主,需要为你兑换一瓶痛觉屏蔽的药物吗?】
江瑭:【不用。】
233期期艾艾:【宿主不疼吗?】
江瑭有些想笑,轻声说:【还好,不疼。】
他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似乎每个世界的他对痛觉的承受能力都很强,很难说这样的承受能力是原主拥有的,还是他本身刻在了灵魂上的能力。
傅默牵着球球走在前方,江瑭落在他身后,和他之间拉开一段距离。
节目组提供的车空间很大,傅默把球球栓在了车后座上,带着一人一兔一狗出发了。
住宅区附近不远处就有一个宠物医院,傅默已经和医生提前沟通好了检查项目,也告知过他们正在录制节目,得到了宠物医院的拍摄许可。
“奶糖的体检时间正好快到了,这次顺便做个全身体检吧。”江瑭说。
傅默自然没有意见。
这家宠
物医院的体检项目正好在做活动,买一送一,第二份体检资格就落在了球球的身上。
腿部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给奶糖做检查的医生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也没破皮,不用打狂犬疫苗,擦点药包扎起来,这几天让它少活动多休息。”
江瑭松了一口气。
医生已经迅速给奶糖的右前爪包扎了起来。
给球球做检查的医生也拿着拍好的片子走了过来说:“没伤到骨头,只是磕碰了一下,休息两天就好了。”
江瑭点头说:“好的。”
医生说:“这只金毛犬是救助后被你们领养的吗?”
“不知道。”江瑭说,“这是朋友家的狗狗,我们不太清楚情况。”
医生皱了皱眉:“它脖子上有被电击过的痕迹,应该是带过电击项圈……”
“电击项圈?”江瑭脸色微微一变。
“对。”医生点头,“之前兴起过一段时间,说用这种方式可以训练宠物的服从度,但其实电击项圈对动物的身体伤害很大。”
医生说话的时候,金毛球球就趴在一旁的诊疗床上,仰头吐着舌头看着他们,模样很是乖巧。
其实球球大部分时间都很乖,甚至让人觉得没精神,唯独在瞅见垂耳兔的时候,会表现出和平时不一样的活跃。
江瑭其实能感受到,球球在追逐自己妖力化身的时候并没有恶意,带着闹着玩般的意思,只是下手的力道有些没轻没重。
但狗狗的行为习性是可以教的,不知轻重调皮顽劣,更大的责任其实在于没能教好它的狗主人。
医生落在球球身上的视线带着丝怜惜,他轻轻撩开金毛犬脖子上厚软的长毛,露出下方被遮掩得很严实的皮肤。
那里确实印有一圈淡淡的痕迹,像是被灼伤之后留下的疤痕。
【电击项圈???】
【卧槽,夏清源不会虐待球球吧?!】
【难怪我老觉得球球和夏清源不亲,我印象中狗狗看主人的眼神不应该是这样的】
【服气了,球球是源源领养来的啊!源源在微博说过的!】
【刚领养的不熟不是很正常吗?球球以前被虐待过,现在不亲人不也很正常吗?】
【造谣的人全举报了,不谢】
“全身检查的报告过几个小时才能出来。”医生说,“你们可以先带宝贝们回去,体检报告出来后再单独发给你们。”
医生和江瑭两人聊完奶糖和球球的情况,加了两人的联系方式,以便后面还有别的情况方便联系。
江瑭和傅默回到小屋的时候,夏清源依旧还没回来。
叶菀菀朝两人摊手说:“夏哥可能正在忙,我和知晴姐一直没联系上他。”
傅默点点头:“没事,他晚上总归会回来。”
明知晴凑过来,看着江瑭手心里的毛团问:“奶糖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江瑭轻声说,手指在雪白
小兔的身上摸了摸,“休息两天就好了。”
傅默换好鞋,沉默着走进厨房,没多久便拿着洗干净的胡萝卜走了出来。
“要吃吗?”傅默切下一小块胡萝卜递过去。
缩在江瑭掌心的垂耳兔像是闻到了味道一般,耸着鼻尖转了个身,粉嫩的三瓣唇精准叼住了那块胡萝卜。
傅默喂完奶糖,将剩下很多的胡萝卜递到江瑭眼前:“吃吗?”
江瑭默了默:“吃。”
傅默从江瑭手里接过兔子,前方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小品节目,傅默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摸着怀中小兔的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指尖顿了顿,突然轻捏了一下垂耳兔左边的耳朵。
毛茸茸软乎乎,和他第一次摸的时候手感一模一样。
但这次傅默的注意力,却并不完全在怀中垂耳兔的身上。
江瑭就坐在他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傅默只要稍稍侧一下头,就能把青年的模样全部拢进视野中。
也因此,傅默清楚地看见,在他捏住奶糖的耳朵时,身边青年啃胡萝卜的动作蓦的一顿,左边的耳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傅默指尖顿了顿,心头微动。
似是想验证什么一样,傅默又将手指伸向掌心小兔另一边的耳朵。
江瑭又是一僵,握着胡萝卜的手指都紧跟着攥紧了些。
傅默偷偷观察着他,注意到青年眼帘轻垂,长睫轻轻颤抖着在脸上落下一片浓密的阴影,唇角也轻轻抿了起来,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
傅默收回指尖,低头对上奶糖那双懵懂又明亮的眸子。
过了一会儿,耳边再次响起青年啃胡萝卜的咔嚓声。
傅默和雪白毛团对视了片刻,指尖再次探出,落在了其中一只耳朵的耳根处。
兔子对这里的感知似乎格外敏感,傅默并没用多大的力,掌中兔却陡然弹了一下,两只前爪爪抓住垂在脸侧的耳朵,用力扒拉了两下。
与此同时,傅默清楚地听见,身边青年突然从鼻腔中挤出一声低低的轻哼声。
轻轻软软。
像挠在人心尖尖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