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必害羞。"
"……."
原本不害羞的,因他这话,倒是浑身热起来了。容辞又道: “往回你我如何,往后便如何?不必羞。”“知道啦!”阿黎瞪他。
干嘛非得说出来,讨厌!容辞莞尔,问她: "可困?"
"嗯,有一点。"
闻言,他从旁取了个软枕过来,放在膝上: "歇一会吧,路上得半个时辰,到了我喊你。"
阿黎迟疑。
她有些苦恼,往回怎么跟容辞哥哥亲密相处都觉得自然舒坦,可如今,无论做哪样都觉得暖昧。
她盯着软枕,犹豫要不要睡下去。
然而下一刻,一只大手落在她后脑勺,然后稍稍用力一压。
她索性顺势躺了下去。
“你只管睡你的。”容辞说。
阿黎赶忙闭上眼。
容辞的手没挪开,而是从她后脑勺缓慢滑至她肩背,虚虚拢着,怕她跌下去。随即,他捡起刚才的书,继续翻看起来。
寒天雪地,繁花银白,长空落了束金色的光下来。金黄映着白雪,令路途也变得温暖。马车行在官道上,微微摇晃。许是看得久了,容辞些许疲惫。他揉了揉眉心,听着怀中之人熟睡均匀,竟也染了些困意。索性放下书卷,靠着车壁闺眼。
原本只想打盹片刻,可思绪不受控制地渐渐飘散……
"夫君,将灯灭了可好?"
烛火下,娇小的人儿蒙在被褥里,剩一只莹白的手臂落在外头紧紧拢着。"今夜不能灭灯,若是灭了不吉利。"
“可是……”
容辞感到身下的人都快哭了,不忍再逗她。
"今夜我们洞房,烛火长明,不能灭灯。你若是羞……"他想了想,从床角
随意捞了块布过来:“我帮你把眼睛蒙上可好?”
少女扭过头去,露出绯红小巧的耳朵。
"不是一样能看见么?"
他能看见,而她却看不见,岂不是更臊人?
"但烛火确实不能灭。"
她贝齿轻咬,纠结了会,轻轻点头。容辞将布对折几层,然后为她绑上。
他的阿黎,柔柔弱弱,寡言端庄,鲜少见她露出小女儿情态。可每每在床帏中,她羞得像个小姑娘。
即便成亲好几年也如此,但凡他动作大胆些,她就脸红得跟熟虾一样。可这样美好的人儿是从何时开始凋零的呢?
容辞已经想不起她从何时开始生病的,只记得最初她偶感风寒,断断续续吃药也没见好。如此病了几个月,最后居然连走几步路都咳嗽气喘,只好卧榻歇息。
那时候,他忙于朝政。明惠帝大势已去,朝堂尽在掌握中,只等明惠帝一死,他就荣登大宝。
他想,待他忙完,他就带她去百灵山庄求医,请天下最好的名医为她治病。
可后来,他的阿黎还是没能撑到那个时候。犹记得,当时他从宫里回来,府上所有人都哀恸地看着他。
他问: "发生何事了?"
没人敢回话。
彼时天已傍晚,寒冬大雪纷飞。
他穿过冰雪庭院,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她屋子跑去。
他原本想跟她说: “阿黎,明天过后,你就是太子妃了。”但他回来晚了。
他的阿黎已经躺在床上,没了生气。
阿黎死后,他当上太子,没多久,又坐上皇位。可他穷其一生追求的东西,得到后,并不欢喜。相反,他很孤独,余生都活在悔恨之中。
那是他两世,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半梦半醒间,忽然感到怀中人动了动。
容辞睁开眼,见阿黎就在身边,就躺在他膝上安睡。车马辅辑,微光随着车帘的摇晃忽暗忽明。一时间,容辞分不清此刻是前世还是今生。
掌心下是温热的身体。
是他的阿黎。
“阿黎?”他轻唤。
阿黎缓缓醒来,迷蒙着眼睛: “容辞哥哥?”
容辞愣了会,突然捧着她的脸亲下去。
“阿黎,我好想你。”
他的吻来势汹汹,像是在
作者有话要说:
发泄什么情绪。
阿黎惜愣中,被迫承受他的亲吻。
容辞的舌尖有力,在唇边徘徊了会,就敲开她的探了进去。他霸道,凶狠,急切……吮得她舌根发麻。
阿黎突然有些害怕起来,此刻容辞哥哥身上的气息令她觉得陌生,也不知他适才遇到了什么事。这一刻,像是要将她吞进腹中般。她挣扎起来: “容辞哥哥,别……”
容辞并未听见,他所有的情绪和感知还停留在阿黎死的那一幕。那一刻有多遗憾,这一刻他就有多疯狂。
不满她的挣扎,他索性将人提起来坐膝上,然后揽着她腰肢继续亲。“阿黎,我想你!”他喃喃。
他语气带着浓浓的悲伤,这股悲伤令阿黎萼地惊了下。
渐渐地,她不挣扎了,试图顺着他的力道迎合。他深入,她便退让。他温柔,她便也温柔。
许是她的乖巧安抚了他,慢慢地,容辞的动作轻柔起来。继而,吻得越发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