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别想逃(2 / 2)

燕颢咬了下唇,眼眶红了,平白生出几分委屈。

他搜寻着想要被安慰的身影,

却瞧见身为裤下之臣的苏然也满面愁容,望着不远处的燕折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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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掐入掌心,牙关也不由咬紧。

燕随清注意到侧面的目光,收回余光,淡淡地对燕折说:“燕颢就是个蠢货,除了耍些小伎俩之外不足为惧。”

喝醉的燕折看起来清醒,实则是懵的:“那要惧谁?”

燕随清没说话:“燕折,你知道的,对不对?”

燕折知道,却也不知道。

他看谁都可疑,看谁都想害自己,如果不是看过一点原著,他甚至连燕随清也不能相信。

他看不懂她。

“你要小心,身边人。”断断续续说完,燕折又有些懊恼。

燕随清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身边人?”

“我喝多了。”燕折面不改色地说瞎话,“我要去找白总了,他很黏人,不能离我太久。”

“……去吧。”

离开了燕随清,燕折并没有去找白涧宗。

迷糊的脑子隐约记得,他今天要跑路来着。

虽然白涧宗在订婚宴上帮忙解了危机,但难保是在强忍怒火,等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折腾他。

先拍拍兜,检查一下身份证与银行卡。

“ok。”他小声安慰自己,全身家当都在身上。

身后一直有道身影跟着,燕折知道,苏然在宴会上盯他一下午了,一直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又不直接表达。

燕折不想理他,就故意走进一间客房,锁门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摆脱掉苏然,燕折弓着腰在花园里穿梭,试图找一处可以爬出去的矮墙。然而深墙大院,想翻出去还真不容易。

正沮丧着,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张架起来的梯子。

燕折大喜,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大步上前,又倏地停住,狗狗祟祟地躲在蹲下来,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才爬上梯子,晚风吹过,喝多酒的脑袋更晕了,爬得很费劲。

好不容易坐上墙头,燕折望着三米高的距离又有所迟疑。

如果直接跳下去,会不会摔断腿?

理智与跑路的信念拉扯着,燕折不知不觉在墙头坐了很久,都快打瞌睡了。

他的脑袋摇摇欲坠,忽然,听到一道幽幽的声音:“怎么不跳?还需要我在墙外也给你搭张梯子?”

燕折一个激灵,蓦然睁大眼睛,呆呆地望向墙外——

夜色将至,不远处的树下,白涧宗坐在轮椅上,不知道阴冷地盯了他多久。

燕折满脑子就四个字:钓鱼执法!

太犯规了!

“我……”

燕折跨坐在墙头,屁股硌得生疼。他双手撑在身前,眼眶后知后觉红了。

“……别哭。”白涧宗移动轮椅,靠近,语气幽幽地蛊惑道,“大好的日子,哭什么?要笑。”

() 他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燕折头皮一麻,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激了起来,

他呆呆地看着白涧宗,觉得这个笑容似曾相识。

他好像在哪见过。

一个深不见底的噩梦里。

他不记得从墙头下来的过程了。

好像是一个保镖搬来梯子,他颤颤巍巍爬下去,摔进了白涧宗怀里,然后被抱着从侧门回到老宅。

白涧宗已经脱下了机械外骨骼,说明宴会差不多结束了。

明明刚刚被吓到,燕折却并没有很怕白涧宗。

他本能地在怀里拱:“您不要生气。”

白涧宗冷笑:“我的未婚夫在订婚之夜想要跑路,但我不能生气?”

“能气一点点。”

燕折比划着拇指与食指,捏出一小段距离。

“……”白涧宗掐住他的腰,将人紧紧桎梏,“燕折,除非有一天你履行了交易,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掏出我的手掌心——”

“就算我死,你也得陪葬!”

轮椅移动的时候,连带着他们的身体也会晃动。

燕折呆呆望着白涧宗鼻侧一直摇晃的黑痣,感觉很诱人,根本没仔细听在说什么。

“好哦……杀我的时候,您能温柔点吗?”

“……”

每每路过路灯下,鼻侧的黑痣就会浮现,但步入夜色时,又会隐去。

燕折撑起身体,经不住诱惑,弓着白皙的脖颈一口咬下去。

轮椅倏地停下,身后的保镖们目不斜视。

白涧宗握紧扶手,语气森然道:“撒嘴!”

燕折乖乖撒嘴,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他一向听话。

“您可以生气,但是不要生我的气。”

然后他捧起白涧宗的脸,顶着满脸红晕,认认真真地说:“阿折有什么错呢?只是世界那么大,想去看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