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感觉还挺丢人的。
在意识到眼前这个太眼熟的金发小鬼并不是他那个一不小心就能把“柱”给送走的“继子”后,宇髄天元顿时就觉得头上包着的这着圈绷带有点烫脑袋。
好吧,这不就是完全暴露了吗?他堂堂鬼杀队最华丽的音柱,不仅没成功搞定自己继子的ptsd,反而被反向训练出来遮挡头发的本能,无论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如何有余裕,这下子也在这小鬼的双胞胎哥哥面前露馅了。
极其诡异复杂的情绪不受控制得翻腾起来,说不清究竟是尴尬还是羞恼亦或是恼羞成怒,总之体现在脸上,就算是宇髄天元,也不由得露出了古怪扭曲的神色,甚至看向鬼杀队我妻善逸的眼神已经有点儿略带不善——这小子看到了英明神武的“柱”的这幅模样,要不要揍一顿封个口再说?
鬼杀队的我妻善逸也猛一个激灵,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强烈的求生欲本能作祟,让他本该发挥的吐槽功力硬是憋在了喉咙口,囫囵吞了下去。
“那,那个,你好像认错人了……”
尽管心里已经在飙起肮脏的高音,但我妻善逸还是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解释道: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没看见!我只是过来找我弟弟来着,只是过来找他,没有别的想法,绝对没有!!!”
他真的只是因为有点儿L在意那家伙最近老是玩失踪,所以过来找找人而已啊!谁能想到会看见这种情况?!这可是“柱”啊!不仅没把那家伙暴走的毛病给压下去,反而连这个“柱”都已经被逼到下意识缠头发了!可怕,也太可怕了点,都分不清究竟是发现“柱”这样子更可怕还是那家伙更可怕了,那家伙究竟是有多难缠啊!!!
照这个样子,他想纠正一下那家伙离谱的认知的成功率是不是会太低了?现在想想都觉得成功率渺茫,他真的能做到这种几近于不可能的艰难挑战吗?
“不华丽的小鬼……”
宇髄天元黑着脸瞪了一眼战战兢兢的鬼杀队我妻善逸,随后略带僵硬地摘下头上刚刚迅速缠绕了好几圈的绷带,试图假装无事发生地塞回了袖子里,对刚刚的条件反射避而不谈,只重新两臂环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了这个金毛一眼,随后开口道:
“可别以为‘继子’是什么可以炫耀的轻松活计,都是因为炼狱还在养伤所以你才这么悠闲,不然都应该协助‘柱’去执行任务——那小子不在,我明天要领他去吉原,最近那小子也没有时间去找你了,记住你刚刚什么也没看见,回去老实待着吧。”
“哦,哦……”
鬼杀队的我妻善逸先是心有余悸摸了摸自己的胸脯,对于音柱看起来不打算做些什么实质性封口的态度松了口气,下意识点头附和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刚刚什么也没看见!”
接着又忍不住低声吐槽起来:“虽然还是觉得很过分,那家伙最近很忙是吗,压榨也说得也太理直气壮了吧,就算是柱也觉得
真是一个过分的家伙,和炼狱大哥完全不一样嘛,而且还要明天带那家伙去吉原——”
话刚说到这里,尾调突然毫无征兆随着音量尖锐上扬起来,我妻善逸的两眼猛地瞪大,甚至瞪到血丝都蔓延到眼白处,瞳孔直接地震,堪称目瞪口呆一般,“嗖”地抬起头,死死盯住完全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令人震撼的话的宇髄天元,音调几乎提高到破音,大惊失色重复了一遍:
“——吉原?!!!!”
啊?啊???他没听错吗?!认真的吗?!吉原?是他以为的那个吉原吗?!就就就就那种地方的吉原?!!日本还有其它的吉原吗?!!这个混蛋音柱究竟在说些什么,要带那家伙去吉原?!!!
——干什么啊?!!这混蛋究竟要干什么啊!吉原这种地方明明连他都没去过、呸,是那家伙不应该去的地方吧?!那家伙虽然也是他自己,但是年龄还没他大呢,领着十五岁的小男生去吉原,这混蛋究竟安的什么居心啊!!!
我妻善逸立刻气得(或者嫉妒得)满脸涨红,表情扭曲到极点,怒气冲冲超大声嚷嚷起来:
“混蛋!你带那家伙去吉原想做什么?!去见那么多漂亮姐姐吗?你也太过分了!作为鬼杀队的‘柱’,居然要带着部下去那种地方!他都能去我还只能眼睁睁看着?禽兽!混账!!我绝对不允许——!!!”
“真不愧是双胞胎,一个比一个吵……”
宇髄天元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随后终于忍不住了,太阳穴青筋鼓起,握起拳头就结结实实砸在了这个金毛头顶上:
“我带他是去执行任务的,不是去寻花问柳的!!!你这是什么肮脏的想法!你以为我会带那小子去做什么?!想法也太离谱了吧?!年纪不大懂得倒是挺多,应该告诉炼狱让他狠狠训练你一番,最好爬都爬不起来!!!”
果然是亲兄弟,完全一个样,那小子刚听见他们的目标是吉原的时候,也如出一辙“刷”地脸红起来,一边嚷嚷着什么“上司去这种地方怎么这么光明正大,太不嫌丢人了”,一边还扭扭捏捏嘟囔着“带我去也不是不行”,在听说他们的目的是潜入打探消息,甚至自己还需要女装的时候,表情才耷拉下来,嘀咕着“真的是白激动一场”——所以你个小鬼头激动个什么,这对你们来说也太早了点!
冲着这个家伙吼完,宇髄天元才摩挲着拳头转身走人——他可不想再和这小鬼说话了,完完全全和他那继子一个样,说不了两句话就挑战他血压的承受能力,一个金毛就已经足够离谱,两个岂不是直接能气得他英年早逝?他还有三个老婆要养,可不能死这么早。
这么想着,宇髄天元也果断转身离开,只留下被砸了一拳的鬼杀队我妻善逸嗷了一声“好痛”,抱着头飙泪地怒瞪着他的背影。
——这个“柱”可真是太过分了!和炼狱大哥完全不一样!绝对是天生气场就不和,居然还打他的头,真是混蛋啊!
末了,甚至还因为听力太好,他还在人影看不见的时候耳中听见了顺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