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同人一样穿着曳地的雪衣,乌发全披散在后,一进门,踩上地上的狐毯后,就迫不及待地把身上的鹤氅褪下来,扔到地上。
屋内烧了地龙,并未有多冷。
他累了一日,自然是想睡觉了。
宁轻鸿看着被人扔到地上的鹤氅,轻叹一声,半俯身下来捡起,准备搭在一旁外间的美人榻上。
乱丢东西的乌憬瞬间不好意思,他看人俯下身,也趁这时候,去帮宁轻鸿褪雪衣上披着的鹤氅,用细瘦的手指解着系带。
等宁轻鸿直起身时,还乖乖地踮着脚,费了好些力气,才解开,鹤氅从人肩上滑落下来,又被少年手忙脚乱地接住。
乌憬仰起脸,准备乖乖地递给人,一起放好。
等他抬眸时,才意识到他现在同人靠得有多近,鼻尖近乎同宁轻鸿的鼻侧贴在一起,呼吸声近在咫尺。
乌憬愣了一下,脸霎时开始发烫。
宁轻鸿静静地垂眼看人。
乌憬过了许久,仰着脸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亲亲哥哥?”
宁轻鸿只微阖了上眼,俯身吻下来。
乌憬怔怔地用余光瞥见对方还有空闲将鹤氅随手搭在一旁,然后淡淡地单手捧起自己的脸,轻轻用指尖抚弄着眉眼。
他有些摸准了,对方病时没什么精力,只要不激着人,每日也就只亲一亲,连亲的力道都是温和的,就连早晚上药时,也不会同先前那般恶劣地作弄他,用裹着药膏的药玉进去涂抹一圈便会停手。
乌憬这两日觉都睡得好了,不是说前几日睡不好,而是不会因为睡得晚,早上起来时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得被人抱着洗漱换衣,赖在人身上,被人抱上马车。
到了学里时还昏昏欲睡着。
现下简直不要太放心。
乌憬被亲得迷迷糊糊,又没什么戒备心地被人抱了起来,跟个小树袋熊一样,搂抱着人,晕乎乎地张着唇齿,乖得不行,连衣袍被人解开都只以为今夜又要上药膏了。
听话得被人抱着坐在外间的太师椅上,乖觉地配合着,还迷蒙地问,“哥哥,药膏不是在里面吗?”
宁轻鸿嗓音极轻,去轻吻着人的耳颈,“一会儿再给乌乌上。”
乌憬懵懵懂懂地点头,眼睑又被亲得有些湿,晕乎乎地叫人扶着跪坐起来,一边好奇地埋头看着人的指尖,等真正进去了时,一边又害怕地闭上眼睛,呜呜咽咽着。
可对方动作轻柔,只是两指用不轻不重地力道按揉着,乌憬一声哭叫都没发出,只潮红着脸,快软在人身上,小声地一下又一下地用口呼吸着,发出带着哭腔的细微吟语。
舒服得恨不得将自己发烫的脸全埋进对方的脖颈间。
是乌憬受得住,又能叫他欢愉的力道,等到最后,他抱得人愈发得紧,闷出一声难以呼吸的呜咽,才跪坐着软倒在人身上。
若是往常,肯定不会在这时停下,怕是会将人作弄得越发惨。
可偏生湿透的指尖就这般离了去。()
乌憬还有些恍惚,又一点都不想动了,舒舒服服地赖在人身上,听人在自己耳畔问,乌乌困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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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要睡觉了吗?
乌憬彻底掉以轻心,乖觉地点点头。
他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往里走,自己只安安静静地埋进人颈间,余韵还未停,还有些回不过神,迷蒙地涣散着眼睛。
却听话得粘在人怀里,半分都没挣扎。
乌憬隐约听见对方轻声道,“乌乌等一会儿再睡。”他在人怀中掉了下脑袋,还有些说不清楚话,带着泣音,“我知道的……哥哥,上药。”
以为是要上完药再睡。
少年又被抱着坐了下来,埋着脸,察觉到温凉的药玉进了去,裹着浓厚的脂膏,膏药化成了水意,小心地护着自己。
他察觉到有些不对,迷糊糊回忆了一下,觉着药膏应当是不会这么快化的。
宁轻鸿又在他耳畔轻声诉说着,“乌乌今日抛下哥哥,在外待了整一日。”
怕人听不懂,还说得直白了一些。
乌憬被那药玉弄得“呜咽”一声,听出人话里几分不愉,连忙讨好道,“哥哥,哥哥让我去的。”
宁轻鸿自顾自道,“哥哥是有些不虞。”
乌憬被那带着几分威胁之意的药玉抵着,视线还被泪糊着,就巴巴地仰起脸胡乱去亲着人,“我,我哄哥哥开心。”
少年又语无伦次,“哥哥亲……亲。”
宁轻鸿听到话,语气中似带着分满意,又似笑非笑地继续询问,“只是亲吗?”
他微微抬起下颔。
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
他怀里的少年为了亲到他,却跪坐着愈发地往前,乌憬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听到这句话还有些懵懵懂懂,绞尽脑汁地想自己除了亲还能做什么,只是他的脑子浆糊成一团,无知无觉地被哄骗着说出下一句话,“我,我想不出来了。”
话音刚落,他靠前着想亲到人的动作,就让柔软的腹部碰到一抹烫意。
乌憬脑子一片空白,还呆呆地低头去看。
宁轻鸿的衣裳仍旧完好,雪衣只微微凌乱,有些地方被蹭得一片湿意。
都是他蹭的。
乌憬呼吸都发起了烫,视线只扫了一下,又被烫走似的挪开。
宁轻鸿语速缓慢,“乌乌舒服吗?”
乌憬怔怔地看着人点点头。
宁轻鸿语气缱绻得好似在同人耳鬓厮磨着,“可哥哥还有些不虞,乌乌要不要换个法子哄哥哥高兴?”
乌憬被绕成一团,顺着人的话讲,“我怎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