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就用酒醉的名义被人扶了下去,坐上舆车没多久,就等来了人,同宁轻鸿一起在夜色中回了寝殿。
乌憬吃得有些撑,今日虽然累,但不算多困,他问,“这皇太子日后是我们……收养吗?”
宁轻鸿顿了顿,似笑非笑,“只是一个由头罢了,哥哥方才也并未说只要二位公主有了子嗣,就立马养进宫里。”他道,“再说吧。”
() 乌憬又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宁轻鸿轻笑,“乌乌自己还未有多懂事,哥哥怎么可能当真抱个小孩回来?”
乌憬一怔,不好意思地红了下耳根,又忿忿道,“我,你——”
舆车恰好停了。
他话未说完,又猝不及防间被人搂抱起,径直下了去,宁轻鸿走得很慢,垂眼温声哄着,“哥哥不说乌乌了,嗯?”
耳畔传来的嗓音极轻,有些酥麻。
乌憬又是怕人瞧见又是挪不开眼,怔怔仰脸看了人一会儿,大着胆子亲了宁轻鸿一下。
亲在唇角。
宁轻鸿微微俯首,回吻落在怀里人的眉眼。
乌憬又有些晕乎了。
行宫虽然地方不大,还得住着诸位朝臣家眷,但该有的都有,深处就建着个温泉池子。
只是人多眼杂,少年动静又次次都闹得很难遮掩得住,宁轻鸿便没带人去,只是在偏殿的热汤池子处沐浴更衣。
顺便换些新的药膏。
乌憬跪着趴在人的肩头,像先前被人用木尺惩戒的那一次,浑身都涨红起来,呼吸微微屏住,只别过脸,憋着呜咽声。
宁轻鸿眉眼不动,一边哄着一边去将先前抹的药膏用指尖导出来,擦拭干净后,才将撑着人腿肉的手掌松开。
乌憬霎时跪坐下来,软得根本直不起来。
宁轻鸿又轻声道,“乌乌翻过来让哥哥瞧瞧。”
即使每次都未伤到,只是有些红肿,翌日就能消下去,宁轻鸿也每日早晚都会给人上着药膏,除了消肿,也有同药玉温养之效,是当真不会让乌憬受半分苦。
连上药都是温温和和地哄着来的。
乌憬就这么迷迷糊糊地从人身上下来,在榻上跪趴着,头一次在清醒时摆出了这样个姿势,又是觉得丢人,憋着气似快要落下泪来,又是难耐地发出细小的呼吸声,连自己都未发觉在被人盯着瞧时,不受控制地收缩着。
只是兀自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在闷小湿热的空间里呼着又烫又热的气。
明明先前的药膏已经擦拭掉,还未上新的药膏,却有黏腻的水润感。
宁轻鸿又将人抱起来,“已经消肿了,也不泛红了。”他看着少年眼睑都是湿润的,又低低笑着轻吻上去,“乌乌怎么总是禁不住泪?”
乌憬跪坐在人的腿上。
不知道宁轻鸿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让乌憬坐住了一只腿,叠着一层一层的衣裳处完美贴合着压下来的软肉,那衣裳面上的刻丝云鹤绣金纹有些粗糙,膝前又正正好抵在了方才才将药膏擦拭去的地方。
乌憬全然意识不到,只搂抱着,塌着腰,被亲得晕晕乎乎的,不自觉地去磨着坐着的那处膝,同人的腿。
而宁轻鸿只这么淡淡坐着,轻轻只环着人腰身,静静吻着人。
直至乌憬自给自足地“呜咽”一声,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些什么,欲盖弥彰一般微微跪坐起来,用手去胡乱抚平褶皱起来的衣
裳,慌慌张张地含着泪说“对不起”。
细瘦的手指却又被衣裳上的洇湿弄脏了。
宁轻鸿视线微微下移,本是想看自己被弄脏的衣裳处,却中途停在了少年的软肚上,他修长的指尖微微触上,一寸一寸抚摸着,又突兀地停在一处地方。
乌憬也呆呆地埋头去看,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摸自己的肚子,又停在这个地方。
直到下一瞬,他猛然哭叫一声,才彻底明白了。
宁轻鸿方才用指尖抵得是他此时肚子微鼓的地方,现下还不依不饶地用手心半抚半压着。
乌憬就这么直接被人转了过个身,一霎哭得很厉害了。
少年囫囵边哭边咽着他哈气时快流出来的口水,浑身上下都在紧紧颤着。
又被人在耳畔轻声哄着,“乌乌不低头看看吗?”
看……看什么?
少年根本不能动一下。
乌憬只紧紧绷着,是个半蜷缩起来的姿势,直至快翻过眼,才猛然松软下来。
可他停下了,旁人却未停下。
余韵越来越扩散开,乌憬唇齿越张越开,失神得双眸都微微涣散,只往后靠着,倒在人怀里,耳边淅淅沥沥的,前后一起洒个不停。
宁轻鸿低低哄着,半笑着询问,“乌乌的肚子怎么鼓胀得这般厉害?”
乌憬这时已完全记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只又被迫紧绷起来,呜咽哭叫着跟随着人的话低头去看。
他一抽一抽地吸着堵住的鼻尖,用口呼吸着,迷迷糊糊间听人轻声道,“哥哥此前学医,听闻某个民间大夫说,他曾在某个古籍见一特殊的秘药,只要日夜涂抹。”
“极有利怀子催产。”
他一字一句。
乌憬促然被吓得紧紧缩起来,无助地摇着头,又惊恐地去推拒人抚着自己肚子的手,一边又受不住地囫囵哭叫着。
可他一边怕着,缩得越紧,一边却因此又越张越开。
连话都说不出了,就涌出一堆水意。
他身后人极为恶劣,又云淡清风地轻笑着,“哥哥吓乌乌的,怎么怕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