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泛悻悻回到座位上,越想越郁闷,晏汀予怎么好像变坏了呢?
潘窦好奇的要命,凑过来,压低声音问:“干嘛去了?”
喻泛哪好意思说自己的社死经历,他把潘窦推开:“还能干嘛,解决生理问题。”
潘窦嘴快要撇到耳根:“我不信,你追着晏汀予解决生理问题?你俩小学生啊上厕所还得一起去?”
喻泛磨了磨牙:“废什么话。”
这时,晏汀予也回来了,潘窦赶紧把身子挪正,顺手夹了块排骨吃。
喻泛一边吃东西一边用余光观察晏汀予。
晏汀予拉开椅子,想坐回去,椅子边不小心跟喻泛的椅子撞了一下,夹住了喻泛的卫衣下摆。
他这才发现,除了晏秦越身边宽敞,其他人几乎都是椅子挨着椅子,胳膊碰着胳膊,毕竟人多,位置有限。
喻泛也感觉到椅子的碰撞,但又没什么影响,他也懒得动。
晏汀予却略微一顿,注视两秒,才伸出手去,抓住喻泛腰边的衣服,帮他抽出来。
喻泛体热,触手到的衣服也是温热的,晏汀予攥了一下,很快松开。
喻泛转过脸,朝他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晏汀予偷偷压了下掌心。
坐下后,晏汀予就搬着椅子往晏秦越那边挪了挪,给喻泛空出一截距离。
喻泛正伸手去夹稍远点的烤鸡翅,由于晏汀予让出的距离,他没有丝毫拥挤感,右臂直接搭在桌面上,大快朵颐。
晏汀予却只吃了两口面前的玉米虾仁。
倒是晏秦越别扭地缩了缩左臂,嘟囔道:“嘶,挤不挤,往那边坐点儿。”
晏汀予抿了口柠檬水,没动:“想你了,亲近亲近。”
晏秦越:“”
他一个堂堂老板,整个俱乐部谁能不可着他舒服,唯独自己儿子例外。
喻泛吃完鸡翅,终于憋不住,撂下筷子,含含糊糊地问晏汀予:“你刚才咳跟谁打电话?”
晏汀予半点也没遮掩,直截了当道:“大学校友,现在是ca战队首席数据分析师。”
“哦。”喻泛怔了怔,他其实只想问对方对他的骚操作有什么反应,没想到晏汀予能回答这么细。
但转念一想,ca战队的数据分析师,岂不是也在电竞圈,那肯定知道他是谁,真是作孽啊!
这时青训队有个选手看向汤垣,小声问:“经理,今天能喝点酒吗?”
汤垣刚想拒绝,就听晏秦越问:“这桌都成年了吧?”
一帮大小伙子赶紧应和:“成年了,成年了!”
晏秦越:“那你们随便。”
他难得请一次客,不想给选手们留下舍不得酒钱的印象,而且他投资项目很多,对dtg属于放养,所以也不太了解俱乐部的禁酒条例。
老板都发话了,汤垣也不好拒绝,只能提醒:“喝可以喝,都悠着点,谁酒品不好谁自己知道啊。”
“知道知道。”
“不会喝多的,就助助兴。”
“我酒品好,喝完就睡。”
“我也酒品好,贼素质。”
喻泛含着根鸡骨头,突然想起来,晏汀予好像酒量很差。
虽然他们高中那会儿还未成年,原则上不准喝酒,但男孩子哪有那么守规矩,私下也会对酒精好奇。
喻泛基因强大,喝酒几乎不上脸,他白酒没试过,但啤酒三五瓶没什么问题。
记得当时有人问到晏汀予能不能喝,晏汀予一皱眉,说:“不能,会晕。”
晏汀予一定是酒品不好,才不敢跟大家喝,他要是喝醉了,说不定会变成话痨,问什么说什么,然后抱着人痛哭流涕!
反正不会像现在这样严肃正经,一脸冷淡。
喻泛想一想都觉得好玩,险些噗嗤笑出声。
酒单一个个传,每人都点了酒,轮到潘窦,他扫了一眼,特别自然地问喻泛:“喻哥你要草莓味的还是水蜜桃的?”
“你自己喝rio吧。”喻泛夺过酒单,仔细看了一圈,发现酒精度最高的除了白酒,就是威士忌了。
白酒他没喝过,心里没底,干脆一指排在最后的威士忌:“来瓶这个。”
四十度的酒,晏汀予还不得一杯倒?
潘窦震惊:“我去,你今天很兴奋啊。”
喻泛斜看晏汀予一眼,暗示道:“又不是我自己喝,我跟晏神好久不见,总得叙叙旧。”
晏汀予筷子一顿:“我酒量不好。”
喻泛暗自得意,心道要的就是你酒量不好,一会儿就晕晕乎乎的任我摆布吧!
但他仍然笑得情真意切,软声哄道:“哎呀我也不好,随便喝点儿呗。”
晏汀予微挑眉,抿了口面前的柠檬水,直接将酒单交给服务员,倒也没再拒绝。
不一会儿,大家要得酒陆陆续续都上来了。
选啤酒的还是多数,也有几个人要了鸡尾酒和韩式米酒,这就显得喻泛面前的威士忌格外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