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成试探发了一句:【npc?】
【啊怎么会呢,我们的npc都是经过….】
好家伙!李豫成猛的摔开头盔,什么破游戏,氪金前是亲切小客服,氪金后就是人工智障!
游戏/现实里。
弥什低头看向腰间,她刚说完男宠就要有男宠的样子,罗凡德就像被触动弹簧的玩具一样,右手啪地一下反弹抚上她的腰间。
…
这下两个人都尴尬了。
手掌的温热透过单薄的衣服,紧紧贴在弥什的皮肤上,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尖,说:“嗯,就是这样。”
“嗯。”
罗凡德没有把手挪开。
两人一路扮演主人和男宠,走进喧哗的赌场里,站在二楼居高临下俯瞰着赌桌,观察赌客。就像之前詹姆斯观察弥什一样,只不过这次她成为了手握权势的观察者。
从早上开始,赌场就人来人往,不过大部分都是游客。
弥什站在二楼,看似闲散乱晃,实际眼睛一刻不停歇地观察赌客,主要是观察那些没有钱,急需典当器官换钱的人。
没多久,她就发现目标了。
还是老熟人呢。
杜多金带着小弟们走进赌场。也不知道短短一天里他们经历了什么,杜多金用布条代替绷带,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居然还能站立走动,还能来赌场赌博。
反观他的小弟们,已经没有第一天见面时的意气风发了,脸上多了一些畏惧和小心翼翼。
“金哥,我们真要来赌博呀?”
杜多金不耐烦打断他们:“没有钱,我们怎么做副本任务,又怎么给我治病?”
他们没有钱,叫不起救护车,杜多金还是自己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医院里的。结果到了医院,却被告知:“绷带按照厘米收费,碘伏止痛药都需要钱…”
钱钱钱,哪里都要钱!
想他杜多金拥有阿里巴巴的宝藏,什么时候因为钱吃过亏?
因为没有钱,他只能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又在领取贫民救济餐的队伍里,听说生死赌场。杜多金招手唤来工作人员,问:“我要典当我的肾,可以吗?”
工作人员看了杜多金一眼,表情稀松平常地说:“一个肾换十块钱的筹码
,没有额外优惠,我们一般都是一对肾这样收的。”()
杜多金吃惊地瞪大眼睛:“拿走一对肾,人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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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闻言,嗤笑一声:“穷可比死可怕多了。”
听到这里,杜多金算是明白了,这个工作人员就是在嘲笑他。他有些不太开心地说:“十块钱就十块钱吧,我现在就想玩,什么时候割?”
“不着急。”工作人员递给杜多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姓名,身份和典当器官,随着附带的,还有十块钱的绿色筹码,“我们这里都是先赊账,先玩,结束后再清算的。”
也就是说,如果杜多金幸运的话,他完全有可能空手套白狼,连本带利地赚回来。
他自信笑了笑,冲小弟们招手:“走!哥带你们赚到世界首富!”
一群人浩浩荡荡冲到赌场里,又因为只有一个筹码,只能像弥什一样坐在赌大小的桌子前。弥什站在楼上,看完了完整的交易流程,并预感杜多金的命运多舛。
赌场赊账,可不是一件好事呢,多的是人赌到最后被账单压垮,沦为案板上的鱼。
正如弥什的预料,五分钟后,杜多金就把十块筹码输掉了。他黯然地坐在赌桌前,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紧接着他冲着工作人员耳语。
落在弥什眼中,就是无声的交流中,杜多金和赌场工作人员同时看向杜多金的某一位小弟,那小弟看起来呆呆笨笨,从刚刚开始就站在角落里不说话。
这是在说什么啊?
弥什聚精会神,想要看清唇语,可惜杜多金全程用手挡住嘴巴,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很有趣对吧。”
詹姆斯突然出声,吓了弥什一跳,她慢慢挪开目光假装自己没有在观察杜多金:“什么?”
“为了钱,人们总会抛弃最无用的东西,先是人际关系,身体部分,自尊心三观最后是灵魂。”
人际关系,身体部分,自尊心三观、灵魂?
弥什默默记下这几个词,她想要追问,可是詹姆斯似乎只是随口感叹一句,自己追着问的话,未免显得太奇怪了。
于是她什么都没说,目送詹姆斯离开,再回过神看向杜多金。
就刚刚弥什和詹姆斯交谈的暂时间里,杜多金的小弟们居然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杜多金面前放着的、成堆的、五颜六色的筹码。
他本人也从赌大小的桌子里,换到了□□的桌子里,一如昨天的弥什。
只不过,两人用的方式全然不同。
如果昨晚弥什没有跟着无头鬼走进器官室,她肯定不知道杜多金怎么拿到那么多筹码。但知道赌场有器官交易,且一条人命最高价值几万美金后,弥什就意识到:杜多金对他兄弟做了什么了。
他竟然拿小弟们去换筹码!
就一错眼的工夫,杜多金的小弟们就不见踪影了。弥什让罗凡德到一楼找找,她也在楼上找,总不能真的放任那么多玩家被掏心挖肺,成
() 为无良老大的赌博筹码吧?
弥什的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人员身上,所以没注意到,赌场门口又来了一波熟人。
是杨阿英和谢裔他们。
“线索果然在税金文件里,那警察果然是引导npc!”杨阿英因为谢裔杀人的时期,对他有怨言:“赌场帮赵汝真交了大半年的税,她之前就是在这里当荷官。”
虽然她也觉得,赌场帮工作人员交税是一件离谱的事情,但事实却是如此。
整个暹粒,只有赵汝真一个人跟副本小赵有点关系,这也是他们看整晚资料后的唯一线索了。不管是不是正确的线索,过来探查一番总是没错的。
谢裔也一门心思想着将功补过,急切回道:“没问题!”
只需要看一眼荷官的脸,看赵汝真在不在这里,如果没有,就询问同样是韩国国籍的荷官,总会有人认识赵汝真的。
任务过分简单,谢裔无比自信。
他们一进赌场就环顾四周,看起来就不像来赌博,像是来踢馆的。于是他们才站了几分钟,就有工作人员上来询问:“是否需要兑换筹码?”
与此同时,审视的目光也落在他们身上。
“谢谢不用了。”谢裔摆摆手,毫不客气拒绝了工作人员的请求,丝毫不觉得自己不赌博,走进别人赌场东看西看是多么值得怀疑的事情。
他还是太年轻了,他的同伴杨阿英又缺失社会化教育,没有发现赌场工作人员眼中的警惕。
谢裔刚想往里面走,就被一只手拦住去路。
“先生,这里是赌场,你以为是你家楼下的菜市场,想要来就来,想要逛就逛?”
拦住谢裔的人,是先前给弥什推椅子的光头壮汉,安保队的领头。只不过今天他的小弟们都去肢解杜多金的小弟了,所以显得没那么有气势。
只有赌场常客才知道,有的人之所以能统领恶人,是有原因的。
揣在光头壮汉口袋里的,是一把染着血的铁板手,因为打过太多的脑袋,表层开始泛红了。他就这么随意地将瘆人的凶器揣在怀里,凝视着谢裔的目光冷漠无光,呵斥道:“请离开。”
“你们是做生意的,还能这样驱赶顾客吗?”
谢裔高声反驳回去,谁还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不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气。
他一门心思要完成杨阿英的任务,成为第一个找到赵汝真的人,所以推开光头壮汉就往里走。
没走多远,一声来自杨阿英的尖叫声骤然响起。
“啊!”
谢裔回头,诧异看向杨阿英,对方颤巍巍的手指却缓缓抬起来,指向了他自己。
额间好像有什么液体流下来。发间湿润润的。
谢裔伸手摸了摸,指尖全都是红的。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光头壮汉,就看到他手上拿着铁把手,上面黏上了一片瘆人的血。
他看了看铁板手,又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脑袋,直到手掌摸到大面积的湿润感,他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被人用铁板手敲破了脑袋。
他的脑袋…破了?
第一次站上前线的谢裔,受到的打击不比他第一次下无限流副本小。
“谢裔…”
杨阿英同样很吃惊,用喃喃自语的音量喊了一声。
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刺激到谢裔的哪一根神经,他忽然捂着脑袋,往厕所里跑,速度飞快。
杨阿英追不上他,只能拔高音量地再喊了一声“谢裔!你去哪!”
“诶?”弥什应声回头,刚刚她听到啥了,“谢裔?”
她看向人群人群,却因为赌场人流量太大,人群熙熙攘攘,没找到声音的来源。
看了一会儿弥什便放弃了,权当自己听错了。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谢裔正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冷清的灯光将他的面容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惊悚,一部分是绝望。
“呜呜,吸,怎么会这样…”他慢慢将刘海拨弄到脑后。
洗掉粘在脸上的血后,只见白皙的皮肤下,裸露的粉色大脑沟壑格外瞩目。伤口有奖章大小,掉出来的部分脑子正在不断鼓动,呼吸。
一如昨晚看到的警察。
“怎么会这样?”
他再次反问自己,看向镜子里自己时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