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是醉酒后被人蓄意送出美男,无辜受牵连的人设。
纪晏指尖慢慢捏起景沅的下巴:“那些男模里,有个人跟我长得很像。”
“男模?什么男模。”景沅委屈地钻进纪晏怀里,勾着他的脖子跟他撒娇:“你都不知道那些人多可恶,非要让我喝酒,还不让我走。”
“是吗?我已经帮沅沅报仇了。”纪晏朝他勾唇:“沅沅喝了多少酒?”
景沅眼神一转:“两瓶。”
纪晏凑到他唇边,凝视着他:“酒好喝吗?”
景沅心虚:“还行。”
“那让我尝尝。”纪晏虽然在讨吻,却一动不动,有让景沅主动吻自己的意思。
景沅捂住嘴,振振有词:“喝了酒,嘴多臭啊,我怕熏到你。”
纪晏抬起手指,把玩着他的唇瓣:“我不怕。”
景沅瞅着他,紧张地看向外面。
就在这时——
对面突然冲过来一辆大卡车——
景沅来不及提醒司机,剧烈的撞击声即刻在耳畔响起前,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他用手臂紧紧搂住纪晏的头。
一阵天旋地转后,景沅睁开眼睛。
想象之中的车祸惨烈场景并没有发生,仅仅是迈巴赫的挡风玻璃碎了两面。
但刚刚他们没有系安全带,所以车辆失去重心后,两人双双跌落在车座下面。
景沅被纪晏压着,后腰有一点疼。
两人愣了两秒神,纪晏迅速将他抱起来。
“沅沅,你怎么样?”
望着景沅微微呆滞的眼神,纪晏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待安然无恙的司机帮他们推开变形的车门后,喊道:“快叫救护车!”
疲惫驾驶的卡车司机也吓得不轻,原以为只是车辆之间的轻轻剐蹭,见人出现了问题,忙不迭地打电话给医院。
景沅乖乖坐在马路牙子上,非常安静
。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大碍,
就是抱着纪晏的头倒地时被纪晏压了一下而已。
出车祸的人不管表面是否严重都不能乱碰,
因为极有可能是内脏可能出了血。
纪晏不敢轻易碰景沅,蹲在他面前不停地跟他说话让他保证清醒。
司机安抚纪晏:“纪总,我们的车都没有大碍,景总一定没事。”
纪晏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字,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景沅身上,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湿气。
“纪晏。”景沅见纪晏快哭了,抬起手指抱住他的脖子:“我屁事没有。”
纪晏不敢碰景沅,只是用脸颊心疼地蹭着景沅的头发。
很快,救护车将景沅送到医院,进行全身大大小小的检查。
景沅被推进手术室前,眼巴眼望瞅着纪晏,这一瞬间,纪晏低头,眸子蓦地红了。
出现车祸时,景沅正伏在他胸前。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景沅起身护住了他的头。
他安然无恙,将景沅压到了地上。
卡车司机站在医院走廊,正在和交警交涉。本次事故算是小车祸,是卡车司机疲劳驾驶,车辆拐弯时打了滑。
交警例行公事,让两位司机测了测是否酒驾,随后跟纪晏助理进行协商。
“景沅家属,请您过来一下。”
医护人员对病人情况跟纪晏进行了细致了解:“病人六小时内有没有饮酒?饮酒的话可能会影响麻醉效果。”
纪晏:“没有。”
医护人员点头,匆匆对景沅进行全身检查。
大概持续到了凌晨二点,景沅才做完检查。主治医生将结果交给纪晏:“病人目前无碍,只是腰部有轻微的瘀青,胃有点不舒服。”
“伤到胃了吗?”纪晏焦急追问。
医生抿着唇:“应该是饿的,病人说想吃肘子卷饼。”
纪晏一怔:“好。”
…
早晨,独立vip病房里,飘着浓郁的肘子味儿。
景沅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病号服,立在床上的小餐桌摆满了美食。
一宿没合眼,又受了惊吓,景沅此刻胃口大开。一口气炫了两张烙饼卷肘子。
纪晏坐在景沅身边,帮他用鸡蛋一点一点敷着瘀青位置。
“纪晏,那鸡蛋别扔,洗一洗我抠出鸡蛋黄卷饼里。”景沅鼓着腮帮子,絮絮叨叨嘱咐。
纪晏没心思纠结这种抠门小事,也早就习惯了景沅的做派,他心疼地打量着景沅纤瘦的身板,低声说:“以后不要跟厦城这些合作商再交往了。”
景沅心里打鼓,看来这件事还没过。
“他们晦气。”纪晏从不迷信,今天却突然说出这个词语,这让景沅很惊讶。
纪晏不知什么时候让助理购买了铜钱草,帮景沅从头到脚的扫了扫:“希望我们小景沅霉运退散。”
景沅嚼着大肘子乐了:“还有二天就二十了,还小
宝贝呢?”
纪晏注视着他,
抬起手掌揉了揉他的头。
二十岁的人哪里做得出这种装醉的事?
可不是小宝贝吗?
阳光越来越浓,
透过窗帘洒在屋里暖洋洋的。屋子里开着冷气,纪晏担心景沅着凉,帮他将温度调低。
“我把窗帘关上,你补个觉。”
纪晏帮景沅收拾好餐桌残余,又拿出景沅平时在家里枕习惯的小枕头:“给你带来了。”
前几天,景沅跟纪晏念叨,出差忘记带家里的小枕头,每天都睡不安稳。纪晏这次来,特意装在行李箱里。
“咦?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景沅抱着枕头懒洋洋躺下:“我还没问你,你怎么知道去会馆找我?”
纪晏:“我有预知能力,提前知道你要对不起我。”
景沅切了一声,嗅了嗅枕头里的花草植物清香,长久的疲惫瞬间消失。
去年他睡眠质量直线下降,纪晏请中医帮他调制一些药做成枕头,每晚枕着入睡,很快就能睡着。
“果然是年龄大了。”景沅拍了拍圆滚滚的小枕头,“过来跟朕一起小憩吗?爱妃的眼睛都熬红了。”
纪晏看了眼那张一米宽的小床,低笑:“你自己睡吧。”
“过来陪朕是有奖励的。”如今,景沅倒算是财大气粗的,毕竟云水涧的流水不是盖的。他去年一高兴,给纪晏买了辆粉色的玛莎,惹得纪晏差点抄起扫帚给他两下。
纪晏的行李箱已经被助理从酒店拿过来,将随身携带的加湿器和睡眠熏香缓缓插上,纪晏问:“什么奖励?”
景沅:“晋封你为纪贵妃。”
纪晏笑骂:“滚蛋。”
景沅撇嘴,嘤嘤嘤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