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鲸坠落在海域中溅起的滔天海浪,组合、武装侦探社、港口Mafia三者间的战争,也落下了帷幕,
鹤见述没有参与到最后一战中。
白鲸坠落前,他找过太宰治,说他能让落下的白鲸无法撞向横滨。太宰治答道: “白鲸的最后落点本来就不在横滨,而是在大海。”鹤见述疑惑: “那为什么还让镜花酱……”
太宰治摸了摸少年的头,温和地说: “这不仅是镜花的入社测试,也是帮她战胜心魔的重要一步,对她有点信心嘛。"
"哦。"
鹤见述乖乖被前辈擔毛。他一开始还敬重太宰治是前辈,觉得太宰说的话很有前辈风范,太宰想摸摸头,就给他摸呗。
但是太宰治显然不是一个会适可而止的男人。他特别会得寸进尺。
鹤见述忍了三十秒,忍了一分钟、一分半...怎么还没结束!要变鸡窝头了啊啊啊——
鹤见述忍无可忍,一把拍开太宰治的手,捂着头惊恐道: "你不要过来啊!"
太宰治不满: “给前辈摸摸头都不行吗?都是猫咪,我擔不到小咪老师,擔撸你过个手瘾嘛。”
鹤见述: “我又不是真的猫!”
武侦众人对太宰怒目而视:"不许对述君说奇怪的话,也不许欺负他啊!"
太宰治耸耸肩。
快要成为武侦临时编外成员的安室透也在现场,对此只有六个点想说: "……"他无奈地摇摇头,朝少年招招手。
鹤见述小跑过去。
安室透竟然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摸出一把小梳子和镜子,镜子塞给鹤见述,自己则用梳子帮他把头发梳开、捋顺。
他的手很巧,很快就还原了少年之前的发型。那是鹤见述出门前,对着镜子摆弄半天才弄好的发型。
"谢谢透哥!”鹤见述惊喜地对着镜子左右看看,很臭美地说:“我真可爱。"
安室透摸了摸少年脖颈处微微翘起的发尾: “头发长了。等夏天会热的,有空去理发店理一下头发吧。"
“好哦。”
与谢野晶子抱臂看着这一幕,说
: “你们感情真好啊。”
鹤见述挺起胸膛: “我们是好兄弟!”
与谢野凭借女性的直觉,从安室透眸中一闪而过的无奈与宠溺中悟出了什么。她静默片刻,决定让安室透自求多福。
——想拐走武侦的吉祥物,可没那么简单。
白鲸彻底坠落,组合惨败,武侦和港口Mafia又一次恢复之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他们是在武装侦探社得知这件事的,安室透见状,决定即刻启程回东京。大家也算并肩作战过,一起去楼下送他。
临走前,安室透把安全屋的钥匙交给了鹤见述。
“我问过国木田了,他说武侦的宿舍满了,本来打算在入社测试通过后就帮你找合适的公寓,没想到突然发生了组合的事……"
安室透说: “我想了想,总是住酒店很不方便,也不用劳烦他去找公寓了,我这里常年空着,不如给你住。"
"日用品和家电都是齐全的,织田先生又是邻居。你闲来没事,还可以过去串串门,找他和他家小孩玩。"
鹤见述接过钥匙,说: “透哥,那房租我怎么给你呢?”
安室透眉毛一挑,装作恶狠狠地掐了少年的脸颊一下。"跟我还谈房租?嗯?"
鹤见述捂着脸嗷嗷叫痛,说他知道错了。
安室透掐完,自己又心疼了。弯下腰拿开少年捂着脸的手,看着红了一块的印子,懊恼道: “我明明控制了力道的……对不起,阿鹤,很疼吗?都是我的错。"
鹤见述连忙道: "是我在故意吓你,其实一点都不痛!"
"怎么会红得这么快……"
鹤见述老实道: “可能是皮肤问题,天生的。”他灵机一动,可怜兮兮地说: “透哥要是愿意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安室透: "……"
安室透头疼: "这种话又是从哪儿学来的?"鹤见述: “我无师自通!天生聪明过人!”
“聪明过人的鹤见先生,这又是什么吻?”安室透明知故问。鹤见述飞快答道:“是告别吻。”
金发男人失笑,最后还是
依了鹤见述的心意,在少年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鹤见述摸了摸脸蛋,神采飞扬地说: “我好了,好的不能再好!”“我的呢?”安室透故意皱了皱眉。
"哦哦哦!来了!"鹤见述连忙踮起脚,猛地啾了一口男人的脸颊。两个人黏黏糊糊的,围观的武侦众人彻底受不了了。
国木田不知道第几次低着头,推鼻梁上的眼镜。太宰治干脆直接进了咖啡店,眼不见心不烦。其他人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要走快点走!”
与谢野晶子嫌弃地挥挥手,作驱逐状: “横滨跟东京才隔多远啊,坐新干线连二十分钟都不用!拜托,你们想见随时都可以见好吗。别在这里黏黏糊糊地闪瞎我们眼睛,你们又不是异地恋的小情侣!"
咖啡馆的店员小姐站在店门前,也有幸围观到了这一幕。
她笑道: “要不是述君坚持,我真的以为你们是热恋中的情侣呢。”安室透心下一跳,下意识去看鹤见述的反应。
黑发少年茫然了一瞬,问: “为什么大家都说我们是情侣?我和透哥都是男孩子呀。”店员小姐: "两个男孩子也能……唔唔唔?!"
与谢野晶子死死捂住店员小姐的嘴,敷衍道: “因为你们一看就感情很好。”谷崎直美有心想助攻: "其实……"
"再不走就天黑了,开车不安全哦。"与谢野晶子打断道。
直美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咽回了没说的话。——算啦,心急也急不来,现在也不是说破的好时机。
一听到这话,鹤见述顿时把疑惑抛在脑后,赶着安室透上车: “快快快,透哥,要赶在天黑前回东京才好!"
安室透被连拖带拽地推上马自达的驾驶座,他的目光越过鹤见述,与不远处的短发女性对上视线。
女孩暨发上别着的蝴蝶发饰在夕阳的余晖中闪闪发光,她对着安室透挑了挑眉,勾唇笑了一下。……武侦的确护短。
"透哥,你在看什么?"鹤见述奇怪地跟着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安室透收回视线,笑着说: “没什么。阿鹤,你有很棒的同事和朋友。”
鹤见述一愣,虽然不知道安室透为什么突然夸起了武侦,还是扬眉一笑: “那当
然!武侦的大家最棒了!
"走了,好好吃饭,不许挑食。有空我会来横滨看你的。"
"嗯!"
鹤见述站在原地目送马自达离开。
等白色马自达消失在道路的那头,他才回头去找他的朋友们。"既然大获全胜,明天开派对吧?"在侦探社里,与谢野晶子提议道。
原本无聊得趴在桌子上玩弹珠的乱步双眼一亮,火速赞同: “我同意!社长,我要吃上次那家蛋糕!“
“要吃烤肉!”"寿司!"
“一起喝酒,不醉不归!”
太宰治趁乱喊道: “还要吃蟹肉罐头!”大家一起吼他: “谁开派对会吃蟹肉罐头啊!!”
大
但太宰治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蟹肉。只不过不是以罐头的形式,而是一堆海鲜料理,由国木田独步一手操办而成。
太宰治非常感动: "国木田君~~"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冷静道:“毕竟你这家伙也出力不少。”
太宰:“哦哦!这家海鲜料理可是很出名的,还要提前预约呢!我太感动了,国木田,要我怎么报答你才好?"
国木田很不自在,轻描淡写地说: “你以后工作的时候上点心,不要迟到早退..”
说没说完,太宰治已经非常自然地捧着餐盘和筷子转身,快乐地说: “敦君,述君,你们在吃什么?让我也吃一口!"
…”国木田握紧拳头,怒道: "太宰,不准给我装听不见啊!!"
太宰治装作没听见搭档的怒吼,溜溜达达地走到两人身边,然后惊讶地发现述君身边围了一圈人。
"大家怎么都围在这里?……哇,这一箱箱的都是什么?"太宰治拎起一袋看了看,满脸迷惑,"进口小鱼干?这是春野小姐买给小咪老师的么。"
大家齐刷刷摇头。
中岛敦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发件人: “太宰先生,你看这里。”
太宰治定睛一看: “森式港口贸易公司下属第二大楼,中原中也,寄出。”
br />太宰治: "……"
大家: "……"
紧随其后赶来的国木田: "……"
大家沉默了。
与谢野迟疑道: "中原中也为什么要讨好小咪?他想养?"乱步咬着蛋糕叉子,冷笑一声: “武侦可不是只有一只猫!”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他,乱步愣了一秒,气急败坏道: “才不是我!”大家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把视线转向中岛敦。——港口Mafia对价值十亿的人虎还是不甘心么。
中岛敦一怔,也反应过来,疯狂摆手: "不是我,我不认识中原先生啊!"
太宰治幽幽道: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述君,就是你!”
鹤见述迷茫地指了指自己: “啊?”
被遗忘的记忆逐渐回笼,鹤见述慢慢记起自己曾对中原中也说过拿他卡换小鱼干,还被中原中也暴跳如雷地骂了一顿的事。
当时,中原中也还说无论他要什么,港口Mafia都能十倍给他……哪怕是小鱼干。鹤见述瞬间惊恐: “我我我……他他他……他怎么真买啊!!”鹤见述解释完之后,大家看着这堆小鱼干,不知该怎么处理好。
“我是不会吃的了!”鹤见述振振有词: “透哥严禁我偷吃猫粮,就算要吃小鱼干,我也只吃透哥亲手炸的小鱼干!"
与谢野冷笑: “哪里来的就送还哪里去,把它丢去港口Mafia大楼的门口,就说是森鸥外买来要吃的零食,叫他们门卫签收,让所有路过的人都看见。"
其他人: "……"
——好狠,好绝!
乱步则有不同的看法。他捏起小鱼干左右翻看,闻了闻,顿了顿,说: “这是最贵最难订的小鱼干,无论人还是猫都能吃,帽子君真舍得啊。送回去干嘛,不要白不要,留下来给小咪当零食。"
鹤见述摸着下巴,揣摩了一下乱步的表情和动作,迟疑问道:“乱步先生,你也想试一试小鱼干吗?其实我吃过,味道不错的。"
大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乱步恼羞成怒: “我没有好奇!!”
/>与谢野熟练顺毛: “嗯嗯,乱步先生,你不用多说,我们懂了。”
然后,在乱步“与谢野你什么意思”的大呼小叫中,与谢野晶子淡定地指挥男士们做苦力: "把箱子搬去乱步先生的零食储藏室……啊,留一箱给小咪。"
"述君,闻着还挺香的,你真的不要吗?"与谢野问。
鹤见述犹豫再三,小声道: “那我也要一箱吧,拜托了。”——今晚打电话给透哥报备,就不算偷吃!好耶!
大
快乐而悠闲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鹤见述是「书」的身份,终究还是暴露了。尽管异能特务科尽全力隐藏鹤见述的资料,但抵不过港口Mafia势在必得的决心。
森鸥外废了四五颗棋子,其中一位甚至已经半深入异能特务科的核心,是用了多年才成功植入的卧底。
为了那位强大到可以媲美神明之力的异能力者的真实身份,为了得到真相,森鸥外狠下心来,最终还是拿到了鹤见述的资料。
看完资料的那一刻,老练狡猾如他,也不禁露出惊愕的表情。
"组合的目的是书,这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想到……书竟然化成了人形。"森鸥外喃喃的声音越发拔高,怒不可遏: “而且,这个人是鹤见述!”
穿着洋裙的金发小女孩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晃着悬空的脚丫,如人偶般精致的脸上没有表情。“被抢走了呢,林太郎。”爱丽丝说, “明明是我们先遇到的。”
森鸥外深呼吸几下,冷笑: "不愧是银狼阁下。还是说,武侦和特务科在私下有结盟?这种足以动摇横滨根基、足以粉碎三刻构想的事,他们也瞒着我。"
“你打算怎么做?”爱丽丝问。
森鸥外安静地沉思许久,最后抬手拿起呼叫的内线电话: “让中原干部到我这里来一趟。”
没多久,首领办公室沉重的大门便被缓缓打开。披着黑色大衣的橘发男人快步走进办公室后,大门又砰地合上。
中原中也进来时便感觉到气氛不对,他摘下礼帽,果断半跪行礼: "首领,您找我。"
“起来吧,中也君,不必紧张。你来看看这份情报。”森鸥外晃了晃手里的资料,纸张发出哗哗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