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桑榆的话, 当日下午便有京中官员的夫人递了拜帖进来,梁寒出府办事未归,这拜帖便由府中管家送到了见喜手中。
“大理寺卿的夫人约我打马吊!请我明日一同去……这什么字, 你帮我瞅瞅?”
桑榆接过那拜帖, 扫了一眼道:“澜月亭,就在城东的知雪园里头, 离你们提督府不远,是那些贵夫人们最喜欢逛的园子。对了, 你会打马吊吗?”
见喜摇摇头。
桑榆道:“就是赌牌。”
见喜眨了眨眼, 支吾着问:“那我是不是要带些银子去?”
桑榆:“……”
晚膳是一碗清清淡淡的小米粥, 并几个爽口小菜,身上还未大好, 还吃不得油腻荤腥的东西, 可见喜却吃得有滋有味。
用完晚膳,见喜就在坐在铜镜前试鎏金雕花盒里的胭脂。
美到极致的玫瑰色, 指尖轻触一点抹在脸颊, 即使她这样的庸人,也能瞬间增添几分旖旎动人的颜色。
见喜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她坐在镜子前暗自欣赏, 拿起那枚钿花在发髻上到处比对,琢磨着簪在哪处更为合适。
半晌,轻而慢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她转头去瞧,梁寒一身绯红暗纹便袍步入房中, 腰间束玉带, 颇有清隽不凡之气。
他常年进出后宫, 对女子的脂粉颇有研究, 加之慧眼如炬, 哪怕是眉色的深浅,他都能一眼瞧出来,所以自然也发现了她今日的不同。
她五官生得不错,细细看来有几分春花般的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