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眨巴眨巴眼睛,正思索着如何回答,眼前人却丝毫没有留给她踌躇的机会,一双眼睛直逼得她无路可退。
“厂督说笑了。见喜……是厂督的人,又怎会想念旁人?”
至于立功,大寒天的千里迢迢去赈灾,您说是好机会那就是吧!
今儿厂督没有嫌弃她的爪子,褪下官袍和皂靴之后,见喜乖巧地上床把里侧捂得暖暖的,待灭了灯烛,又小心翼翼地挪到床外侧来。
见喜抱着厂督,想到白日里遇到小殿下,不禁抿了抿嘴。
她好想和厂督分享,告诉他菠萝好好吃,可厂督薄唇紧抿,眉心紧蹙,看上去像个刀枪不入的铁桶,吓得她又把话憋了回去。
正要安心睡下,小腹下忽然涌出一种鼓胀的感觉。
她努力憋了片刻,可那种鼓胀好像愈加强烈,扰得人根本无法入眠。
她憋得小脸儿通红,小心挪动了一下肚子,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可身侧的人立即觉醒了一般,低低沉沉的声音传至耳边:“动什么?”
见喜冷汗频出,深深知道将一个熟睡的人突然吵醒是多么丧尽天良,尤其她身边睡的还是喜怒无常的老祖宗。
可现在不说,她真就憋死了。
这一刻过得比一季还要漫长,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厂督,我想……出恭。”
“你说什么?”
梁寒皱着眉头睁开眼,额头青筋暴起,嗓音瞬间冷了下来。
见喜咬了咬唇,很是小心又认真地解释道:“可能是今日多吃了些菠萝,晚上又用了些汤羹……祖宗,我很快就回来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