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倒是没什么, 只是齐烨咬着吸管不说话,大约是太羞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宁棣也不知怎么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一路上也不说话。
一时之间车子里气压逼仄, 沉闷得厉害。
等到开车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好些。
少年下了车之后红着脸朝着宁棣道了谢。也不看棠梨, 像是躲避着什么洪荒猛兽, 逃也似的离开了。
“诶等一下, 你糖还没拿……”
棠梨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齐烨已经关了门进了屋子。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沉甸甸的一袋子糖, 面上神情有些莫名。
“哥,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刚才车上时候吓到他了?”
她想了下觉得挺有可能的。
先不说宁棣一路上沉着个脸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就拿之前他拿着纸巾凑近狞笑着要给齐烨擦眼泪的样子, 就怪吓人的。
不提这个还好, 一提起在车上的时候男人下意识脑子里就浮现出了少年眼尾泛红, 侧头舔舐牛奶的样子。
心下很是烦躁。
宁棣好歹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看什么都通透。尤其是在这种感情的事上。
刚才齐烨为什么失落,少年自己或许不大明白, 可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艹,妈的。
这还没那个意思就这么勾人了,要是以后真开窍了还得了?
“干我什么事?你还没跟人好上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男人冷笑了一声, 那双桃花眼也没了笑意,看得人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