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宴庭皱眉,忽然掏出了一个打火机,“这是她送的,你说得对, 我的确不该小看她,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说着, 他对王九露出歉疚之色, “虽然我们此前谈得不好,但因为我的原因”
“对我而言,你也是一只兔子,所以你也急了么?”
王九轻描淡写一句话。
严宴庭怔了,看着冷漠的王九,好像他今天愣了很多次。
王九从刚刚简铃播放录音时就用筷子夹菜吃了,现在吃了一些,似是对这些饭菜失了兴趣,筷子抵着桌面,单手却撑住了半边脸颊,露出了另一侧脸上不重却分明的一条伤口,眼若一汪悬月的清潭。
“注重虚伪外相擅演技的人,自有了资本,是不吝花钱在打扮上的。品味,体面,无一可缺,以前的你,鞋子,袖口,领带,这些都必须仔细搭配,而作为男性特征之一打火机也都是配套的——你今天带的这一个明显不符合你今天的衣着风格,太花哨华丽,也不符合今日给老太太送葬的场合,虽然别人肯定不在意,但你在意。按照常例你是不会选的,要么你故意彰显对她的宠爱,要么你故意利用了她对你的爱。”
“阿庭,你是故意要让我身败名裂么?”
其实这个点吃饭的人也不多了,因为此前萧绝的爆发,不少人怵他们这一伙公子哥家的威势,怕惹祸上身,倒也离开了这里,但还是留下了一些人。
多少有些底蕴爱看热闹的,要么就是什么都不懂单纯好奇的。
都撕破脸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王九这一问,严宴庭眯起眼,脸上的愧疚忽如潮水般淡去,他笑了笑,看了萧绝一眼,也拉开椅子在边上坐下了。
身高腿长,坐下后,姿态闲适,但他解开了领带。
萧绝扯领带,是因为想释放骨子里的不羁。
严宴庭解开领带,却是为了露出真正的虚伪,跟王九开诚布公。
萧沥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大哥二姐。
难得一致,他这两个完全精英范的哥哥姐姐同时为了某一离婚夫妻露出复杂的表情——原来这才是他她真正的样子?
“你也说了,我们两个都是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也一直在彼此试探,我给你装过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