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她躲在被褥里, 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姑娘清泠的嗓音。
见喜拨开被角,下意识要坐起身来,可身上的酸痛瞬间将她打回原形, “哎哟。”
那姑娘走近, 着一身利落的雪青色束腰长裙,清瘦高挑, 衣袖卷至臂弯,露出一段纤长的藕臂。见她睁了眼, 赶忙将手里的红漆小药箱搁下, 上来替她诊脉。
片刻, 姑娘抬眸朝她一笑,很是赞赏地望着她:“你身子骨不错, 才不到两日功夫, 身上已好了大半。”
她、她睡了快两日?!
见喜怔愣了好一会,抬头盯着天花, 又朝她眨巴眨巴眼睛, 清了清嗓子问:“姐姐,我这是在哪呀?”
那姑娘讶异地抬起头:“东厂提督府啊,你不知道?”
提督府?
是老祖宗在外面的提督府?那个宝贝多到摆不下的提督府!
她心里扑通扑通地跳, 心内除了恐惧,又多了几分紧张和激动,可在外人面前只能压抑住自己的心情。
那女医师揭开她衣袖,从药箱里取出金疮药来给她涂抹, 有些好奇问:“你这身子一直如此吗?温度竟比常人高一些, 昨儿我来的时候, 还以为你发了高烧。我行医这么多年, 头一回遇见你这样的。”
见喜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自小就这样。”
目光落在她腰间悬挂的牙牌上,见喜微微一惊:“你是宫里来的?是太医院的太医么?”
提到太医院,姑娘眉梢一挑,露出几分傲气,“不像么?我是太医院的医师,你唤我桑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