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怀念啊,说起来,已经很久没看到你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了,纲吉。”
沢田纲吉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这,这差得也实在是太离谱了吧?!!时间有这么可怕吗?竟然能让那个我妻同学完全变成另外一个完全不沾边的物种!
“太大惊小怪了,蠢纲。”
在十年后我妻善逸出现时就把注意力紧盯着这边的里包恩从座椅上跳了过来,最后一次脚踩椅背时犹豫了一下,随后在对方看不出想法的目光下,放弃了以十年后我妻善逸的肩膀作为落点,而是稳稳落在了沢田纲吉的肩头。
“ciaos,十年后的我妻。”
金色长发的青年同样熟练地用意大利语打了个招呼,随后,沢田纲吉肩头的里包恩压了压帽檐,意味不明开口:
“意大利语说得很不错呢,十年后的我妻。”
“……欸,这也是没办法嘛。”
金发青年状似无奈地摊了下手:
“彭格列毕竟还是在意大利,过来找你们的时候还要我帮忙打工,还是顺便把通用的语言学了更方便,虽然我觉得挺过分啦,偶尔回来一趟的客人还要帮忙出任务什么的……”
后面的两句抱怨倒是有了我妻同学念叨着不满时的熟悉模样,里包恩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目光在对方身上滑动一下,随后打断了对方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妻,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沢田纲吉也把注意力移了过去——刚刚太过震撼与十年后我妻同学的外表和气质,根本就没关注他穿了什么,现在定睛一看,这家伙穿着的一身浅色居家服外,赫然套着个粉红色花边的围裙,贤惠气息差点冲破云霄,看起来一股子相妻教子家庭煮夫的味道。
于是沢田纲吉瞬间想起来刚刚的我妻同学还在惦记着和可爱小姐姐结婚,下意识问道:“十年后的我妻同学结婚了吗?”
十年后我妻善逸:“……”
十年后我妻善逸只觉得胸口顿时中了一箭,灿烂的金发都灰败了些许,一口老血差点直接呕了出来。
金发青年的表情顿时幽怨起来,垂下两条宽面泪,此时的模样倒是和自己十年前受到打击时一般无二,哀怨地嘟嘟囔囔起来:
“什么嘛,就算是以前的纲吉也喜欢戳人痛处,过分,超级过分!连能邀请回家见见我姐姐的朋友也没有两个,别说结婚了,根本连拥有从姐姐手下活过三天这种实力的女朋友都找不到……刚刚我只是在做便当而已,小侄子的学校第二天有春游,希望十年前的我过去能帮我把便当做完吧,姐姐因为小侄子分走姐夫的关心所以心情不太好,听到‘我’尖叫的话有可能生气来着……”
沢田纲吉:“……”
好吧,
这确实是十年后的我妻同学,
就算乍一看外表和气质很有欺骗性,
但光凭这一大段抱怨,就可以完全确定我妻同学就算过了十年也没有太大变化——就连垂泪时候的眼泪流量都没变过,眼睛水分异常充足,流泪时堪比水库开闸。
这个时候,原本在车尾的狱寺隼人也喊着“十代目”快速凑了过来,眼神有点警惕地看向脸的轮廓比较眼熟的金发青年,惊疑不定道:“你是我妻?”
“……干嘛看到我都要一个个先震惊地确认一下我的身份啊!分明我的脸也没怎么变过,露出这幅表情真的会让我很伤心,过分!很过分的!!!”
金发青年又一次飚着泪嚷嚷起来,熟悉的音量犹如狂风骤雨,直震得列恩又一次变换成了隔音耳罩捂住里包恩的耳朵,距离较近的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也熟门熟路把耳朵一捂,等高音的威力减弱后才松开双手。
沢田纲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脸没怎么变反而更离谱了,总觉得十年后的我妻同学和十年前差别很大。”
“呜哇!更过分的说法出现了!如果你说我变帅了还好,这种说法总觉得没那么多夸奖的意思!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我会哭的,真的会哭的!!!”
……
车厢这头的吵吵嚷嚷很显然存在感极高,原本坐在后排的其他人此时也陆陆续续好奇地凑了过来,穿着白大褂的夏马尔显然就是打头的,口中“啧啧”两声,搓着下巴冲着金发青年遗憾地叹了口气。
“刚才看见这么漂亮的金发,我还以为是什么优质的美女,贤惠美女可是加大分的存在,结果居然是个男的——”
夏马尔话还没说完,空气中突然闪过一道金色电弧,只听见“噼啪”的电火花爆破声响,刚刚还站着夏马尔的地方突兀变得空无一人。
“喜欢骚/扰小姐姐的臭男人没资格和我说话。”
刹那间就出现在车尾,手里不知何时提了一只正在“呜呜呜”挣扎的蛇皮麻袋,我妻善逸熟门熟路将麻袋往车窗外一递,面上笼罩下一层阴影,原本的声线也阴森森起来。
沢田纲吉:“……”
看来,这确实是十年后的我妻同学,没有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