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猪的草,把你和草一块丢去喂猪好不好?”陆承骁低低地笑出声,将人随手丢在躺椅上,捏了捏她脸蛋,“就你还想做我爸爸?”
陈知诺真诚地点了点头。
陆承骁当时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堂堂一个高中生,在学校里边什么架没打过,什么王八犊子没见过,怎么居然能被一个小屁孩堵得发不出脾气骂不了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十多年后重新在遇上这小丫头时,他一如此刻这般,不论她说什么都只能宠着惯着,半点异议都不能有,往后的很多很多年里,几十年如一日,半点长进都不再有。
狠狠栽
在了她手里,一如既往。
毕业典礼结束后的当天晚上,陈知诺跟着陆承骁回到小公寓,忙前忙后开始收拾起卧室里的东西。
这套房子距离华安大近,陈知诺先前为了上学方便,一直住在这,陆承骁对环境方面虽要求高,可自己家小祖宗要继续住这,他是半点意见都没敢有,老老实实地跟着一块住。
反正地点小区都曾是他自己挑的,装修也都是他亲力亲为,虽比不上他名下那些豪宅大平层,可两人住到一块,小日子过得同样有滋有味。
若非要说委屈,倒真有一项是他耿耿于怀的。
当初他轻而易举将她骗到手,从初夜到结婚,几乎一路顺风顺水,得来得毫不费工夫。
陈知诺根据后来的结果,总结了前车之鉴,凡事都不能让臭男人得到得太轻松,否则怎么懂得珍惜?她之前就是太容易上当受骗了,以至于两人后来浪费了好长时间。
陆承骁不知道她怎么能得出这个歪理,他不认同,但是他的不认同在这个家里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没地位的人没有发言权,掌管天承身居高位多年的领导者陆承骁深知这一点,因而虽不认同,也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最终苦头就只能自己受着。
他虽得了华天庙佛祖庇佑,得道升天,抱得心肝宝贝归,说是抱得归了,又没完全归。
这小丫头虽松口放他进了自己那边的屋子住,可恨就可恨在他当初因为心疼她,事事都想要给她最好的,哪怕将就着骗她住过来的出租房也给她弄了个一百五十多平的,后来他才明白,房子大了一点都不好,面积多,卧室也随之多。
这臭丫头“精心”“特地”“为他量身打造”整理出了一间卧室来供他居住使用,当事人当时就是后悔,十分后悔,要是他当初抠搜点,就给她个单身公寓,那不就没这屁事了?
年轻小情侣,又是持证上岗,陆承骁就没见过比他过得还憋屈的了。
这事除了双方没别人知道,否则他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刚复合那段时间,他还心慈手软了些,担心吓到她,给足她时间和空间,毕竟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过那种事,她需要点心理准备也是应该的。
哪成想到后来,干柴烈火在沙发上你侬我侬,情到深处就差水到渠成之时,这小姑娘居然能及时脱身,嫩生生的脚丫点在他胸膛上提醒道:“嗯嗯,好了好了,你回房间睡吧?”
“好了?”他好个屁,什么都还没解决呢,“你自己低头看看。”
陈知诺似乎有意折腾他,装作看不懂的模样:“怎么了呀?”
男人痞里痞气地扫了扫后槽牙,抓住她的手往那边一按:“你自己摸|摸看,你说到底怎么了?”
陈知诺咬了咬嘴唇,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立刻能感觉到掌心处又烫上几分。
“陈知诺,你还记不记得小的时候,大言不惭地说要做我爸爸?”男人哑着声忽然问道。
小姑娘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开始秋后算账,一时不想承认。
然而下一秒,他凑到她耳边,整个人贴得更近了些,压低了音量暧昧道:“你做不了我爸爸,不过……你可以让我做爸爸。”
他修长的指头在她那平坦的小肚皮上轻轻圈了两下,意有所指。
陈知诺心跳一下快了不少,红着脸又拿出恶人先告状的本
事来,娇滴滴的:“不是吧不是吧?你怎么能对在校女大学生这样呢?”
陆承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