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追出去,把那些傻了吧唧的弟子叫回来。
苏灼之终于停下笑,拍拍灵熊,示意它放自己下去。灵熊看懂了他的意思,坐到地上,放下前臂,方便他下来。
谢玦上前,手搭在苏灼之腰上,扶了一把。
“你不试试吗?坐熊背上,好高。”苏灼之催促。
谢玦却摇了摇头,无甚兴致。
灵宠课结束。
苏灼之也记住了那个表现突出的黑皮弟子,聂恺。
之后也碰到了对方几次。
聂恺是个急躁好胜的性子,虽然实力强悍,但其他弟子都不太敢靠近他,总觉得他会一言不合就揍人,看着就不讲道理。
苏灼之从小被宠惯了,胆子有些大,再加上灵宠课聂恺主动上前,有点帮了他一把的感觉。所以,苏灼之并不会躲着他。
一次,他看到聂恺用的符纸符笔,说:“你这个不好,笔太差了,符纸也不易凝聚灵力,应该买些好的。”
聂恺不理他。
再一次,苏灼之看到他的弟子服上有个洞,提醒:“你的衣裳坏了,该换一件了。”
聂恺瞪他一眼,“不用你管。”
还有一次,苏灼之看到他身上有伤,问他:“你怎么不用灵药,这样伤口好得快,不然多疼。”
聂恺终于忍无可忍,发火大吼:“多管什么闲事?一天天废话那么多,有种你买给我啊!”
苏灼之爽快点头,“好呀。”
聂恺愣住,一脸懵逼,看到苏灼之居然真
把上好的符纸符笔,灵药都递到他手里,还说:“弟子服我跟师兄说一声,明日你去领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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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苏灼之点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直白道:“我觉得你很有实力,因为外物缺乏,影响修炼就太可惜了,我觉得你以后肯定会有一番成就。”
聂恺挠了挠头,又尴尬又开心,觉得这小少爷人怪好的,天真单纯,还这么大方。他后悔自己刚才态度凶,说话大声了,“谢谢你啊,我不该吼你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了,有什么要帮忙的,随时找我,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
苏灼之摆手说:“没事。你是不够灵石吗?我借你一些吧。”
聂恺震惊:“你还愿意借我钱?”
苏灼之伸手拿芥子囊,“为什么不愿意?你需要多少?”
“三……两千就够了。”聂恺犹豫一会,坚定说,“等我赚到钱,立刻还你,我这就给你立借据。”
苏灼之毫不在意,“不用啊,你记得就行,迟些还也没问题。”
“当然要!借钱怎么能没借据,小少爷你借钱给别人不会也这样吧?太天真了,别人骗你的钱不还怎么办?”聂恺深深蹙眉,替他担忧起来。
事实上,苏灼之也不是随意借钱给人的。他出身商贾之家,即便没有亲自打理生意,在亲爹和兄长的耳濡目染下,也不自觉会了一些东西,比如看人。他自己或许都没发现,这样随心所欲的行为,也算是一种投资。
给有人品,有潜力的人,提供资金帮助,成为他们长成一方大佬前,低谷时期的恩人。有这份恩情在,就是最牢固的人脉,受过帮助的人都会记着他。
对没品的人,借据作用不大;对品行好的人来说,有没有借据都不可能赖账。
因此,苏灼之一点都不担心。
“别人不敢骗我的钱。”苏灼之很笃定,笑容灿烂。苏府背靠皇室,只要不傻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事。如今在修真界,他也没胡乱借钱。即便真有人不长眼骗他,他也有御兽宗的化神期尊者可以求助。
聂恺不赞同,依旧坚持写下借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含糊。
苏灼之收下,芥子囊里又多了一张。昨日他才给天衍宗那位替身修士鄢睿识借了一大笔灵石,也收到了对方的千言万谢,和一张借据。
鄢睿识想脱离宗门,但他那几位好师尊师兄说,除非他能偿还这些年给他的好处,否则想都别想。他们就是认定了他拿不出这笔钱,要他死心认命,献出金丹。
到万剑宗,鄢睿识就是为了找认识的朋友借钱,但他们都拿不出那么多。在他绝望之下,是苏灼之说了句话,毫无条件借他。不过苏灼之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要给那些人钱呢?弟子交束脩,宗门培养弟子,弟子在修为提升后,感恩回报宗门,这是常理。但从未听说,收了个弟子,就可以随便取金丹的啊。金丹何其重要,没了,一身修为也废了,
() 对身体伤害也极大。
但鄢睿识想借此跟天衍宗一刀两断,
不欠分毫。苏灼之也不多说什么,
只借出了这笔钱。
寒冬来临,万剑宗下了一场大雪,鹅毛般纷纷扬扬,银装素裹,玉树琼花。
地面铺了一层厚厚软软的积雪,像白色绒毯,踩在上面嘎吱嘎吱响。
苏灼之被勾起了玩心,带头跟一群弟子在院子里打雪仗,堆雪人,玩得不亦乐乎。
长老站在廊下,捧着一碗热茶,慨叹:“年轻人就是好,只是这样就欢快得不行了。”
另一位长老点头,“就是啊,虽然烦人的时候恨不得揍一顿,但可爱起来也是真可爱。看,那侍卫一直在护着他家少爷呢,真是……”
话还没说完,一颗大雪球砸了过来,正中脑门。
不小心砸中长老的弟子惊得缩脖子,结结巴巴:“长、长老,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一颗雪球砸在他头顶,正是长老扔的。
其他弟子哈哈大笑,玩得更放肆了。
玩得太乱来也不好,苏灼之跑的时候,一不留神就崴脚了,脚踝骨肿起一个大包。
虽说有灵药,但也不是瞬间就治愈好全的,只是比凡间好得快。
苏灼之受伤的脚依然要涂药揉按,促进灵药吸收。
他坐在床边,左腿放在谢玦的大腿上,任他握住脚腕,细细涂抹灵药。
起初,丝丝凉意蔓延,还没觉得怎样,但一开始用力按,他就受不了了。
苏灼之很怕疼,小脸皱成一团,眼圈泛红,都快哭出来了。他忍不住哼哼唧唧,小声呜咽,疼到用力抓紧谢玦的手臂,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折磨自己。
“轻一点不行吗?”
声音含着一丝隐约的哭腔。
谢玦的大手牢牢握住,几乎裹住了他整只脚掌,不让他挣扎乱动。
“轻了没效果,少爷就白疼一回了。”
苏灼之任性道:“我不管,你还按这么疼,我就找别人帮我。”
谢玦眸色一暗,动作顿住,随后果真减轻了些力道。但过没一会,又加重了。
苏灼之不傻,当然感觉得出来,气得用好的那条腿使劲踹了他一脚,凶巴巴:“滚!我不要你按了!”
他刚把脚缩回,转身想拿枕侧的玄光镜,谢玦以为他真的想找别人,一把捉住他的脚腕,往下一拽,手撑在他腰侧的床褥上,目光暗沉,张口欲言。
偏在这时,褚歌来看望受伤的苏灼之,发现门掩着未关,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便推门走进来,无意间撞见了这一幕。
谢玦把苏灼之半压在床上,一只手还捉住他的脚踝,苏灼之衣衫凌乱,露出雪白细腻的小腿,画面暧昧至极,令人遐想无限。
褚歌脸爆红,慌乱捂眼道歉:“对、对不起!”
然后转身飞快跑掉。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褚歌:我真该死啊,坏别人好事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