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抬头对威尼斯说:“我有时候会觉得,我不是任何人心里的第一顺位。”
威尼斯淡淡笑答:“奥斯汀先生,您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人,我相信您在很多人的心中都有很高的地位。”
这话是典型的威尼斯风味:听着诚恳实质狡猾。
奥斯汀嗤笑一声,直接问道:“那么在你心里呢?我是第一顺位吗?”
“当然,”威尼斯说着,并补充道,“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
奥斯汀感受到了那种被敷衍的愤怒,他不再理会威尼斯。
奥斯汀只闷头饮用那杯热气腾腾的热巧克力。
喝下热饮后,感觉身体渐渐地放松下来。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温暖的热饮在他的胃里散发着舒适的感觉,让他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终于,奥斯汀陷入了沉睡之中。
看到奥斯汀睡下,威尼斯才轻轻地走近,帮他把被角掖好,然后用手心把被子整理平整。再次确认奥斯汀已经睡着,他才缓缓退出病房,静静地关上了门。
此时,危衡和云辰已离开医院。
在浮空车上,云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危衡看了看云辰,突然开口说道:“今天真夜绑架你的事情,这是我没想到的。让你置身那样的危险之中,是我的错误。”
云辰听到危衡的话,连忙睁开眼睛,安慰地说道:“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这明明是真夜的问题……”说着,云辰皱起眉,“但是现在看来,真夜的目标并不是杀我……他说什么想要一个答案?太奇怪了。他想要什么答案?”
危衡沉思了一下,然后说:“或许他是在追求某种真相。但无论是什么,他都不该威胁你的安全,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云辰听到危衡语气中剑锋似的冷意,不觉问道:“你不能容忍?……那你……你打算怎么办?”
危衡道:“我的打算比较直接。”
“有多直接?”云辰直接问。
“可能就是直接解决掉真夜。”危衡直接答,“这样你就不会再受到任何威胁了。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云辰:……会不会太直接?
“我看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云辰总觉得,真夜这些行动的背后有什么复杂的原因。
危衡似乎也同意,点头道:“也许。”
说实话,危衡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人心算计都不感兴趣。
他就像是一束光,总是喜欢走直线,但如果遇到特殊的介质,也得弯曲。
而云辰就是那个仅此一家能使他变弯的介质。
这时,浮空车缓缓降落,他们已经到了住宅区。
危衡和云辰终于回到了家中,这一天下来,云辰感到十分疲惫。
云辰决定先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他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脱下衣服,躺进了浴缸里。云辰仰面闭着眼睛,感觉身体里的疲惫一点点被热水冲刷掉了。
在蒸熏的热气中,云辰突然想起今天在高空中的那场流星雨,以及……那一个吻。
他不禁脸红心跳,却闭上眼睛,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唇边,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温柔的触感。
好似危衡的吻已经烙在那里一样。
……明明是那么冰冷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火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