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凡德？死了？

弥什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幸好她还记得李豫成说过,罗凡德的积分正在迅速上升。既然积分有变动，不应该死亡才是。于是弥什暗戳戳询问：“莫非是…密斯·凡·德罗？”

“不是。”夭捺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密斯·凡·德罗的？他可是卧底在军团的人。”

这事,罗凡德有讲过。

他在当督查之前，曾经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卧底，还因为表现优秀，差点混成军团二把手。成为督查之后，他恶习难改,不仅持枪对准无辜使命，殴打关键证人,还暴力威胁嫌疑犯，反正什么警察守则不准许的事情他都做了，终最终被降职又吊销证件。

这是他在九龙城寨的自我介绍,如今却成为了弥什判断时间的强有力证据。

现在的罗凡德,还在当卧底？

夭捺揉了揉后脑，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所以我才说那个家里没什么聪明人，弟弟当卧底，却连远离政界的路人甲都知道他的身份。军团也是傻的,居然还公开表示要提携他？”

远离政界·弥什·路人甲：….

听起来,罗凡德的风评和他描述的一样糟糕啊。

诶等等。

“弟弟？”

“嗯。”夭捺笑了一下：“我说的凡德罗,可不是密斯·凡·德罗。而是申克尔·凡··德罗。他是密斯的亲哥哥，前不久因公殉职了。”

因公殉职？？

罗凡德从没说过他为什么进的无限空间，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弥什听到哥哥去世的事情后，第一反应就是：“啊，是这个原因啊。”

夭捺并不知道弥什在想什么，反正她现在维护现场走不开,干脆给弥什讲起这位冤种前组长。

她纤细的手指向下，指着这个房间，唇齿微碰。

“第二十三起。”

“什么？”

“这是第二十三起家破人亡事件了。有的是一家三口灭门，有的是母子一起出门结果失踪，有的是儿童走丢…毋庸置疑的事实是，今年内有二十三个幸福家庭破碎。”

现在才联邦一年。

一年之内出现了二十三起同类型案件，还没找出原因，绝对是政府的失责。

于是政府派出联邦督查，也就是申克尔进行破案。

夭捺就是申克尔的部下。

三个月前，申克尔追踪到这间房子，提前发现这对母子有危险，并将精神净化器交给他们。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对母子还是死了，一家三口中的父亲也失踪了。

当然，这个问题，已经在黑虫制造的幻境中找到答案了——这一家三口穷到交不起房租了，只能把申克尔给他们的精神净化器卖掉了。

“顺带一提，联邦内所有的居民都会佩戴身份牌，只要主体失去生命体征，身份牌便会失效。”夭捺扒开自己的脖子，里面镶嵌着一个金属片，如同

监狱囚犯般地展示了一串数字。

目前父亲的身份牌还亮着，警方正在积极进行搜查工作。

可第二十三起事件发生后，申克尔的身份牌却发出了生命垂危的警告，直到宣告死亡。

“申克尔就像冰淇淋一样，融化在我们面前，临死前还像个老好人一样笑了一下。悲催的是，那天他弟弟似乎心有感应，偷偷跑回家看望家人，正好目睹哥哥死去的瞬间。”

夭捺明明不是无限空间的人，讲起生死就像在讲粗茶淡饭一样，语气平淡得很。

最后她还不忘晒一下偷拿的作战服：“我看大家都在哭丧，就把罗组长的作战服捡起来穿了，反正冰淇淋人穿衣服会化掉…”

“不过我看密斯那小子挺难过的，据说他家里关系冷淡，他从小就是哥哥带大的…”

听到这里，弥什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罗凡德进入无限空间的原因。

他大概率是为了拯救哥哥，又或者找出哥哥死亡的真相，才自愿进的无限空间，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不是弥什认识罗凡德后的时间，而是…

“咯哒”

熟悉的刀鞘声从身后响起。

下一秒，无论是弥什还是夭捺，都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搭在肩膀上，紧贴着颈部大动脉。

她们两人同时高举双手，慢慢转身，就看到一个同样穿着黑色作战服，胸口别了三个斜杠的男人站在门口，鹰般狭长的眼睛警惕慎重地看着她们。

“你们是谁？”

男人语气严肃。

弥什的视线却定格在男人的脸上，惊讶出声：“罗凡德！”

密斯·凡·德罗：？

为什么突然给第一次见面的人起外号啊？！

还没等罗凡德回覆，旁边的夭捺率先崩溃了：“你居然升职当督查了！凭什么啊！”

“你老实告诉我，联邦的工位是不是世袭制啊，不然我理解不了为什么你们一家子都是督查！”

夭捺的话侧面澄清了她们的身份。

罗凡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最后收起了双刀。生命危险解除。

他瞥了夭捺一眼，说：“不管联邦是不是世袭制，高级督查轮不到你这种人当，军团的叛徒。”

军团的叛徒？

弥什好奇打量夭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