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点了点头:“那给他招新会拿个号码吧。”
“不是。”梁喜识委婉道:“他似乎有点急。”
江堰有些疑惑:“可招新会就在后天,两天都等不了吗?”
梁喜识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江堰皱了皱眉。
这种不明不白的理由,他不能接受。
“说到饶望,”江堰突然想起似的,说:“把他叫来我办公室一下。”
梁喜识很警惕:“做什么?”
“……没什么,”江堰困得差点从椅背上滑下来,蔫了吧唧道:“我给他讲讲剧本,好演戏。”
梁喜识:“?”
他没听错吧?讲剧本?
讲什么剧本,夜光剧本吗?
江堰看到他的眼神,顿时有些无奈:“别乐也在。”
梁喜识的眼神顿时更警惕了。
江堰:“……出去出去出去!”
天天都在想什么呢!脑袋里污秽不堪!
梁喜识出门前还特意留了条缝,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好家伙,这还真的是,霸总该做的事他一样不做,不该做的事他面面俱到,也难怪江董
这么担心这个小儿子了。
招新会前一天晚上,江堰把交过来的所有简历浏览了一遍,心里差不多有了点数,出了公司门,坐上李叔的车。
“小少爷,”李叔在前头笑呵呵地问:“今天不回家去干什么呢?”
江堰把衣服收拾好,无情戳破:“是我爸想知道吧?”
李叔没吭声,依旧笑笑的。
“招新会在天诚区,从家里过去得一个半小时。”江堰解释道:“明天招新会八点开始,我就在那里住一晚算了。”
李叔有些疑惑:“早些起来,我送小少爷去就行。”
“省省吧。”江堰一边翻资料一边嘟囔:“多大的人了,还让五六点起来折腾你开车,丢不丢人。”
李叔顿了一下,抬头看后视镜,小少爷低着头,只能瞧见头顶上一个圆圆的小发旋。
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柔和了些,玩笑道:“这把老骨头是要退休咯。”
江堰没说话,在车上困得脑袋撞玻璃吭哧吭哧响,结果到了预订好的酒店,反而困意全无,清醒的要命。
前台递给他房卡,他上楼收拾完行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酒店的规格不错,隔音很好,一关上门,一片寂静,江堰伸了个懒腰,从行李箱里提溜出自己的爱心沙滩大裤衩,准备洗洗睡了;却不知道门口的角落处,有人此时此刻正精神百倍地盯着摄像机的屏幕。
江堰以前一个完全没接触过娱乐圈的人,自然也不知道狗仔这个群体的可怕,即使知道,他也不觉得自己一个开公司的有什么好拍——但事实就是如此,几个狗仔不知以什么渠道得知了他入住的消息,现在正在蹲个大新闻呢。
虽说即使拍到了什么,最多也只能算是作风不好,但在现在这个舆论环境下,完完全全可以给江堰那些未证实的传闻一锤定音。
那么,他们是谁请来的,也可想而知了。
夜半露浓,正当狗仔们困意来袭,想要打道回府时,突然,深夜的酒店走廊里出现了一个青年!
那青年长得英俊,大冬天的只着一套篮球服,穿的无比清凉,篮球服白袜,腿毛黑球鞋,身材谁看了不说一句好,完完全全像一个刚从大学里出来的体育生,堪称gay圈天菜。
青年神色有些犹豫,但很快还是坚定了眼神,径直走向江堰的房门,轻轻叩了叩。
叩门声拉紧了狗仔们的心弦,他们呼吸一重,连忙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对焦,脑海里已出现明天的热搜和自己的奖金。
寂静的走廊里,顿时暗潮汹涌。
果然不出所料,江堰打开了门!!
他一打开门,看见眼前的运动系大学生时,表情立马凝重了起来。
但他没有关门,而是上下打量,随即,神情变得有些微妙,让人无法读懂。
“……江总。”青年垂着头看向江堰,神情里满是楚楚可怜,轻声道:“能让我进去吗?”
狗仔们聚精会神盯着屏幕,恨不得自己一个猛虎下山扑过去怼着他俩的脸拍。
而江堰,江堰沉默着,他脸上的神情:
这是一个怎样的神情啊!
他直盯盯看着面前的人,那双眼,眸色微深,里面似乎瞬间盈满了欲-火,手指紧攥,双唇微张,喉结滚动,似乎干渴难耐,马上就要压抑不住自己,马上就要有什么话就要脱口而出——
江堰终于忍不住喝道:
“穿件衣服吧你!”
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