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维点头,边走边换了个话头: “我精挑细选了几个能人异士,都是靠得住的人,今日请你来看看,若是没问题,过些日就安排入宫。"
他继续道: “昨日宫里传来消息,那老东西又吐血了,还是在临幸宫妃的床上,据说吓得那宫妃当场昏了过去。"
"他求子心切,用那些秘药太多,却不知是他的催命符。"容辞道: “既如此,明日就送这些人入宫,助他一臂之力。”孟子维忖了下: “此事会否操之过急?”
"不会,”容辞停下脚步: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上辈子,他大权在握,可她的阿黎却早早香消玉殒。江山再美好,皇位再尊崇又如何?阿黎不在,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
所幸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得以弥补。他必定让她坐上那个位置,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
人。
因去了趟庄子,再回城时,已经是傍晚,天色暗了下来。
"饿不饿?"
马车上,容辞问阿黎。
阿黎摇头: “我吃了烤地瓜,还在庄子里吃了些糕点,不饿。”容辞掀帘看了看外头,此时,马车已经停在襄阳侯府的门口。可他舍不得她下车。
老实讲,阿黎也不舍。
不知为何,相处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生出这种不舍的情感。车内安光线昏暗,未点灯,却恰到好处地
渲染着旖旎气氛。阿黎没出息地低头,脸悄悄红了。
“容辞哥哥……”
“阿黎……”
须臾,两人异口同声。容辞问: “阿黎想说什么?”
阿黎原本想说她先回去了,让他也早些回去歇息。但这话不重要,她问: “容辞哥哥想说什么?
“阿黎,”容辞道: “坐过来。”
阿黎小声问: "坐过去做什么?我得出去了。"“阿黎,过来。”容辞温声,却不容拒绝。
阿黎起身,挪过去,然而才挪到他身边,就被他拉坐在膝上。下一刻,他气息滚烫地寻找她的唇。
阿黎仿佛被人一下子丢进热水中,浑身迅速升温。他噙住她的唇,霸道却慢条斯理。
空旷的襄阳侯府门口,停了辆奢华精致的马车,而侍卫们早就有眼色地躲远了。暮色渐渐笼罩,没多久,整座马车融入夜色中。而此时,车里的光线更为昏暗,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
少女娇小玲珑,被男人抱在怀中,缓慢轻柔地吻着。
他舌尖探入,吸取她的美好。也不知她平日用什么盐漱口,又或者今日吃了什么糕点,容辞觉得此刻的滋味格外好。
他爱极了!
阿黎坐在他怀中,整个人着了火似的发烫,却又宛若一摊水半点力气也无。
她感受到箍在腰肢上的力道,那是容辞哥哥的手臂。从未有哪一刻,那双手臂如此骇人心跳过了会,许是夜幕太暗,她开始变得大胆起来,主动攀上容辞的脖颈。
容辞心中一热,将她揽得更紧了。
"阿黎,"他边吻边呢喃: “我的阿黎。"
这话像夏日的风,温柔地吹进阿黎的心中,令她酥痒情动。“容辞哥哥……”她喊他。
她的声音像是淋过水般,绵软无力,娇气得很。容辞听得上瘾。
“再喊一遍。”他说。“什么?”阿黎迷蒙地睁开眼,不解何意。
她看不清他的眼睛,但莫名觉得那双眸子深邃而迷人。她手指沿着他脖颈划过面庞,又去摸他的眉和眼。
气喘吁吁地问: "容辞哥哥要我喊什么?"容辞轻笑,小姑娘笨得可爱,单纯却无端撩人
。
“你喊我什么?”他道。
"喊你容辞哥哥啊……唔……"
下一刻,他的唇又压上来,令阿黎猝不及防。抚摸他面庞的手也顺势挪到了他脑后,触碰到他的头发。
容辞的发质很好,阿黎曾见过小厮给他梳头的样子。彼时,如墨的长发像瀑布般落下,柔顺且油亮,令她羡慕得紧。
她垂涎已久,早就想摸一摸这顺滑的发丝。既是这么想的,她就这么做了。
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的墨发中,轻轻捻了捻,再揉了揉。容辞一顿,缓缓退开。
"怎么了?"阿黎眨了眨眼。
容辞无奈。
他这边欲\火\焚\身,她却还能分心去玩他的头发。“到底怎么了?”阿黎问。
被她这么一闹,容辞身体里的那股燥热倒是散了些。
也好!不然再这样下去,他快把持不住了!
容辞苦笑着往后靠,喉结上下滑动,努力平缓气息。
“阿黎,莫皮。”他将她的手拉下来,正想说天色不早让她进去。
这时,外头突然响起声咳嗽。
宋组白语气不悦: “容世子,这是在门口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