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吃饱喝足,一手提着两个小崽子的季星海神清气爽,他在屋顶上奔跑跳跃,一跃几十米,落地的时候又轻柔得和羽毛一样,他就好像一阵风。
偶尔有起来干活的人看到,也只是看到一个影子闪过,他们会觉得自己眼花了。
季星海加快速度,在天发白之前将几个孩子送到贫民窟的一处平台。然后他调转头,又去了一趟监狱,把那个醉醺醺的npc提出来。
醉鬼本就没醉,和人猿泰山一样被提着脖子荡了十几里也完全清醒了,而到了贫民窟,看到那里躺着四个孩子,还是已失踪的孩子,他就醒得不能再醒了。
“城主死了,城主夫人是个大鱿鱼,它生了几个小鱿鱼之后也死了,这些是剩下的,可能是孤儿院的吧。我想你们的组织应该有能力收留他们的,再会。”
说罢他就要走。
“诶诶,”醉鬼扯住他,就季星海跑路的速度,他这一走就不能再被拉回来,“城主和城主夫人都死了?怎么死的?你做的?那火种呢?”
这人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从他发光的眼神看,季星海觉得即将有一座山压在他身上,他拒绝。
“这些事你可以自己去打听,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商人,而且马上就会离开。”
说完不给他反应时间就跑了,一下两下的直接消失在清晨的微光中。
任何人都别想把不属于他的工作丢给他,休想。
虽然才来了半天,但季星海知道这个城市要乱起来了。
差不多控制了高层的鱿鱼人会借着城主一家的死亡对潜藏在城市里的‘窃火者’动手,同时‘窃火者’也会想要拥有一个据点。
现在就是好时机,城主的死将成全他们双方。
其实从城主透露的信息看,用‘窃火者’称呼这些人是不合适的,他们更像是‘救火者’或者‘革命军’。
但现在他们领着反派角色,被普通人误解着。
然而这些事和季星海都没关系,他没有那么多情感可以发散,他只要火种。
这个城市里还有另一个让火种产生强烈回应的碎片。
他又去了一趟富人区,目的明确地直奔被人民的巨浪包围的那个小小府邸。城主等人伪造火种被窃的案件,一是为了鱿鱼人顺利生产,二就是利用民心逼迫那个女爵交出手里的火种。
城主表示那枚火种根本没有损坏,一直藏在女爵府里。
季星海到达的时候,曾经包围那所宅邸的人已经和里面的黑甲士兵打起来。一方拥有强大武力,一方拥有众多人数,这要打起来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隐藏在黑甲兵身后的某些鱿鱼人带着担忧的表情,贼亮的眼睛却暴露了它们的真实想法。
该说不说,人类分裂成好几波,但这些鱿鱼人却抱团生存异常团结。
他蹲在屋顶看了好一会儿,黑甲兵配着全套军备打得普通人嗷嗷叫,他们到底胜了一筹。流
民在死亡的威胁下开始撤退。
季星海这才拿出一开始得到的火种。
收来的巨大火种他放在另一个嫁妆匣里,所以两者没有融合在一起。
火种的光指向好几处,但都偏微弱,不像是探索到城主的火种,火光能照亮天空。
“难怪鱿鱼人找不到,原来是用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季星海将火种收起来,他喊出狼人,然后把装火种的匣子给它:“你闻闻,这附近有没有一样的味道。”
狼人:……你是真的狗。
虽然恨不得都把季星海剁了,狼人还是尽职尽责找到了同类物品,并且告诉了季星海路线图。
确定了火种位置的季星海准备进去寻宝了,不料下头异变突生。
原来是那华服女人一声令下,几个黑甲兵就控制住人群中那几个鱿鱼人,站在一起的贵族们正欲惊慌质问,忽然一大盆的粗盐撒过来,落在他们的脸上、手上、脖子里。
“啊啊啊啊——”
鱿鱼人在粗盐下暴露了真身,吓得那些不知情的家伙连连尖叫。
“看到了吗?你们要效忠的就是这种东西?”
华服女人用三角叉一把叉住想要逃跑的鱿鱼人,并且在它身体表面出现流光的时候再撒一把盐上去,打断它的催眠术。同时她还狠狠刺了不知道那个地方,导致对方的超声波也用不出来。
虽然鱿鱼人将信息素撒在女人的身上,但她并不在乎,今天之后他们不死不休。
“告诉我,你们要听从这种东西的命令吗?”她冷笑着环视众人,这些人有些后怕有些畏惧,还有些带着怨恨。
她将他们的表现一一记下。
“原来还能这样?”季星海也觉得惊讶。
也对,如果人类没有任何能分辨鱿鱼人的手段,那鱿鱼人的优势不是太大了吗?这样有来有往的才有意思。
他不知道接下去是‘振臂一呼清君侧’还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他没有好奇心,只想要火种。
前院的骚乱吸引了多数人的注意力,季星海顺利潜入这座宅邸,然后这么一路走到……主人闺房?
失礼了,失礼了。
季星海默念着,然后把藏在衣帽间的火种和匣子一起带走。这也是一颗比较大的碎片,和城主那里的差不多大小,同样十分圆润,只是那个是蛋形,这个却是浑圆的。
从城主话里他已经知道,这些碎片分开之后原本也是有棱有角的,但火种原本就能自我‘增殖’,所以碎片越来越大,越来越圆润。
这也是城主愿意让异族吸收火种能量用于繁衍的原因。
他并不是真的想让城市进入寒冬。
当然,不是因为他有责任感或者良心未泯,而是他舍不得城主的身份带来的权势地位。
就像他选择和鱿鱼人合作,就是为了借助鱿鱼人深入王国高层的权势,为了更上一层楼。这个国家看起来还是人类的国家,事实上却快要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