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难辨喜怒地勾了勾唇, “那真是太好了,所以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眼看着中原中也在他话音刚落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颇有些奇怪地戳了戳太宰,“你还真是打算把他气走啊......没关系吗?”
“啊, 毕竟想要把那只老鼠翻出来的话,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之一了。”太宰懒洋洋地抱着我回了屋子, 像是真正皮毛柔顺的猫咪一样闲适地缩在了客厅的沙发里,就差喵喵叫着拿尾巴勾我了。
“毕竟对方的异能大概率倚仗的是人本身存在的气运,从这个角度考虑,既然中也的运气差到了这种程度, 与之相对的,想必也会有幸运儿诞生吧?”
“我稍微计算了一下对方让中也倒霉到那种程度所波及进去的人, 唔......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这种数据的计算在横滨并不困难,只要粗略地估计一下地下组织的活跃程度就足够, 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混乱就代表着不幸,而和平才是幸运本身吧。”
太宰说这话时没有多少神色波动, 反倒是武侦宰的神色略显凝滞,就像是不知道该对太宰的这番论断作何反应一样。
只不过太宰并没有理会他, 继续接了下去,“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当然, 那种厄运也相当了不得,如果不是中也的异能恰好不惧纯粹物理层面上的攻击, 他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所以, 在有限的范围内, 除非那个人可以做到随意解除某个人身上的厄运,否则他能靠异能限制住的人恐怕是相当有限的。”
唔......他这番话也可以这么理解,虽然这个世界上的空气对人类来说约等于无限,但一小块地方,比如说一个房间内的空气绝对是有限的,同理,哪怕这个世界上的气运无法衡量,但是一片区域内所有人的气运肯定也是有着上限的,不然那个人直接把全地球所有人的厄运都汇聚到一个人身上的话,说不定下一刻真的会有陨石掉下来精准砸死那个倒霉蛋啊!
那样的话那个人也太强了吧?!完全是人形自走毁灭级的战略武器了,毕竟哪怕是超越者都做不到指谁谁死这种事......
所以那个人每诅咒一个人,就相当于是把一瓶水里的液体倒出去了一部分,或许只要他多发动几次异能,届时他能招来的厄运也就是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这种不痛不痒的小厄运了......当然,有些方便面没有调料包说不定才是幸运呢,世事难料啊。
我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那幸运呢?”
“确切地来说,我不认为他能准确控制幸运与厄运。”太宰比划了个掷骰子的动作,“他就相当于会一点小技巧的赌徒,但这种技巧又的确不够熟练......顺带一提,他给别人施加的幸运或者是厄运,大概率他自己是没有办法收回的哦?不然他完全可以给自己一直随机到最幸运的状态,然后一直保持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打算恐怕是等自己足够熟练自己的异能之后,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对自己施加异能吧?”
武侦宰在旁边歪着脑袋冷不丁地插了一句,“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唔,这种小事没必要问的那么细吧?”太宰抬手触了触我的脸颊,微凉的指尖把我冻的一哆嗦,他倏地笑了笑,把深色的西装外套掀开了一点,把我抱了过去,用大衣盖住了我。
他异常小心眼地把我遮了个严严实实,又因为过近的距离,以至于他哪怕此刻声线压的极低,我都仍旧能感受到自他胸膛处传来的震动,“你不会告诉我,在知道了这么多对方的讯息以后,你还打算完全复刻我的做法?”
“不。”武侦宰否认道,“复刻?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只是......你没有脱离港口Mafia吧?”
“是,那又如何。”太宰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下来,“说实话,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应该是......算了,那种东西早就已经过去了,只是,在亲眼见证了这个世界的脉络以后,我反倒是更坚定了我过去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