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粮,将士们吃饱喝足士气高涨,盛宴立马安排大家又杀了个回马枪。
童承安原以为他们这仗十拿九稳,不费工夫就能将朝廷军击退,但他太小瞧朝廷军,也太小瞧盛宴了。
一夜攻城下来,朝廷军是没有攻进城,但也让他们损失惨重。
好不容易见盛宴他们退了,童承安大松了一口气,让将士们去休息的休息,治伤的治伤,正打扫着城墙呢。
结果就见刚退兵的朝廷军又杀了回来。
这次是真打了童承安一个始料未及,雍州军御敌御了一夜,身体不疲精神也疲了,加之还有盛宴这个杀神在。
这次是真没费功夫就叫朝廷军们给拿下了。
收到盛宴的信,一直忧心粮种的陆明月马不停蹄地带着人去接收舜城了。
到地见到一身血气还未沐浴一直在帮他镇守舜县的盛宴,也顾不得其他,上前扣住盛宴的脑袋,不容置喙地给他一个极为缠绵的吻。
在场的一众侍卫和军卒们被他这大胆的举动给愣住后,见盛宴并没有反击的举动,全都将脑袋低了下去,当没有看见。
只有跟在陆明月的身后的陆忠见到陆明月如此迫不及待的举动,羞赧地偏过了脑袋,同时心上一跳。
果真叫他给猜中了,他们殿下和盛宴的关系不一般。
但他们究竟是认真的还是逢场作戏……
陆忠摸不透。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陆明月扣着盛宴的脑袋和他唇舌交缠了一会儿,摄取够他的滋味后,又啄了他唇瓣几口,往他怀里塞了个盒子,安抚道:“等我。”
他明白盛宴给他写信的意思,但他接收舜县还需要时间,现在给不了盛宴。
盛宴指尖触及陆明月给他的盒子还是温热的,这冰天雪地的一路疾行想令这盒子保持这个温度可不容易,一看就知道陆明月一直护在怀里的。
他挑眉应了一声:“嗯。”
见盛宴竟然没有反唇相讥,陆明月不由得抿唇笑了一下,又凑到他唇边轻吻了一下,真乖。
等他一走,盛宴这才将陆明月塞给他的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满满一匣子用紫玉镌刻成的山葡萄。
盛宴取出一粒对着光照了照,澄净明澈,犹如真葡萄那般晶莹透亮,是他很喜欢的那种漂亮。
世间白玉、翡翠易得,紫玉却难寻,何况还是这种品种极佳的紫玉。
盛宴想到陆明月费尽心思寻来这紫玉,只是为了镌刻成他喜欢之物,唇角微敛,心情极佳。
站在盛宴身旁和他一起迎接陆明月的副将韩城见盛宴这般,不由得问了一声:“将军和太子殿下……”
盛宴收起笑意,将珠子放回匣子里收好,看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少问。”
“是。”韩城立马收起了心思。
他不是盛宴原来的副将,是后面盛宴去收复魏县的时候,因为他有一手御鸟之术,在魏县立了功,才被盛将军被提
拔起来的。
至于盛将军原来的副将们,
都在上次那次救太子殿下和林军医的路上英勇赴死了……
其实究竟怎么死的,
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原本他们猜测是因为几位副将救林军医而不救太子,惹恼了太子殿下,所以才被太子殿下给杀之泄愤了。
但现在看来,没准是另有其意,因为殿下对他们将军起了心思,心生妒意而致?
怪不得太子殿下对林军医在军营的事如此抵触,几次欲要斩之。
一切以前不清晰的地方,韩城心里都大概地明了了。
不管手下人怎么想,陆明月和盛宴也不解释,各自忙碌起各自的事来。
雍王率先没有想到,陆明月他们会攻击舜县,因此舜县内的粮种还保存完好。
陆明月派人将这些粮种给收集起来,全部运回给朝廷,命令朝廷在明年开春之前将这些粮种必须派发到百姓手中。
若有贪污受贿者,杀无赦!
现在整个朝廷都控制在陆明月手上,虽说还有很多大臣都不服陆明月这个太子,但迫于陆明月的威胁,不得不听从于他。
至于一些背地里搞小动作的,陆明月也不管,先拿小本本记着,等他回京的时候,一笔一笔清算。
忙完了粮种的事,陆明月又开始忙碌起安抚舜城百姓来。
毕竟这些人以前也是朝廷的百姓,也不好对他们太过于斩尽杀绝,除了一些极端不听从管教的,其余的都以安抚为主,让他们安心生活,朝廷不会牵连他们。
当然盛宴也没有闲着,攻下舜城这座可攻可守的大县,稍作休整后,他将自己手下的十万军分成了两支各五万人的军队,先后向周边的箕县、渚县而去。
不过这次没他带队了。
他是一军主将,但也不能次次战役都由他来指挥,偶尔也要给手下人一些机会。他观察过了,雍州五县,就属稻县、舜县、富县这三县不难攻,剩下两县,都不足为惧,他想试试他军中还有没有可用之才。
这一试就试出来一个。
韩城。
盛宴命他带兵前去攻打渚县,他出征前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就做了一件事,去牢里将童承安给策反了。
童承安原本就是朝廷的守备。
只不过后来雍王造反,他地处雍王的地界,不反也不行了。
现在他又沦为了阶下囚,不想死的他,自然要谋求一条生路。
说服渚县投降,就是他献给朝廷的投石路。
他原本就与渚县守备交好,且因为舜城的地理原因,他的地位要高于渚县守备一点,他都兵败于朝廷军了,渚县守备想也没想地就打开城门迎接了朝廷军。
“不错。”兵不刃血地就拿下了渚县,盛宴也没吝啬他的褒奖,“本将军会禀明朝廷,让朝廷给你记上一功。”
“谢将军!”韩城喜不自胜,碰上这种不争强好胜,愿意给手下人机会的上峰,是他们这些做手下人的福气。
拿下渚县后,箕县自然也轻松收入囊中。
陆明月最近在忙着清点三个县城的粮食与粮种,人影都看不到一个。
好不容易见到人了,还是因为雍王跑了,不得不回来面见盛宴。
雍王才跟幽王打了一仗,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结果一不小心,底下的三个县城都叫陆明月给夺了去。
自知自己气数已尽的雍王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但他不跑也没办法了。
他的三个县都叫朝廷给夺了去,不用说,接下来陆明月就该派兵去围剿他了,与其被朝廷围困在富县,围困而死,不如他先撤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于是他连夜带着驻扎在富县的二十万大军以及城中的所有存粮,直下去了楚州的地界跟楚王两人掰手腕去了。
“恭喜殿下拿下雍州。”他这一走,整个雍州都在陆明月手中了,盛宴自然要向他贺喜了。
且雍王这一去楚地,势必要和楚王争个高下,届时陆明月又能少一个劲敌。
朝廷丢失的地界正在一步步收回。
局势开始反败为胜了。
“孤的胜利也有盛将军的一半。”饶是陆明月性格再暴戾,得知这个好消息也不禁会心一笑,向盛宴举杯道,“盛将军同喜。”
“同喜。”盛宴也不矫情,大方收下了陆明月的恭维。
两人同军中将士在厅上好一阵痛饮,将心中的喜悦发泄了出来,陆明月这才问了一声:“不知幽州军和交东军的战况如何了。”
最近忙着雍州的事,倒是对他们的战况忽视许多。
底下立马有随时关注外面战况的探子回道:“幽州军不敌交东军。”
“哦?”陆明月意外了一下。
按照他的理解,陆裕手上就剩下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兵马,幽州军应该很快就能将交东军打得落花流水才是,没想到交东军竟然也能反败为胜?
探子将情况给陆明月细细道来:“殿下有所不知,这能压制幽州军的说是交东军还不如说是楚州军。”
事实证明,吴方真的没有忽悠陆裕,他给陆裕带回来的五万兵马全是楚州军的精锐,装备上马匹后,势如破竹般将幽州军压制得根本进不了交东。
幽王再想取交东扩充实力,死活攻不进交东又有什么办法,眼看再打下去,他手上仅剩的这点兵力全都要覆灭了,迫不得已只得退兵了。
陆明月听罢道:“如此说来,那吴方还真是个奇才。”
陆裕要是没有他游说来的这五万精兵,这次多半都要糟了。
底下将士不住地跟着附和:“殿下说得是,若我们也能有吴方这样的谋士相助,收复天下指日可待。”
别说,陆明月还真起了想要拉拢吴方的心思。
“呵——”
但他这心思才刚一起,耳边就传来轻微地一道轻蔑地嗤笑,陆明月抬头向正饮着酒,正不屑一顾地盛宴看
过去:“盛将军有不同的见解?”
盛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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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裕得给多大的好处才能让殿下给出能与幽州军对抗的五万兵马?”
陆明月想也不想道:“不给,孤直接将陆裕灭了就是。”
既然都有这个实力了,那陆裕手底下就只剩些残兵败军了,直接把他们灭了,整个交东尽入囊中,什么好处拿不到手中,何须多此一举?
盛宴举杯向陆明月微微一笑道:“这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