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想说,她虽是厂督的娘子,可厂督也没给她什么赏赐,她的小金库里只有先前陛下赏赐的金锭和那对八宝簪子。她也想小意提醒厂督一下,人家陛下还给她赏了糕点,他却贵人多忘事呢。
什么时候记起这一茬,什么时候他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厂督,比那个银作局掌印还要好的厂督!
下面的宫女如往常一般往暖阁布菜,见喜将下颌枕在小臂上,恹恹地望着一桌子的肉肉,瞧着像只死面的包子。
怀安被她这模样吓得不轻,“夫人身子不舒服么?怀安去太医院给您请个太医过来吧。”
昨晚那事闹得颐华殿上下人心惶惶,如今夫人就是掉一根头发,怀安都得跪着拿手掌心托好了。
见喜却说不用,她只是有些饿,可是不太敢吃,于是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今儿再晚,我也等厂督回来一起吃。”
怀安道:“奴才这就差人去司礼监一趟,问问衙门的少监看看督主何时回殿。”
“别别别,”见喜忙拉着他衣袖道,“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催老祖宗回来呀,厂督料理的都是大事,我等着就好。”
怀安给她沏了杯茶,道:“前朝司礼监掌印冯琛虽然在外威风八面,手段狠辣,不也是个惧内的主儿嘛!奴才听说他到山东监察玲珑金矿时,那山东布政司给他送了黄金十万两,外加六府选上来的十个美人,个个都是祸国殃民的模样,那冯掌印只收了钱,美人却一个都没要,布政使以为他不好这口,谁知是家有悍妻呢。”
怀安笑了笑,对见喜道:“如今督主对夫人可是言听计从,您有什么能不能、敢不敢的。”
见喜喝了口茶咳了两声,满脸泛红:“怀安公公,您抬举我了。”
这小公公对她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