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告别的时候,毛利兰还私下里跟我道了声歉,“抱歉啊,园子她是无心的......”
我感觉她们可能又误会了什么,不过我和太宰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奇怪,奇怪到哪怕我就是当事人我还要震惊地说一声好怪啊的地步,因此我也只是回答她说我不会介意的,就跟他们道了别。
等回了寝室里,正在美滋滋地敷着面膜的宫崎结奈抬头瞥了我一眼,惊奇地问我,“你怎么了,一副告白被拒的丧气劲?你报警了吗?”
“哈?你这前后句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当然有啊。”她理直气壮道,“你难道不是被拒后会恼羞成怒地把对方打成三级残废的类型吗?”
“谁会这么干啊!太宰不也还好好的吗!”
“???你等一下。”她沉默了片刻,突然抬手掐了自己一把,惊恐道,“怎么办啊小绮,我好像开始幻听了!”
我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用眼刀恶狠狠地刮了她一眼后,闷闷不乐地爬上了床,“反正就是这样!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说出来!太宰你个臭傻逼你瞎了眼!”
宫崎结奈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跑到了我的床头,用天塌了一般的眼神瞅我,“卧槽我嗑的cp居然BE了?!你什么时候说的,我家有把开过刃的太刀你要吗?”
“......你在说什么呢!”我无语道,“很早以前吧,快一两年了。”
她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终于忍不住问我,“一两年前的事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室友了?!”
“我最爱的室友刚刚在怂恿我故意杀.人啊!”.
“我明白了。”她脸色一沉,“那我亲自去。”
“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整个人都快痛苦面具了,“也没什么吧,都这么久了!”
“那能一样吗!”宫崎结奈用力拍着我的床沿,把我的床板拍的一抖一抖的,“他都拒绝你了还不和你保持距离!那你岂不是会很难过!”
我这下沉默着思考了一会,犹豫道,“也没有拒绝吧......他就是没有答应而已。”
&n bsp;“你能不能有尊严一点!”她痛心疾首地握住了我的手腕,脸上带着点刺目的慈爱神情,“来,告诉我,你现在想和他保持距离吗?”
“你要是能给我找个同样趁手的工具人来,我现在就跟他说从此我们保持距离让他再也不要靠近我一米以内以后说话可以靠喇叭。”我同样深情地回望着她,然后我俩在对视了几秒后,她默默地松开了手。
“但是真的很奇怪啊......”宫崎结奈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发尾,“哪有除了告白不接受以外,其他什么都不拒绝你,随叫随到,还一天到晚粘着你的男生?精神分裂也没有这样的吧?等下......”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小声地问我,“他不会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吧?”
我:“......”
我:“如果我有罪就让法律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在这猜我发小是不是因为不行才不答应我的,而且这他妈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应该庆幸‘果然不是老子魅力的问题’还是该让他抓紧去医院看看病??”
宫崎结奈单手托着下颚,做出了电视剧里名侦探破案时的专用姿势,无比自信地一咧嘴,“哼哼,我知道了,那他一定是已经为拒绝了你而深刻地反省过了,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当初拒绝你而忏悔!他现在肯定是爱在心口难开,因为害怕被你拒绝,所以才不敢跟你告白!”
神他么爱在心口难开!
我没忍心告诉她太宰打小对我就这样,只能干巴巴地应和道,“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当然,现在也有那种很容易害羞的男孩子啦,你跟他告白他就是不会回应的,就是那种你说十句他回你一句的那种类型,特别纯情!”她重新提起了劲儿,告诉我,“现在这样的男孩子也很多耶,之前我做课题的时候就遇到了个有这样的男朋友的学姐,她和你一样,也说自己告白的时候对方没有答应,还以为对方拒绝了,没想到是默认的意思!”
“......哈?”虽然我感觉这些形容跟太宰好像没有一个搭边的,但我寻思了一下,觉得她说的的确也有几分道理,“那这样的话......好像也只能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你难道不想搞清楚自己到底属于单身中还是交往中吗?!”
“哈?我连自己的恋爱状态我都要自己去试探吗?!”
“这要怪谁啊!”她恨铁不成钢地扫了我一眼,一把把脸上早已歪了位置的面膜撕下来,义正言辞道,“正好你们不是约了去浅草寺吗,到时候我来帮你安排!”
......等下,这么一说,要不如果我告白失败了的话,我直接改口管他叫妈行不......
哪怕是现在如果我晚上睡不着,说想要跟他连麦唠嗑的话,他也经常会给我讲解一些他对最近正在看到一些书籍的看法,权当给我催眠了......
只不过在我要求他分析文野原作的时候,他一向都是疯狂拒绝,唯恐避之而不及的,这会倒是自己愿者上钩了,当真是活久见。
这下我肯定对那张签纸更加好奇了,但我深知太宰不能一直逗,一直逗下去他会炸毛的......他要是炸了毛,那我至少今年就再也别想着期末能轻松过关了......
想到这里,我便见好就收地把视线从那张签纸上挪开了,“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像是有些迫不及待似地立刻上前两步,挡住了我眼尾的余光。
好,这下我是彻底分不出来了。
我冷静地想,这货有时候能看破人心的本事真的很讨厌!
总之经过这么一打岔,我是彻底没啥紧张感了,干脆在出了主殿的大门后,就拽着他沿着无人的小径没什么目的地走了一会。
“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柔和的风卷过树冠,道旁树枝的枝条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