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觉轻眨眼,眼底茫然,思考着郁松铭说的爱称是什么。
想了想,应该指他外卖名:郁松铭的爹。
……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他嘴角抽抽,本想开口再度解释,下一秒就听到郁松铭的后半句话,愧疚心瞬间飞出银河系。
你郁松铭也是给人当爹上瘾吗?
黎觉面无表情,指尖上滑软件界面,巴赫G大调第一大提琴组的琴音像是崩了弦,舒缓的前奏曲戛然而止。
太高雅了,不适合他郁松铭。
郁松铭扫了眼黎觉的手机,蓝眸藏在金边眼镜后,让人看不太清。他慢吞吞的说道:“恼羞成怒对交响乐泄愤。”
他惋惜,“巴赫有你这样的听众真惨。”
黎觉:“……”
黎觉开始怀疑原书中郁松铭的真正死因,真的不是因为嘴欠被人套麻袋吗?
他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做个冷静的成年人。忍了几秒,仍憋不住道:“我就送个饭,没想那么多。”
你也别踏马想那么多。
郁松铭手撑着脸,眉头微扬,狭长的眼眸里只映出黎觉一人,他语调漫不经心:“我对别人也不会想这么多。”
有被内涵到的黎觉:“……”
也不怪郁松铭,书中原身自从跟郁松铭结婚后,幺蛾子就没断过。
不是提乱七八糟的要求、就是要分房睡、跟去郁家公司白莲郁松铭对他不好,再到近期的无故绝食,他可谓是在作死的道路上永不停歇。
换了他是郁松铭,对方突然转性给自己送东西吃,也觉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