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觉被灯刺的眼疼,他微眯着眼,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影。对方身材高大,背后裹着光。
看起来像个活菩萨。
知道自己有救后,黎觉绷紧的神经放松,心安理得的昏了过去。
闭上眼前,他还在想,如果能活着醒来一定给活菩萨立个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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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焦虑引起胃肠功能不适,再加上他拒绝进食,血糖低,这才晕了过去。”
医生合上诊断书,下结论:“吊瓶葡萄糖就行,不过这神经焦虑,不太好治。”
说着,医生看向病床上的黎觉。青年皮肤白的过分,衬得眼下青黑更吓人,“要让患者时刻保持乐观,我等会儿配着开点药。”
黎觉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脸愁意,边说“不太好治”边摇头。
他心下一沉,悲观滋生成线团萦绕在心头。
根本没听对方后面讲什么。
“医生,”黎觉瞳色很浅,在医院白炽灯照映下像琉璃,而在本人心情颠荡起伏充满忧愁的情况下,琉璃打上一层阴霾,“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医生被这话怔在原地,他看着黎觉那悲痛的神情,仿佛自己点个头,对方下一秒就会给自己寻个好地方安息。
医生抽了抽嘴角,“没什么事,好好吃饭睡觉就行。”说完,他冲身旁的人点点头退出病房。
黎觉听到这话,眼底的光彻底消失,心如死灰。
听听,这明显就是在说:趁你还能吃喝,多吃点吧,你没几天了。
黎觉望着天花板,不甘心的喃喃道:“早知道昨天点炸鸡的时候就不纠结口味。”
全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