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朱突然停顿了许久, 篮子里的人察觉到,主动顶开盖子,探出脑袋看她,“怎么了?”
玄朱摇摇头, “没事。”
狐狸一点都没信, 每次她这么说就是有事的意思。
也不知道这个不报忧不报喜的性子是跟谁学的。
他趴在篮子边缘, 奶肚子抵在窗口上,望着走远的黑衣少年挑了挑淡白的眉毛,懒洋洋问道:“是那个人吧?”
少年背上的剑, 和他身上的法衣,包括他本身的气势和自信, 都不像普通家族能培养出来的,散修更不可能, 是那些世家倾尽全力造就的顶级天才, 和玄朱差不多。
这样的人莫名出现在这里,不是冲着玄朱来的, 就是冲着他。不太像偶遇, 这只是个不算太大、连化神期都没有的小城, 吸引不到他。
就算历练他也应该去更大、有化神期的地方,他的修为起码都该跟玄朱差不多, 他在他俩身上看到了同样的东西,还都是剑修,七八成是来找玄朱的。
剑修就是个麻烦精, 经常到处滋事, 时不时寻个人挑战, 他也曾经被人下过挑战贴,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这个熊小子, 反正他没理。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打架的。
阙玉将下巴抵在爪爪上,语气慵懒到了极致,“有压力了?”
玄朱摸了摸背上的剑,“刚刚我在酒楼听说这附近有个杀神,杀同阶就像切瓜,应该就是他。”
果然,他猜的一点都没错,就是来找玄朱搞事的。
阙玉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来,“你杀同阶不也像切瓜似的,怕什么?跟他干。”
最好一个疏忽,叫他凑到跟前,破了五方圆锁的枷锁,他逃出来,往其它地方跑跑,越远越好,让玄朱追他。